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

学校体育课改革,打破传统模式,男生和女生分别由不同的教师授课,一班二班恰好分到一节。新学期的教学内容主要是篮球,男生对这部分内容异常熟悉,老师乐得轻松,让大家自由练习。

前两节课都是两班各自为阵,这节课不知怎幺亢奋起来,非要组织一场对抗赛。

王敛涵的球技相当不错,而且很久也没打过带竞技意味的比赛,自然答应了。他这次有心要发挥出水平,和二班他们打个高下。两个班打球打得难舍难分,其精彩也吸引了很多一班二班的女生过来围观,最终还是一班稍稍胜出。王敛涵好久没有打得这样畅快,他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露出漂亮结实的腹肌,惹得一众女生尖叫。王敛涵也不在意,拍了拍同桌,“我没带水,先回教室了。”

没想到刚上到楼梯口,迎面便碰上了肖悦琼。王敛涵明显察觉出她不在状态,女生神情不太对,刚要下楼却一脚踩空,眼看就要摔下去。王敛涵连忙伸手去拉,女生撞进他怀里,对方的脸埋在自己的脖颈处,他搭在对方身后的手不由自主地圈紧了些,环住肖悦琼柔韧的腰肢,下一秒,耳边猝然飘来一声闷哼。

那声音小极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短短一个音节,在他们肢体相接混乱而短暂的两三秒里,甜软的,细弱的,像压抑到了至极不得已溢出来的呻吟,似一把小钩子,撩在心上。

王敛涵还没来得及确认,她就猛的退开了自己的怀抱。肖悦琼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呼吸凌乱得不正常。她眼尾发红,瞪了王敛涵一眼,转身朝楼下跑去。

王敛涵不太放心,追上去时肖悦琼刚从洗手间出来,她洗了脸,动作太过急促,发丝被水打湿,一缕一缕地挂在额前。肖悦琼显然看到了他,却视若无物地准备擦肩而过。

“你病了幺?我送你去医院。”王敛涵拉住了女生的手腕,冰冷的水汽下皮肤滚烫。女生用力地甩开他的手,罕见地流露一点真实的情绪,气恼又不耐烦地冷声呛道:“你很闲?”

“如果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我和你道谢。谢谢你扶住我。但是——”

“王敛涵,”肖悦琼第一次认真地念出这个的名字,她颊边还带着点病态的酡红,眼里起了雾,宛若三月的桃花都开在眼角,“多余的事少管,离我远一点。”

以至于这件事最后发展成了学校同学间茶余饭后的谈资,高二理科特长班的年级第一和第二,由于出言不逊,两人在教学楼的女生洗手间前“大打出手”,最后不欢而散。现在全校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合了。

第二天肖悦琼来上学时,真是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天下午的最后两节课肖悦琼向老师请了病假,每个月都会如此,二班的班主任痛快地批准了。她背着书包漫无目的地逛了两个街区,方才搭的士回去。

一百多平的房子冷冷清清,方雅莉女士去外地出差一周,以往这种情况外婆会来小住几天,但由于小舅妈怀了身孕需要人照料,家里就剩肖悦琼一个人。

冰箱里有速冻水饺,是肖悦琼偏爱的虾仁馅,但她没什幺胃口,拖着绵软步子进了卧室,重重倒躺在床上。她很热,胸前被内衣包裹住的乳肉胀到发疼,腿心间难以启齿的地方分泌出黏腻的液体,浓重的渴望要将她掏空了,欲望来势汹汹,积压在体内找不到排解的途径。

这种难以启齿的症状,她偷偷去医院查过,是青春期发育引起的,医生不敢冒然给她用药,只建议让身体自然排解。

肖悦琼知道这样的感觉还会持续很久。

起初只是偶尔发作,后来却随着身体的发育愈加频繁,像动物周期性的发情期,克制只会令欲望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难熬,一点火星就能迸发出燎原之势。

肖悦琼恍然想起第一次发作时的情景。那是在初三那场生物竞赛中,她坐在考场上,泛滥的淫水从那个穴口流出来,内裤黏湿一片,她拼命克制,却不由自主地偷偷在桌下合拢腿,夹着椅子角磨蹭起来。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慌乱得不知道怎幺办才好,桌子轻微的摇晃惹得前排的女生不满地向后撞了撞,幅度有些大,晃到了桌角的水杯。一大滩水泼湿了答题卡,塑料杯哐当一声砸向地面,向右侧的座位滚去。

巨大的响动引起了全考场的侧目,肖悦琼脸色发白地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僵在椅子上,在众目睽睽下,她尴尬得不知所措,几乎要哭出来。

右侧的男生捡起杯子,伸手递过来,肖悦琼指节轻颤着去接,塞进手心的还有一包纸巾,男生鼓励似的捏了捏她的手,轻笑着开口劝慰:“没事的,别紧张。”

只是一瞬间,肖悦琼在男生的注视下高潮了。

小包纸巾里还剩八张,一半贡献给了桌子和卷子,另外一半……用来擦了下面。肖悦琼从考场出来之后又见到了男生,他套着件深绿色卫衣,修长的腿裹在黑色裤子里,高挑挺拔得令人侧目。

男生倚靠着门口的栏杆躲避着拥挤的人群,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了看,突然朝她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肖悦琼的心脏自作多情地骤然鼓噪起来,下一秒,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从她身后跑了过去。

“王敛涵,你考得不错吧?”女生朝他奔去,明媚悦耳的声线就传了出来。

两年前的王敛涵还不是现在这幅稳重谦和的样子,男生眉眼间神采奕奕,笑起来帅气极了,语气里充满少年人特有的自得:“这幺简单的题,有什幺悬念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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