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对于这位自鸿蒙初成时便与天地同诞的仙神来说,她和其余千千万万个生灵没有什幺分别,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碾死的蝼蚁罢了。他去见她,只是在例行测算天道时感应到了天地间大劫将至,却一反往常地测算不到这场劫数的来龙去脉,耗尽全部仙力也只能算到有一个人族与之相关,而自己的命数也与之交缠,便顺应天命地放任仙力耗尽、掉落凡间。
历经罡风淬体、仙身化凡的剧痛,当再次睁开眼时,她柔和中带着一丝野性的脸庞就这幺映入眼帘,但第一眼就莫名吸引到他目光的却是那双眸子,生气勃勃中参杂着对外界无穷的热烈,乍看之下像水般平和柔软、若是细看便能品出如烈焰似的纯粹不羁。
就算是蝼蚁,她也是其中最特别的一只。
“你长得好特别,不像是附近的人。你是从遥远的东海边来的海族吗?还是西面深山里的树族?这儿既无树也无水,你怎幺会躺在这儿,是狩猎摔下了山来吗?你看起来好惨啊,好像被象马的脚掌来来回回碾了好几次似的,亏的你这样还能活着,也算你命大,还遇到了我,我可是被我们部最厉害的大巫嬢嬢叫做能成为下任巫医的厉害角色!啊等等,你在那别动!等我去采些药草来,你哪都别去、就呆在那里啊……”
……还没等他攒足张口的力气,她就自顾自地一边大叫着跑开了,他许久未有过波动的情绪竟为之一哂:你看我像是能动的样子吗……天道在意的人、与他未来的命数密切交缠在一起的人,竟是这样的……不得不说,他心头生出几分失望。
未免也过于普通了些。
只一双眼睛还有些可取之处。他接着想。天道从未有过如此奇异的迹象,他倒要看看这个人类有什幺能让天道改变的不同。
于是当叽叽喳喳的少女背着一篓花花绿绿的草回来的时候,恢复了一些体力的他并没有异议——直到她一边把自己都不认识的草药混合捣成糊敷在他赤裸着的全身上下,明明手在微微颤抖,嘴上却还理直气壮地说着:“那个、当然,我也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呃你要是伤口疼就说啊,按道理来说我没有记错的,就是这种浆浆草,黄绿黄绿的,肯定是这种没错!”抹着抹着,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说起来,你的身材好好呀,我好过那幺多男人,从未见到过你这般如天然雕琢的,身上的每一处骨肉都如此完美、多一分嫌肥壮少一分嫌文弱——吸溜、”她突然咽了咽口水,那双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焰,半点不加掩饰。
“不如这样!我不知道你们部落是怎幺样的,但是在我们巫部,救了外人是要收报酬的,看你这一穷二白的样子我也不收你别的,待你恢复了便与我交合一次吧!我奶子不大却称手的很,好过的男人都说我的穴儿又紧又会吸,许多人都想与我交合呢!你绝对不会吃亏的!”她仿佛穿透般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来回打量了几遍,那血污下的眼睛沉静如泊,五官轮廓如峰,虽看不清楚,却是绝对不差,再加上那般身材……吸溜,她猎艳的心火越发膨胀,抹药的手环上了那沉睡中依然大得骇人的浅白色巨兽,将满掌粘稠均匀细腻涂抹在柱身的每一寸皮肤上。
他罕见地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仙神欲望淡泊,别说亲密,连同他人接近一丈都是难以接受的距离,更何况以他们的能力也不需要靠交合获取后代,故而也不屑于这蝼蚁们用来生息的方式。
然而此时那个以往只当作摆设的物件被女体柔软温暖的手握住摆弄时,一切感触都随着变成人身时来到了他身上。那物……竟摇摇晃晃地、初次站了起来。
少女惊喜中带着敬畏地看着掌心无法合住的庞然大物,待到那物完全站起来时,喜全部变成了畏:“你、倒也不必应得这幺快……”这、这幺大的家伙、若是叫他插进来,她的穴儿不被撑裂才怪!想到可能有的疼痛,叶公好龙的某人急忙甩甩头甩掉脑海中的画面,“那个!不了不了!我义务帮你治!好人做到底,你快将它收回去吧!”
看着少女完全藏不住心事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又馋又惧、最后变成嫌弃,还在凝滞状态的仙人不知为何莫名感到一阵不爽。
当然,情绪稀少的他并不知道那是什幺感觉,也不知道由何而起,却本能地拒绝了:“那怎幺行,既然你已经索要了报酬,我就一、定、会实现的。”依然是一脸冰冷的表情,她却不知怎幺读出了几分咬牙切齿。
接下来的几天,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少女无奈地将他带回了部落离发现他的地方最近的狩猎屋,她原本是来那找有没有落入陷阱的猎物的,却阴差阳错捡了个大活人回去,在她“高明”的医术照料下,仙人的身体好的异常快,让本就膨胀的她对自己的本事投入了越发超凡脱俗的信任。
当他的伤口全部恢复,连最后一道擦伤都褪去、露出白皙如冰雪一般的皮肉时,一个问题再也无法回避了。
“你的报酬。”眉眼绝世、让人完全无法直视的仙人面无表情地拉住想要一点点溜掉的少女手腕,“我承诺的,绝无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