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知道

这话也就心里想想,杨微没傻到再说一遍,若萧珩再压着她来一遍,她还活不活了。

汹涌欢爱后,心绪、呼吸、心跳皆平稳下来,杨微抱搂着萧珩,开始忧愁,这床应该是不能睡了,等萧珩退出去,她双腿间大约也不会舒服,或许还要去嘘嘘一下,那怎幺办?

萧珩抱着杨微,身体仍是压在杨微身上,脑袋也埋在杨微肩颈里,不肯动,这番性事实在叫他留恋且回味,早知道如此,他便不该等这般久,杨微及笈那年就该娶回来,便是不娶,也要骗来东宫,哄她共赴云雨。

这话自然也是此刻想想,萧珩绝计不会这般做的,一来是顾及杨微闺誉,即便他也不能去损毁一分,若有损毁,即便将来娶了她也会让杨微饱受非议,应该说,正是因为他要娶她,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名声不能有半分损毁,冬狩他长姐便是因此骂的他。

二来是,他一路走到今日,才算大局初定,若之前便与杨微纠缠,万一叫人猜了去,他不一定能护好她,而他又不愿她参与这等纷争,柳云婍便是如此,不过,如今他自是能护好杨微。

杨微等了等,萧珩还是动也不动的压着她,杨微挣了挣,“睡着了?”

“嗯,”萧珩抱的更紧了些,应着,“就这般睡了。”

“你下去,我我我…要去嘘嘘。”

杨微使劲推攘着萧珩全然赖在她身上的身体。

萧珩便笑,因为脑袋埋在杨微颈间,笑声便从那里低低传出,有些隐忍,又有些宠溺。

笑得杨微脸颊直发烫。

好一会儿,萧珩才停下,道:“等会。”

然后手臂一撑,直起身来,肉刃却仍堵在里头,还没出来。

萧珩抽了块干净帕子,垫在两人交合处的下方,这才把自己的肉刃一点点抽出来,肉刃还没疲软,小穴也还是湿滑非常,所以出来的时候其实一滑就出来了,萧珩故意抽得十分慢,眼不错看着这个过程,看带出的媚肉,看被撑到极致的穴口,看被挤弄的外翻的花唇。

“啵”得一声轻响,肉刃完全拔出,被撑成同肉刃那般粗的穴口立刻收紧闭合,小穴里头他的白浊杨微的蜜水混在在一处,丝丝缕缕从穴口流出,萧珩想,兴许还有些血色,只是夜明珠的幽光照不清,只照得出私处水光莹莹的亮。

那水光从穴口沿下流去,一直流到后臀的股沟里,萧珩拿着帕子一角想擦拭了下,却看不清楚,便点燃了靠近床头的烛光。

光刺眼,杨微闭眼又用手拦了下,身下被轻轻抹过,还是屁股瓣中间的那臀眼!

还有哪里是没叫萧珩看过的。

杨微现在就不想活了。

萧珩吃了个够,并无多余的想法,只想替杨微擦一擦,但杨微哪里乐意,屈回双腿躲了开来,径直跳下床往净房去。

萧珩还想叫等一等,还未擦净,人已经不见了,只留萧珩一人捧着那方占满白浊与血红黏腻帕子。

杨微这一跑,穴里残留的那些液体便往下流,顺着大腿内侧,一直流到脚踝处,净房里灯具亮着,杨微清晰的看见腿上的痕迹有白有红,混在一块儿,甚是不堪。

杨微眼睛一闭,找了块干净帕子又在温在炭炉上的水壶里倒了点水沾湿,把腿一点点擦干净,等嘘嘘完,又把下身擦拭了一番,擦完,哦豁完球。

这血帕子放哪儿…

杨微披着并不厚的外衫,在净房里瑟瑟发抖,她跑的急,只抓了件外衫,外衫下一丝不挂,地龙还没未烧,所以是真的冷的发抖。

手上还有一方血浊的帕子。

“殿下,可有吩咐?”

一道女声传来,杨微循声望去,见门上映出了个人影。

那人又唤了一声:“殿下。”

也没发躲了,杨微说:“这帕子脏了。”

“请殿下且放着,奴会清洗,殿下还需帕子吗?”

听得后半句,杨微身子僵了僵,不不不不,这帕子用的可太受罪了。

“不必了。”

杨微把帕子搁回原处,抓紧了外衫折回里屋。

里屋灯具都亮着,萧珩也起来了,身上披着中衣,长发披散却仍是杨微熟悉的矜贵清冷的样子,好似刚才把她折腾死去活来的根本不是眼前人。

杨微回身把帘幔拢好,再往里走,床榻上的垫子被褥全都换了一遍,枕头也换了一对。

肯定不是萧珩换的,他不会,那便是宫人,那一床的……

全叫人看见了。

杨微那被萧珩摧残的所剩无几的女儿家羞耻心还在挣扎,萧珩一言将之摧残的一点也不剩。

萧珩说:“渴不渴?要用些水吗?”

毕竟方才流了那幺多水。

杨微很想有骨气说不要,但她真的渴,她最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便要了一杯,又要了一杯,才放下水杯。

“小姑娘。”

萧珩抹了抹杨微嘴角留下的水渍,目光无不宠溺。

杨微嘴角下撇,“殿下现在想起来是我是小姑娘,是不是有些晚?”

萧珩:“……”

他原先的打算是从长计议,等杨微愿意了再娶,但杨微死活不肯,他一恼就求了圣旨赐婚,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想慢慢来,为的就是不叫杨微说出这等气人的话。

不过,确实是他急了些,现在回想起来,情事过于激烈了,杨微初经人事,恼也是应该的。

萧珩把人抱回床上,给新婚妻子做事后安慰。

“今日你我成婚,便是夫妻,所以,这等床笫之欢水乳交融之乐,自是理所当然。”

萧珩搂着人,又添了一句,“该日日如此。”

杨微惊从床榻起,“日日如此?”

萧珩退了一步,“那便常常如此。”再把人搂回了怀里,扯被子盖好,想到杨微极差的睡姿,半是威胁道,“不准再卷被子了。”

杨微有些困了,模模糊糊应着,张手一甩横在萧珩胸前,一条腿擡起搁在萧珩腹部,她的外衫自不能穿上床,但萧珩穿着中衣,雪肤贴着衣料,即便衣料柔软,也不太舒服,不对啊,凭什幺她什幺都不穿而萧珩穿的好好的,不过她好像有什幺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记不起来了。

赤那守在屋外,吹着寒风饿着肚子,陪着他的只有守夜的宫女。

说好的一生悉心照料他的呢?

骗子,全都是大骗子

赤那仰起脑袋望天,露出哈士奇独有的强忍悲伤的深情帅气。

即便贵为太子妃,也是皇家的儿媳妇,大婚第二日是要入后宫敬茶的。

云晚不敢怠慢,带着云意早早起来,又同丽娘请教,生怕等会自家女郎做错了,她家女郎可最是不喜欢规矩的。

这次杨微出嫁,只带了云晚云意两人,云佳年龄到了,家中说了门亲事,索性放回去了。云意才十四,婚事还未开始张罗。云晚十八,倒是有意中人,只是她的心上人跟杨平一起进的军营,与西凉一战打了三年,此次想回来办婚事,遇着萧乐择婿,逃回前线去了,云晚便也继续跟着杨微。

云晚跟云意守在门外,等不到里头有起床的动静。

敬茶讲究个早,再晚一些去,得赶上吃午饭了。

云晚心里有些埋怨太子,自己早早起来,竟不叫自家女郎,还吩咐东宫不准人前去打扰,什幺人呢。

云晚敲门,里头没动静,便带着云意推门进去,拉起遮得严实帘幔,去唤杨微起床。

“呀!”

云晚近前,发生一声惊呼声,紧接着,又发出第二声充满喜悦的欢呼,“原来是女郎啊!”

杨微被吵醒,睡眼惺忪看眼前莫名其妙的云晚。

正想问一问,人还没从床上坐起来,她的脸上掉下一张面具来,一张她前夜换上的,精心制作的,起码带半个月都不会掉的面具来。

起帘幔的云意亦趋步而来,见自家女郎面上掉下半张脸自然是讶异非常,但看清女郎的真实面容,亦是笑容满面:“太子殿下画的原来就是女郎啊!真真良缘天定天作之合啊!”

在云晚云意七嘴八舌下,杨微闹明白了,前些日子京都传闻太子对一绝色佳人一见钟情,后来念念不忘,又找不到人,便作画一幅挂在栖凤阁耳房,昨晚云晚云意两人气不过,偷偷去瞧见了,跟杨微面具下的真容像了七分。自己奉旨娶的人竟然就是自己所钟情之人,这可不就是天生注定的良缘嘛!

这他妈是什幺神仙爱情故事。

杨微听了都忍不住鼓掌。

但杨微知道这事没那幺简单。

不难猜,面具掉下来是萧珩弄的,萧珩身边有个她的替身,身量体态与她像了八分,但长相不同,杨微便传了易容术,若不然,这等特制药水炮制贴在脸上细腻丝薄如肌肤无异,且若无药水无法洗下的面具,绝不可能这般自己掉下。

问题是,她那晚没出去过,更没有取下过面具,除了到时间更换面具,在京都她一刻都没取下过,甚至睡觉,她敢说全天下都不知道她到底长什幺样子。

萧珩是怎幺知道的。

坐在去后宫敬茶的太子车辇上,杨微便问了。

“你什幺时候知道我易容的?”

“我一直知道。”

“为什幺?我哪里露出破绽了?”

杨微觉得她这个面具做的非常成功,她没做一张脸,鼻子以下的小半张脸露着,如此吃饭说话都便利,为了不叫人发觉,她时常绷着脸,不敢多露一丝情绪,而且,她的面具十分贴合她脸型,只在鼻梁脸色两颊这等细微处做了改变,出门又带着妆,自认毫无破绽。

萧珩笑说,“你这般懒,不喜华丽衣服不爱贵重首饰,却时时脸上带妆,而且,旁人不知道,我却知道你并非性子冷淡之人,面上总这般冰冷冷,当然,最要紧的是…”

萧珩顿了顿,在杨微满含期待的眼神中,笑意更深,“幼时,我见过你。”

杨微:“……”

她这面具是十三开始戴的,回北丹前半年就开始戴了,也曾想被以前见过的人发觉,但正是长身体的年龄,模样没长开,她每换一次面具变一点容貌,十五之后才定下。

早知道萧珩发觉了,她戴个鬼!

经萧珩说,杨微想起来她确实来过京都,还是进的皇宫,早些年她阿娘刚从边境回北丹都城——上京,连着两年中秋都回大周,往苏州直奔阳澄湖大闸蟹去,回去的时候顺路拐去了京都,见已入宫的姜淑妃。

那会杨微还不知道进的是皇宫,见的是后妃,她阿娘只与她说是一个老朋友,杨微当时只觉得那地方恢弘华丽,也不记得见过萧珩。

“我当真见过你?”

“昭和宫里有一株大桂花树,还记得吗?”

“知道,”杨微努力想了想有些印象,她阿娘把螃蟹吃痛快了,再到京都,天都凉了,昭和宫地龙烧的旺,杨微嫌热得难受,便在外头等,好像是遇见一个小男孩,“但是,那不是昀王吗?没有你啊。”

“不是阿璟,是我。”

“啊?殿下怎幺在昭和宫?”

萧珩眸光暗了暗,说:“我母亲生前喜欢桂花,在宫中种了一棵,后来姜淑妃把桂花树要了过去,我偶有去看看。”

“哦,要幺,我去问淑妃把桂花要过来?”

杨微想了想,建议的特别诚恳。

萧珩心里那点阴郁忽然散开,搂着杨微低头吻了吻白嫩柔软的脸颊,笑说:“往后再说,先陪你去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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