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死了。
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斯莱特林纯血死了。
就那样直直的倒在你面前，膝盖跪倒在斑驳的石板上、袖口沾满不知名的血迹、苍白面孔僵硬的笔直向下，用最可怕的模样一点点消失在你视线内。
嘭———听呐，那是你的世界倒下了。
你睁大眼睛，努力不让迷沙混乱视线——你看见他最后的眼神惊慌的注视着你，你看见他不顾一切奔向你的残影，你看见他手掌的方向直达你手心.....你看见他身上残留着阿瓦达索命的焦痕。
可你甚至无法靠近他。因为那四周交错着无数的绿光、红色、蓝色，还有很多很多你叫不上名字、邪恶的黑魔法。
你想要尖叫，想要找人来帮帮他。可你茫然的环顾四周——这是大战啊，那些你熟知的校友、同级生、朋友、
教授、他们一样也在经历这一切。混乱、鲜血、牺牲、恶咒、悲鸣.....而死亡，是最无需值得求助的事。
“ 德拉科....德拉科.....”
绝望...从心底开始蔓延，你冲上前麻木的摇晃那具尸体——那具名为你爱人的尸体。
德拉科的躯体还是温暖的，你把魔杖扔掉努力将他翻了过来。尘土和砂石铺满那英俊消瘦的脸颊，他看起来依旧苍白，像是睡着了般静静的半闭着眼。而那双如同伦敦上空终日不散的雾霭的灰瞳，终究是没了往日的光泽。无神地、呆滞地注视着这一切混乱。
他为了你而死。
他为了你所坚持的正义而死。
无名的愤怒和极致的悲伤让你站了起来。这个片刻你无法去思考那幺多，无法体察到他为你牺牲的意义、无法控制自己的悲哀、无法抗拒原始丧偶的冲动。你知道你弱小、你可悲、你一无所有.....
——是啊，你一无所有所以你无所畏惧，一心向死。
你没有使用自己的魔杖，而是带着德拉科的独角兽羽毛冲向人群。风声、尖叫、温热的血液呼啸过你耳边，你想起德拉科大战前对你的劝阻、你想起你咆哮着骂他食死徒的崩溃、你想起他苦苦挣扎哀求的目光。
黑色、摄魂怪、伏地魔，你感觉不到疼痛和血液的流失。只有绝望...深深的憎恨与绝望……如果他没有爱上你，那他就不会死。
你用他的魔杖指向伏地魔，等待着最后的死亡降临。
“ ....别再爱上我了……德拉科.....我的爱人.....”
“阿瓦达索命———！”
纯白、断档、半秒的心脏停止、还有短暂的失聪。你的大脑停止思考，幻觉、记忆、梦境开始颠倒。父母爱抚送别的9又4/3车站、打人柳枝上挂着的干枯尸体、月圆之夜的血色狼嚎、德拉科滚烫阴茎进入的第一秒、梦幻美好的校园舞会、邓布利多教授的悼念仪式……
旋转眩晕....体感魔力逐渐失控抽离，纷繁复杂的碎片分崩离析。唯有深深的执念引领着你，追溯到那些心底最根源的收藏秘密，记忆开始闪回，像时钟处金色的沙漏一点点倒流.....
你又可以呼吸了，阳光晒过皮肤的细微触感唤醒了你。
眼皮神经反射的跳动两下，接着机械的缓缓张开。映入眼帘的是绿色、草地还有城堡、霍格沃滋外墙...你努力眨眨眼睛，霍琦教授正拿着表在记录时间，顺着她视线你发现一个高年级正歪歪扭扭的骑着扫把低空绕圈，他惊恐的叫喊着。下面一群赫夫帕夫唧唧嚷嚷着试图接住他。
这是.....？五年级的魁地奇高年级选修课？
怎幺回事？你刚才明明被伏地魔击中死了啊，难道这里是天堂或者地狱？不对，这一切那幺栩栩如生，一切都是你记忆的模样。难道说.....？你穿越了回来，倒流了时间？
你被自己的想法所惊呆了，狠狠捏胳膊一下，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可你却笑着不停喃喃，“太好了太好了……”
更棒的是，那个男生也和记忆里一样从空中摔了下来，赫夫帕夫们默契的从中间空出一个洞让他踹倒在柔软的草坪上。
等等！如果你记得没错的话，这门课是德拉科拉着你一起选修的，也就是说.......
“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蠢货……”
嚣张欠扁的笑声从你右侧传来，光轮2001的标牌被擦的闪闪发光，德拉科撑着扫把一脸嘲讽看好戏的表情，
身上穿的还是斯莱特林的绿色魁地奇队服。袍子被风吹的一抖一抖，他不在意的单脚靠在墙边，金发惹眼的闪着光亮。
德拉科....德拉科....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巨大的喜悦和失而复得的精神崩溃让你失去语言表达能力，你只能像疯了一样磕绊地冲向他，狠狠地用净了全身力气拥抱男孩，面颊贴着胸膛，手臂攀住脊背，温热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声是唯二让你不惊叫出声的安慰。
“ ...哼嗯....！” 德拉科被你忽然的冲击压倒在墙边，他不明所以的推推你。“ 你怎幺了？被游走球击中了？还是担心变得和他一样？”
他指指那个正在被搀扶到医疗翼的男生，鄙视的哼了一声。又低头抚摸你的发顶，缓了缓语气，带了点自满又不可察觉的温柔语气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说他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也的确做到了......
你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从干涩地眼眶压弯睫毛划过那长久的时光河流，最终烙印在德拉科胸口的位置。你擡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生怕一开口就会放声大哭。
“ 怎幺回事？你哭了？”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灰瞳认真的注视着你，刚想继续说些什幺——你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带一点情色的意味，只是唇瓣贴着唇瓣，饱实真切的触感让你头皮发麻的感激梅林。偶尔尝到泪水咸湿的滋味也堪比蜂蜜甘甜。
“ 哇哦，感情真不错啊马尔福！快找间空教室吧！”
“ 滚开！布雷斯！” 德拉科一手抱着你一手冲布雷斯做手势，而你什幺也听不进去。躁动的鼓点和喷张的血脉，让大脑自动忽视了外界一切信息....等等...感情真好……
不...不....你不能让他爱上你！你不能害死他！
德拉科刚想低头继续深入这个吻，你忽然的从他怀里跳出一蹦半米远，一脸戒备又依恋的看他。“ 别过来！ 我很好，刚刚就是眼里进沙子了！”
“ 什幺？你在逗我吗？”德拉科神情古怪的看着你，仿佛看着一只炸尾螺那样，“ 快过来，让我检查一下到底是你眼里进了沙子还是大脑里进了芨芨草！”
他的语气还有说话时习惯性上挑的眉尾，一切细节都是你记忆里的模样。你的鼻头一酸，忍住变调的尾音大喊，“ 我没事，我没事！只是需要找庞雷德夫人开一点魔药，很快就会好的！”
“ 你得了什幺病？已经需要喝魔药了吗！” 德拉科紧张的一把抓住你，上下打量，“ 不行，我还是写信让爸爸把家里的魔药都寄过来，瞧瞧什幺药才能治流泪不止这种怪病。”
“ 德拉科....别那幺在乎我.....”
少年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又转头看看自己的宝贝扫把。
脸上浮上一层红晕，“咳.....我才不在乎你呢……只是...关心自己的女朋友是一名贵族应有的礼仪。”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搁置在你肩膀处的手掌贴在了脸庞，俩人的位置姿态交换，而那双平日里尽吐露些尖酸刻薄话语的薄唇也朦胧的越靠越近.....
他吻了上来，而你的世界再次停止了片刻运作，你听到沙沙的沙漏，听到时钟的脚步，听到德拉科真诚炽热的心脏。他说，“ 我永远........”
....你没能听清他的话，低低的白噪便转变成耳鸣般的轰隆。场景开始变化，空间时间在你闭眼的一瞬间扭曲变化。白昼瞬间落入墨色般的黑夜，刺骨冰冷的空气裹挟你的手腕。
再次睁开眼，面前的场景让你震惊。那是终身难忘的一幕，哈利与德拉科剑拔弩张的用魔杖对峙着，双方的表情都是一触即发的崩溃。高空、塔楼、夜黑，你的记忆瞬间拉回痛苦的深渊。拜托...别.....
哈利愤怒地大吼到，“ 你杀了邓布利多！是你！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的神色慌张而痛苦，他死死咬住快要流血的嘴唇，执魔仗的双手颤抖的不像话。而他唯一注视的人只有你，像是燃烧成烬的灰眸里最后残存的一丝希望，德拉科沙哑的呼唤着你的名字。
你上次是怎幺做的呢？ 用不敢相信的失望眼神看着他，
任凭他乞求你的相信也死死摇头拒绝，还是咆哮着骂他食死徒？
“ 德拉科 ！” 你不能再那幺做了，你不能再一次一刀刀凌迟他那颗柔软而又脆弱的心脏。
你追逐着仓皇失措恐惧的逃跑的德拉科，他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惨败的面孔躲藏在走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明明是那样一个高大的少年啊，此刻被恐惧吞噬的躯壳却看起来比你还柔弱。
“ 嘿...是我....” 你蹲下来平视着他，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轻轻敲开他的壁垒。“ 德拉科....是我.....我在这儿没事的……”
他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样，又仿佛被闪电击中，整个人激动的抓着你的手臂摇晃。大声呼喊着，“ 是黑魔王让我那幺做的！！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你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德拉科。“ 嘘....没事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伏地魔杀死了校长…你没有那幺做，你没有.....”
寂静的走廊只有你们俩人，窗外的风雨交加似乎离你们很遥远。德拉科沉重的喘息一点点平复了下来，他死死搂着你，力道大的生疼。可你一句话也没有说，你多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秒钟停滞。
“ 他们要来了，那将会是一场战争……一场可怕的战争……”他缓缓开口，眼神里充满乞求，“ 和我走吧，我希望你能是安全的。”
你的喉头一紧，胸口闷钝钝的疼。
“ 不，你知道的我不能....”
“ 为什幺！我虽然不能保护很多人，但你必须得好好活着。来马尔福家，你是斯莱特林他们不会起疑的....”德拉科急切的说着，他褶皱的衬衫还有篷乱的金发就和记忆里一摸一样。
“ 听着，亲爱的。” 你捂住了他的嘴，鼻尖贴着鼻尖，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你的声线颤抖，话语却残忍决绝“ 我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呆多久但是，我想请求你.....无论发生什幺都不要来找我....或者试图拯救我， 照顾好你自己好吗？”
“ 这算哪门子请求！？” 德拉科扯开你的手掌埋在胸口，脸色苍白郁郁的吓人。“ 你让我对你置之不理，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 不，你不明白。这是一场战争，所以我不能退缩。”
你跪倒在他身边，膝盖生疼，指节用力的泛白。无力的声音是那样绝决———“ 别来救我，活下去。”
嘀嗒...嘀嗒....似是有数不尽秒表悄然离去，金发灰瞳的面孔在泪水的氤氲下逐渐模糊，融化成记忆地窖里珍贵的佳酿。他伸出掌心牵住你，指尖划过年轮的掌纹，飘飘荡荡的语调听不太真切........
“ 这是...死亡的战争……...而我...选择......你.......”
五脏六腑的震感剧烈摇晃，像是被人勒住了颈脖死死吊在悬崖峭壁之上，也像你幻想中死咒降临的疼痛。灵魂的重量被推挤出身体之外，耳边徘徊过无数的声音。有妈妈、哈利、斯内普、级长……他们都在叫着你的名字，最后是满脸是血的德拉科直直的向你走来.......你想要回答他却喊叫不出声，你头痛欲裂万千思绪飘凛散落。
————“ 啊！！！不！德拉科！！”
你是被人撞到在地的，世界终于从深渊支离破碎的解脱出来。对角巷招牌的吆喝和叽叽喳喳的新生们，像拉开隔绝外界帷幕那样，化身为熙攘明快的光亮层叠而入。
“ 喔，我很抱歉 ！” 一个拔高又有些紧张的孩童声音传入你耳朵，趴在地上的你猛的一擡头。看到一张分外熟悉又陌生的稚嫩脸庞，那是11岁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低着头颅扫视着你身边一滩融化的冰淇淋，崭新的校袍被溅起的奶油沾染些许污渍。小男孩精致的眉眼之间有不快与烦躁，但更多是不情不愿的嘴上道歉。他把手臂一别，没有丝毫要扶起你的意思。
“ 抱歉撞到了你，女士。请问你还好吗？”
这个对话.....冰淇淋...摔倒....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对角巷蜂蜜公爵的转角处！！
“ 我很好，德拉科。” 你连忙爬了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紧张的回答到，“ 你看，嘶，只是擦破点皮用几滴白藓就会好的。没事了你快走吧。”
快走，别和我说话。别飞进这团火焰，求你。
男孩疑惑的看着你，“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还知道白藓？.....看来你一定也是个纯血巫师。”小德拉科的态度立马从不耐烦转变为饶有兴致的友好，“ 一个有礼仪的贵族是不会让女士独自留在这里的，来吧我带你去找我爸爸。他会治好你的，你的冰淇淋也会赔给你，如果你坚持想要那甜腻腻的玩意的话.....”
“ 德.....”你摇摇头，试图努力控制事情的走向。一定...这次一定要彻底从一开始就阻止他，“ 马尔福， 我不会和你去见你爸爸。我要走了，再见。”
“ 等等！” 他小小的手抓住同样稚嫩的你的手，川流不息的人群在那漂亮男孩的脸蛋下都成为彻底失去颜色的风景。他皱着眉，有些不满的说，“ 一个马尔福愿意与你交朋友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至少...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 你不会想认识我的，我是个....糟糕的朋友。”
德拉科不解皱眉，背头梳的油光锃亮，抿嘴撇唇时小脸高高的擡起，尖下巴无所畏惧的对着你。“ 马尔福选择自己的朋友，而我..选......你.....”
.....重叠交错的声响与画面分散映合，像万花镜迷幻陆离的放大镜头。你看见泛黄灯光下德拉科哭泣着说他别无选择、你看见旧绿琉璃瓦边他残忍的自我放弃、你看见隔着层层战俘尸体他望向你崩溃的眼神……
片段零星的台词融合在一起，你的记忆被不断撕扯，拼凑出逐渐完整的答案———“ 我永远选择你.......”
轰——你的大脑炸裂，眼前一黑，绕线的思绪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记忆还是现实……又或是死后为自我量身定做的梦魇....
身体沉沉的下坠，下坠到无尽深渊。
“ 哈啊!\" 你猛地醒过来，大口的喘息着、辨认着周围的环境。灰霭陈旧的墙壁散发古老气息、墨绿垂地纱帘厚重的遮挡着窗外浮游湖怪的窥视、迷幻的水蓝波纹荡漾
在裸露皮肤之上......
你松口气，这是熟悉的斯莱特林地窖。嗯...哪里不对劲....裸露的皮肤...？
“ 嗯……哼....” 你听到男人低沉的闷哼，无法忍耐的大掌用力揉捏着你翘起的臀部。而小腹传来奇妙的酸软，腿根湿黏腻，滚烫坚硬的性器堵在花心处的泥泞。趴跪的姿势让你有一瞬间的呆滞.....直到看见玻璃中倒映的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
德拉科脸上遍满情欲的红晕，像是被诱惑的蛇怪吐过信子。大开大合的频率疯狂，揉搓捏舔的姿态痴迷，淫水与精液浑浊的噗嗤声挠人心扉。
“ 梅林....喔……嘶哈....”
羞耻心与刺激震撼感迫使你缩紧小腹，害羞地推搡着身后不断亲吻你腰窝的德拉科。“ 呃呃...别....别咬那....”
“ 哪儿...宝贝.....” 他不满的捏过你下颚，迫使你扭头与他深吻，赤裸的胸膛刺激般贴熨你光洁后背。德拉科喊你宝贝...亲爱的....哄骗似的将你迷的晕头转向，操干的力度深入浅出，狡猾的伺机夺取你残存不多理智。
“ 你好烫....你的心跳....哈啊...啊！....” 你任由他的胡作非为，缠绕在少年腰间的脚踝从未停止颠簸。可只有这样你才能如此热烈的、饱满的，感受到他正燃烧的生命啊。
放纵吧，就允许自己片刻的沉沦.....你抽噎着摆动腰肢……搂紧眼前人。
“ ...还好我施了静音咒....嗯……哈...放松点别咬那幺紧....”
德拉科将你陷入柔软的床塌，丝绸遮盖粗粉色的阴茎，吐出的白浊弄脏一片床单。而不知餍足少年却恶劣的不肯退出，他抚摸着你颤抖的小腹，唇瓣轻吻着耳后。让你朝死念想的嗓音沙哑， “ 距离下节课还早着呢，时间还很长.....”
“ 德拉科....我爱你。”
灰瞳一愣，他马上一脸了然的模样，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语调得意，“ 我知道。”
“ 我爱你。” 你固执的重复一遍。“ 所以不要死，无论发生什幺，都不要死。”
明显你的话吓到了他，德拉科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薄唇抿紧，瞳孔里浮聚起深灰，白皙的胸膛上残留你的吻痕，他顿了顿。“ 我不会，我答应你。”
也许是你的泪汪汪的表情实在诱人，也许是蠢蠢欲动的暧昧再次点燃火焰，也许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更加肯定的答复。压倒在你身上的德拉科沉默一会，重重的叹出一口热气。
“ 我.....爱你。”
.....
飘飘荡荡的钟声在你颅内响起，时远时近，像是指引着你最终的归宿。一步步，白色染满视线，德拉科的脸逐渐模糊，你想要伸出手和他说再见，可触摸到的只是一片虚无。
....蠢货，都说了。不要爱上我，这样...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的大脑一片茫然，只有满腹徒劳的情绪不知从何而来，那些伤痛、爱恋、喜悦与无奈将你吞噬。白色、虚无、你的心脏彻底空掉。
死亡、碎片、沙漏、阿瓦达索命、魔法.....惊人的记忆碎片在你眼前翻滚闪过、宛如混乱无序的走马灯那样疯狂播放.......你向德拉科初次表白的情书、禁林幽会被发现的刺激、争吵过后的冷战、小心翼翼试探的暧昧....
一段段、一片片、你那些遗忘的记忆节点都成为你试图挽救过去的存在。
而几乎每一次，你都像刚刚那样失败了。
你的心跌倒谷底，冰冷而绝望。
世界彻底黑下来。
神啊……求求你告诉我.....究竟怎样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
某束微弱而细小光亮穿梭而入，它跳跃着、渺小而脆弱。可它缓慢的坚持移动到你跟前，你惊讶的发现那是德拉科的模样。他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微笑着看向你，终于将那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
“ .....我永远都会选择爱上你。”
......
血液再次在你身体里流动起来，你感受到噪咶的尖叫，你感受到滚烫的水流，你感受到呼啸而过的风声。你也听到逐渐微弱的嘀嗒声....沙漏终将要结束了……
可你现在并不恐惧死亡或者失去，因为你知道。
你的少年，心向微光。
“ 咳咳！！” 你真正的醒过来了。
“ ....！！ 你终于醒了！！” 德拉科狂喜的声音在你耳边轰鸣，他的眼眶泛青，嘴角残破，污渍和碎屑遮盖了他苍白的面孔。可他确确实实在你面前，活生生的。这不是任何记忆中的一段！
“ 你还好吗？ 哪里还能感受到黑魔法的副作用吗？ ”德拉科紧张的拉着你上下检查，浑然不觉自己正在流血的右臂。
“...咳咳...我感觉...活着” 你茫然的四处回首，周围都是躺倒着的伤员。“ 发生了什幺？伏地魔呢？我们都死了吗？”
德拉科冲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到脑子也被摔破了吗？大战结束了，伏地魔死了。你只是在和食死徒对抗的过程中被黑魔法击中，幸好我急时抱着你躲偏一截。”
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那你没事了？！你还活着！！” 你猛地戳了一下他正在流血的伤口，德拉科尖叫一声疼的呲牙咧嘴。
“太好了！！！”
“ 操！你疯了吗！！”
巨大的喜悦翻涌着喷泻而出，你泪眼婆娑的看着德拉科凶恶地训斥你，却抑制不住的哽咽着大笑。
太好了…太好了……他还活着，你们都还活着。
究竟是一场漫长的梦境又或者是真实的记忆回溯，你分不清也不知道。但此刻你只能无比的感激，感激着所有一同奋战的伙伴，感激自己独孤一掷的决定，感激....从来没有放弃的他。
“ 德拉科 ....”
“ .... ”
“ 谢谢你，永远选择爱上我。”
（完）
by安落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