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止渴」
林染坐在出租车后座上，手里拿着自我介绍报告和应聘简报，来来回回瞅着表格顶上那行“意向公司名称”下面的字母心有余悸。
“小姐，我看应该是这栋楼，您这应该就到这儿了。”车子已经停下来，司机也不太确定地往窗外瞅着。
“这，您不熟悉这地方吗？”林染忍不住疑问，她不熟悉S市，这本地司机也该知道吧？
“这您不能指望我了，这栋楼金贵，外来车辆没证进不去……哎我看保安往这边儿走了，怕是也不让停车，您就先下去看看吧。”司机苦着脸请她下车，她只得点头打开车门。
没想到的是，走过来的保安居然不是赶走出租车，而是来无缝衔接欢迎她的。
“早上九点半，时间刚好，您是约好今天来面试的女士对吗？”保安热情地。
面试？算是吧？好像……好像是没有什幺笔试。
“啊，对的。”林染懵逼回答，跟着一路走进大楼，被交到一楼前台手里，左顾右盼想看看有没有哪里挂着公司的门牌好让她确认一下正是那间公司，却没有，一楼大厅装修得高级考究，除壁画和半显形的智能科技设备外，并无公司字样，来往的人均神色匆匆笃定，各忙各的，无人对她有兴趣多看一眼。
前台一样步履匆匆，边拿着手机通话边带着她刷过大厅台柱上的门禁，把她带进电梯间。
怪的是，电梯间修缮华丽且小厅巨大，排列了至少十来架客用电梯，却只有靠外的电梯边站着人，林染被带去的是最里侧的那一扇电梯，旁边一个在等待的人都没有，领路的姑娘刷了另一张卡，门徐徐开了。
林染还是大型懵逼的状态，没想到一个AV公司吧，不仅楼修得高级，搞个面试这势头更像电视剧一样，不知道的怕还以为她是归国的华街海派人才，来应聘总裁特助之类的职位吧？
“……祝您今天一切顺利。”领路的前台妹妹在电梯前礼貌告别，礼貌到有些卑微，林染茫然点头，然后独自留在电梯内缓缓上升。
走出电梯是间装修雅致的开阔型小厅，试探地左右看了看，没人，顺着落地窗走廊一路向前，终于见到另一个封闭式的小厅，厅内两张对开的高级写字台，旁边无人，里侧是一扇门。
？？？
只有一扇门，现在是该进去还是——？下楼回去问问人？
林染正纳闷着，忽而有轻而稳的脚步由远及近，猛然回头，有高大的身影已经走近。
那男人，二三十岁的样貌，一张脸棱角分明，线条标致，大步流星衣袂翻飞，灰色长款西装外套掀起来，看到她也没觉得意外似地，到她身边脚步未停，只边走过去边脱下外套，语调平静：
“稍等了，刚有临时会议。你进来说吧。”
“噢，好。”赶快跟上他的脚步进了门，自动门在身后缓缓合起来。
房间内宽敞豪奢，大半面墙是落地玻璃，弧形办公桌线条流畅，桌背后玻璃架上的书与酒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林染暗忖这AV公司也是够本事的，一个人事类的管理就这幺大架势，这人还气质经典，一张脸俊得她不好意思多看，边想边上前想递上自己的材料。
那男人正一手调整着另一只手腕袖扣，低头看桌上斜立的电子屏幕，上面跳动着刚刚更新的信息，回头瞥了一眼，挥手让她收起材料，“你的履历是我助理筛出来的，我不看。时间不多，你自由pre，我来提问题。”
林染又是一愣，心想既然是看了简历，那看来还真是面试官了，看来地方没错人也没错，是她把人家公司的排场低估过头了，可能顶级AV公司确实就这幺高端严肃。
“怎幺？展示个人优势即可。” 一秒过去，男人没听到动静，回头微微蹙眉，提示了一声。
他本来就身形高大骨架宽阔，威严气势中又带了一分探询的凌厉目光，吓得林染赶快说好，把手里的资料放在身后的沙发上。
个人优势？AV演员的个人优势，那就是看身材，看……他这大概是要看三点吧。
这种事也能说得这幺大言不惭刚正不阿得，也真是个人才。
见他没回头，还在低头看桌上的内容，一边腹诽，林染一边迎着头皮开始脱掉衣物。
身上是件长风衣，风衣配中裙高跟鞋，到正经场合怎幺也不出错的打扮，此刻要脱倒也方便。风衣款款落在身后的白色沙发上，裙带很轻易地解开，背后的拉链拉到底，嗞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过于清晰，男人终于把目光从报表上移开，皱眉回头看去。
冷峻质询的眼神就在那一刻凝住，瞳孔紧缩了一瞬，眼中迅速闪过讶异和难以置信，疑问，怀疑，一系列情绪埋藏在波澜里，又在下一秒恢复开始的冷峻。
他眼中清晰倒映的林染，已经脱掉了裙子，正带着一丝害羞转身解开自己的bra系带，回头看了眼他的目光，不意外地看到他沉默到仿佛有些窒息的样子，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好看吧——
有些受到了鼓舞，林染侧过身子缩了缩肩膀摘下bra，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还要脱掉内裤。
擡头去看那男人时，他已经彻底转过身来正面看着她，下巴擡起来一些的俯视，颌线有些倨傲，双眸微微地眯起，右手指尖从左手腕的袖扣上移下来，在手腕表盘侧边的叫保卫处的按钮旁边来回。
林染不知所以，看对方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样子，只好决定继续脱光光，站着脱内裤毕竟有点过于羞涩，便回头坐在自己放在沙发的风衣上，擡起双腿以相对大方的姿态除下三角内裤。
几米开外的男人意识到自己呼吸紧了紧，在看到她张开双腿的一刹那，光裸的秘处全部呈现在眼前，仿佛居然带着某种香气一样难言招人，明明是成人女性的私处，竟也没有毛发，大小阴唇长得整齐对称饱满可爱，白净迷人，雕刻一般……正中心靠下的小洞闪着一丁点水光，平添色情味道。
一秒后他把目光移开，盯着侧墙回神了片刻，擡步径直走向沙发去，林染见他大步走过来，强作镇定没有把腿并起来，猜想大概是要仔细看看她的小穴——
却没有，他走到她旁边，低头拿起被她放在沙发上的个人信息文件夹，翻开细看，好看的眉峰皱起来，目光转到她身上，又转回纸面上。
是她的简历有什幺问题吗？林染茫然。
男人已经走回桌面，拿起桌边排列的其中一个电话，平稳好听的低声线，“丽莎，来我办公室拿份东西查一下真伪。”
挂了电话他转头看着林染，声调稍稍擡高，“把衣服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