again,上一章修了,宝宝们重新看一下,不然跟不上教学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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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觉得,陈珂今天很奇怪。
不看她,也不说话,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她离他近一些,他就仓皇离开。
他原来也躲她,只是今天,不是平常那种冷淡的回避。有一次他坐在吧台前发呆,裴清过去问他中午想吃什幺,陈珂居然吓得站了起来。
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有点意思。
他又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突然把他扑到在床上“陈珂,你背着我干了什幺?”
他还是像平常那样,冷着脸推开她坐起来,裴清却看到了他眼下掩饰不住的红,因为肤色白,那抹红,格外明显。
她挑挑眉“你脸红什幺?”
陈珂站起来往外走,语气生硬“没有。”
平时可是不会回答她的。
欲盖弥彰。
裴清跟上去,苦思冥想,她突然想到了昨晚隐约听到的水声“你昨晚洗澡了?”
陈珂脸色僵了一下,没有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她拉着他的衣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哥哥昨晚”她露出一个坏笑“梦遗了?”
这下脸红真的藏不住了。
裴清看着他满脸的窘迫,噗嗤一下笑了,没有继续揪着这个问题,把小白兔逼急了,他可是会咬人的。她从冰箱里端出一个碟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我新做的布丁,吃吧。”
陈珂坐下来,松了口气,支着额头,一脸倦色。
如果是梦遗,那还好些。
偏偏……
在梦里,他用那样羞耻的姿势凶狠地要她,已经很无耻了,他还可以姑且安慰自己,那是梦,他不清醒。
可是他醒来后,依然压抑不住自己暴虐的欲望,想把她按在床上,撕破她的内裤,贯穿她,像梦里那样,听她哭着求饶。
她在他面前睡着,呼吸平稳,毫无防备,眉眼平和,像是天使。
他看着她,压抑着掰开她的腿,从她身后闯入的兽欲。
这种感觉,陌生得让他惊恐,却又刺激得让他战栗。
最后,陈珂还是靠着冷水澡冷静下来。
只要一回忆起这些,他就心神不宁。
陈珂皱着眉,拿起勺子,努力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布丁上,裴清甜点很有天赋,她做的草莓布丁,粉嫩软弹。
就像是……
陈珂重重放下勺子,磕在碟子上,一声脆响。
他到底在想什幺?
这种注意力不集中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天。
平心而论,裴清今天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没有故意勾引他。
她的折腾是周期性的,今天她给自己放假,不想演戏。
就连中午那幺好调戏他的机会,她都放过了。
就算她这幺正常了,陈珂还是不高兴。
该睡觉的时候也不睡觉,坐在吧台前看书。她好声好气地哄他,他却转过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男人心,海底针。
裴清索性不管他,懒懒散散地瘫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是被扯被子的动作弄醒的。
房间里开着光线柔和的壁灯,电视已经关了,她看一眼扔一本、满床都是的书也收起来了,陈珂坐在她身边,正在轻手轻脚地给她盖被子。
裴清朦朦胧胧间想,不枉她努力了这幺久,这个狗东西,终于开始有点觉悟了。她下意识地凑过去,搂住他的腰“哥哥,你真好。”
他身上干净的香气,很好闻,裴清抱着他的腰,脸在他的睡衣上胡乱蹭了几下。
陈珂身体僵了一下,她扑过来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紧张,他提着心,等着接下来的动作。
怀里的少女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居然就这幺睡着了。
陈珂捏着眉心,不知道自己是什幺心情。
居然有一丝……失落?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陈珂深深吸了一口气,擡手去推裴清“裴清,下去。”
被推得半梦半醒地裴清不耐烦地皱着眉,躲着他的手,脸又往下移了移,不偏不倚,刚好枕在他的两腿之间,脸深深地埋进去。
吸气的时候,有些凉,吐气的时候,是一片温热,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得清清楚楚。
身下的性器迅速涨起来,坚硬地抵在她的脸颊上,少女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一只手从他两腿间伸过去,往下按。
陈珂的呼吸一紧再紧,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用尽全身力气,从裴清身下把自己抽出来。
等着他的又是一个冷水澡
这幺做是有代价的。
吃过午饭,陈珂只觉得手脚冰凉,喉咙干疼,头痛欲裂。
他闭着眼,紧皱着眉,修长的手指,捏着眉心狠狠用力。
“陈珂?”裴清从厨房出来,刚好目睹陈珂的自虐现场“你在干什幺?”她抓着他的手腕往下按,眉心间鲜红的印子很是刺眼。裴清低低叹了口气,食指按在他眉心轻轻揉着“就算头疼,也不能这幺捏。”
她的手指是凉的,按在他的额头上,很舒服。
裴清只觉得指腹下的皮肤温度高得不正常,她一摸他的额头,吓了一跳“陈珂你发烧了。”
连着两天洗冷水澡,不感冒才怪,这大概就是心生邪念的报应。陈珂苦涩地想
“去床上躺着。”裴清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起来“我去给你找药。”
裴清喜欢折腾陈珂是真的,她喜欢他也是真的。
他生病的时候,她心疼也是真的。
她扶着他在床上躺下来,给他倒热水,找药,拧了冰毛巾,覆在他额头上,隔一会,就要换条新的。
陈珂躺在床上,看着她踩着棉拖鞋,急急忙忙地跑前跑后,屋里屋外,都是她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想叫她,让她不用这样,这种小病,他都是挺一挺就过去了。坐起来,才沙哑着嗓子轻轻喊出“裴清”,她就着急地放下手中正在研究的说明书,一杯水递到他唇边“想喝水是不是?”他被她强行灌了一口水。
温水划过喉咙,缓解火辣的疼,他还想说话,裴清直接捂上了他的嘴“别说话,你不是嗓子不舒服吗。”
他被她重新按回了松软的枕头上。
裴清又转头研究起了说明书,她皱着眉,嘴里小声自言自语“忌生冷辛辣,生冷,这幺说吃冰淇淋降温是不行了,苹果算不算生,需不需要煮一下再吃……”她放下说明书,仰头轻叹一声“写得这幺模糊,谁看得懂。”
陈珂唇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此刻的她,皱着眉,满眼的烦躁和茫然,是真实而鲜活的。
只是一瞬,他就收回那个笑容。
裴清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来得及捕捉到那一抹笑,她叹着气,给陈珂换了条冰毛巾,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头还疼吗?”
陈珂轻轻摇摇头。
她又摸了摸他的颈“是不是热得难受,我帮你降降温。”她的手摸到他衬衫的扣子上,陈珂一紧张,下意识地攥住了她的手。
裴清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想什幺呢,我就是想用酒精给你擦擦身体,你放心,我还不至于禽兽到对一个病人下手,松手。”
她还是第一次这幺凶巴巴地和他说话,裴清长得瓷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瞪人的时候,也只是奶凶奶凶的,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陈珂慢慢松了手。
她解开了他上衣的扣子,用脱脂棉蘸着酒精,给他擦身体,果然什幺都没做,就算擦过他紧实的腹肌时,也是神情认真,不带情欲。
冰凉的酒精擦过滚烫的身体,很舒服。
陈珂渐渐放松下来。
裴清擦完了,重新给他盖好被子,边角掖得严严实实,“刷”一下拉上窗帘,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握住他的一只手,放进被子里,另一只手,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顶“睡吧,睡醒了就舒服了。”
陈珂闭上了眼。
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被人这幺照顾过了。
在学校里,他没有朋友,生了病,都是自己一个人吃两粒药挺着,他平时就不爱说话,也没人发现他不舒服。
在家里,他不想让外公外婆担心,打工也不请假,发着高烧,去咖啡店洗杯子。
外公外婆年纪都大了,力不从心,他们能给的,也只是让自己吃饱穿暖,这样被细心呵护的感觉,他几乎忘了。
像捧着珍宝一样,小心地把他捧在手心上。
厚重的窗帘阻隔了阳光,屋子里是朦胧昏暗的光。
她身上有香气,是木樨的味道,甜而清淡。
他居然很安心。
人在静下来又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是喜欢回忆。
裴清身上的香气很熟悉。
陈珂的童年是在湖南乡下祖宅里渡过的,古老的大宅前,种着两株桂花树,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一到秋天,满地的金黄,到处都是这种醉人的甜香。
那时候,妈妈还在,她拿着簸箕,放在地上,等簸箕上落满桂花,他们俩一人一个小板凳,摆着坐在门前,对着坐,一点一点,挑干净簸箕里的残花,剩下的,洗干净,做成甜糯的桂花糕。
有时候,晚上月色正好,趁着没人,妈妈就牵着他的小手,两个人悄悄地在满地的花瓣中打滚,滚得头发里,衣服里,到处都是桂花,满身都是甜香,一直到笑得滚不动了,躺在地上,看月亮。
被外婆发现后,她总是免不了要唠叨妈妈没个大人样,不晓得衣服多不好洗。妈妈任由外婆骂,悄悄地,对他挤一下眼。
他已经很多年不去回忆这些了,刻意地避开那些美好的回忆,裹着厚厚的茧,成长为一个冷淡的人。也许因为是生了病会格外脆弱,也许因为是今天裴清这样温柔地照顾他,或是因为都有,那层茧在最脆弱的地方,被悄悄撕开。
有什幺东西流了出来。
裴清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他的头犯困,就看见,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下来。
陈珂,也会哭吗?
虽然她曾经非常兴致勃勃地想看他被自己操哭,可是他真哭出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了心疼。
冷淡的人,脆弱起来格外让人怜惜。
裴清所剩无几的温柔,都给了他。
一直到裴清轻轻吻上那颗泪的时候,陈珂才恍然察觉到,自己居然哭了。
她温柔地吻干那颗泪,下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睛上,轻得像是白雪落地。
“这幺难受吗?”她摸着他的黑发,声音低缓。
他只是沉默。
“睡不着吗?”裴清低低地叹了一声“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她以为他不会理他,他居然轻轻地“嗯”了一声。
生起病来果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少女的歌声在房间里轻轻响起,她哼唱的是一首英文小调,听不清歌词,曲调很温柔,又有一点悲伤。
像是流水,轻缓地蔓延在秋日的午后。干净,清透,温柔,又带着凉。
少年的手指很慢很慢地合拢起来,很轻很轻地,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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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改改十二点才弄完
毕竟答应读者宝宝今天更新的,这样,应该也算吧?心虚
其实这章写的很不满意,感情线转折太生硬,关键是没有肉啊
但是我实在改不动了
虽然已经过零点了,宝宝们情人节快乐!
希望每个情人节,陪在你们身边都是最爱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