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快要绝望了。
病才刚好,就开始思淫欲。
生病的时候浑身难受,每个晚上都睡的昏昏沉沉,神志不清,等清醒了,他做的第一个梦就是春梦。
这次更过火了,在祖宅门前的桂花树下,月色皎洁如水,她穿着条白纱裙,站在树下,若有所思。
他走过去,把她揽进怀里,捧着她的脸,低头缠绵地吻她。
花瓣簌簌地落下来。
他一层一层地剥开她身上的纱,打横抱起来,放在地上,金灿灿的桂花,铺了是厚厚一层,像是金丝编制的毯子。她躺在中间,长发乌黑,皮肤雪白,花瓣金黄。
她像是月下的精灵。
他覆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吻遍她全身,温柔又缠绵。
“陈珂”她勾着他的颈,轻轻吻他的额头。
“嗯”他低声应着,捧着她精致的小脸,缓缓地挺入。
桂飘,月色凉,满地白霜。
他拈起她长发上挂着的花,在指间碾碎,突然起了捉弄之意,一朵一朵捡起来,摆在她挺翘的乳上,手掌压上去,忽轻忽重,碾出汁液,涂满肌肤,再低下头,吻着她散发甜香的乳肉。
“哥哥,别欺负我。”少女呻吟着撒娇。
“乖。”他温柔地哄着,一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
“陈珂!”裴清手里的勺子在盆上咣咣敲着,站在门口遥遥地喊他“陈少爷,起床了,我叫了你三遍了,您能赏脸起来吃个饭吗?”
她为了做顿早饭给他补一补起了个大早,他倒是睡得香。
陈珂坐起来,头发揉的有些凌乱,散开的领口上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黑长的睫毛垂着,薄唇微抿,表情阴郁。清俊的少年,蒙上阴沉之色,有种颓废又矜贵的美。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做什幺表情都好看。
如果不是她现在腾不开手,早就过去搞他了。
厨房里不知道什幺东西糊了,味道飘过来,她也没法站在这继续看了,扔下一句“赶紧洗漱。”就急匆匆地奔厨房去了。
陈珂捏着眉心,脑子里乱糟糟的。
真不想醒过来。
不只是欲求不满。
月下桂花落,少女温柔如水。
美好得让人恍惚,又让人悲伤。像是游进了一片至纯至美的深海,看着晶莹剔透的蓝,甘愿溺死其中。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仰起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大概是裴清的所有的天赋都加到做点心上了,做起正餐来,味道着实不怎幺样,好好馄饨煮成了寡淡无味的面片汤,炖的牛肉汤有一股糊味,她吃了两口就皱着眉放下了勺子。
桌子对面,陈珂正在低眉顺眼地吃饭。
那幺难吃的馄饨,他一勺一勺,吃得很认真。
她以前也做过这幺难吃的东西。
那时候她才五六岁,在家里保姆的帮助下,用开水冲了一碗鸡蛋水,摆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等裴豫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裴清从椅子上醒过来,兴高采烈地指着那碗鸡蛋水给他看。
裴豫低头看了一眼那碗已经凉了的、散发着腥气的鸡蛋水,淡淡地说了一句“很晚了,快睡吧。”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她就连白开水都不自己煮了。
“陈珂。”裴清终于忍不住说“别吃了,这幺难吃,倒了。”
“不用。”他又艰难地咽下一块煲糊了的牛肉。
“你要是觉得浪费”她继续说“我可以拿去楼下喂猫,昨天我丢垃圾的时候看到一只橘猫在外面流浪,估计它不会嫌弃。”
陈珂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勺子,淡淡地说“我不嫌弃你做的。”
轻轻的一句话,像是落入湖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她咬着筷子,看着他安静的眉眼。
其实陈珂在走神,他还在想昨晚那个美得不切实际的梦,下意识地接了句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后来谁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各怀心思,沉默着吃完了早饭。
陈珂的发呆一直持续到裴清换完衣服出来,她轻快地跑出来,在他面前转圈“陈珂,好看吗?我新买的,昨天才到货。”
一条吊带的白纱裙,恰到好处地展露着少女优美的肩线和纤细的腰肢,裙摆很宽,她转起来的时候,层层白纱开出一朵纯白的桔梗花,乌黑的长发飘起来,露出雪白的肩头。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花吗?
裴清转晕了,停下来的时候,踉跄了几步,扶着墙才站住,她被自己逗笑了,不是平素那种甜而无声的笑,笑声像是银铃一样,撞出一串清脆叮咚。
陈珂看着她,失了神。
是梦吗?
她扑进他怀里,像是飞舞的白蝴蝶,他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把她揽进怀里。
少女的颊上还带着红,微微喘息着,看向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无限接近于他梦中的少女。
如果是梦,就不要让他醒来了吧。
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少女柔软的红唇。
一瞬间,时间仿佛暂停,空中,炸开一朵一朵绚丽的烟花。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裴清强吻他,陈珂咬了她。
他们第二次接吻,是裴清威胁他,陈珂狠得像是在报复。
他们第三次接吻,是裴清灌他酒,他一味地躲,羞愤万分。
这一次,他却温柔得让人颤抖。
辗转着摩擦过她柔嫩的唇,试探地,将舌尖抵在她的唇瓣间,分开细碎的贝齿,探入她口中,汲取她的甜美,又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舌勾到他口中,她退回去,他就耐心地重新勾回来。
缠倦至极。
唤醒他的,是颊上的一片冰凉,怀中的少女,不知道什幺哭了。
陈珂这才察觉自己做了什幺,惊慌失措地松开她,眼泪顺着裴清的眼角落下来,一颗一颗,仿佛一下一下砸落在他心上。
没有了惊慌,只剩下痛。
她为什幺要哭?
因为不喜欢吗?
裴清,就这幺讨厌他的吻吗?
陈珂的手指紧紧握起来,他沉沉地说“对不起,如果你不开心,可以打我——”
“陈珂。”裴清打断了他,她擡起头,那双总是似笑非笑、带着薄凉之意的烟水晶一样的眼眸,褪尽所有冷色,只剩脆弱,被泪水洗的晶莹剔透,她说话的声音带着颤“你以前对我,从来都没有这幺温柔过。”
陈珂怔住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她泪流满面,他慢慢地上前,就在他手臂擡起的前一刹那,裴清转头跑进了卧室。
他握住的,只有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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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界荒凉如岛,只有你能够停靠
好消息,我昨天肝到凌晨四点,终于把大纲理顺了!如果以前还有点心虚会不会半途而废,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大家,这本书如果太监了,我男朋友就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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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收费问题,这是狗作者的第一本书,全靠爱发电,全是免费的,大家放心大胆地看吧
我又觉得我行了,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今天先肝他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