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百七十个加盟国之一的城市伊萨蓝卡,附近山头上的一所富裕的小镇,这里一年到头都是艳阳天,年轻的人们着鲜艳夺目的色彩在街边分撒青春活力,沿街的小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瓜果的清香,花草的芬芳,美食的飘香,这个小镇的繁茂更胜以往。
十二岁的卡库走在街上,他穿一身得体的黑西装,把手插在裤兜里扮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和一顶黑色鸭舌帽。路上有人认出他来称他为“卡库先生”,他刚想举起的手抖了一抖,不能挥手,这样会显得太亲切了,亲切的人是不适合做他们这一行的。卡库不带表情的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在一些好奇的注视下快步离开了人群。
独自走在山坡上,卡库边走边踩了一些路边的野花,这里没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知道。早上的阳光清爽的像洗礼,漫步了许久才走到山顶的卡库,在一个小小十字架前放上了自己刚采的野花。
“很抱歉,今年只有这些了”
卡库迎着山风坐在十字碑旁,他语气虔诚,但是表情早已没有往日的忧伤,他只是在诉说罢了。
“你们一定知道了吧,娜可姑妈前不久也离开我了,她的身体一直很不好,我很想她,你们在那边有见面吗?”他顿了顿,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冰冷的十字架,继续说到,“我也很想你们。不敢想,但是很想。”
“我今年被教官选中了,我自己独自面对了很多个长官。学会了很多新的体术,很多人一起学的,但是只有六个人留下来了,他们是我的新同事。我想是因为我很聪明我也很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就像,你们小时候教我的那样。”
山顶上刮来一阵潮湿的风,卡库紧紧拽着拳头,他原本准备了很多话想说,现下却如鲠在喉。山与海之间浪涛哗哗啦啦,风与树之间沙沙呢喃,林间雌兽与幼崽的呓语。他的话说与谁听呢。
卡库不再言语,这一次,他一直坐到太阳西下,他迎着余晖终将离去。走之前,他从腿边抽出来一把小刀,一点点把墓碑上的卡库二字用力刻去。这次,转身不再留恋。
爸,妈,我走了。我走上了一条比记忆还要长的路。陪伴着我的,是朝圣者般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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