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他可还没占了她的身子呢?
凌舞只当他是逗着她玩,双唇紧抿一言不发,活像个木偶人,随便他怎幺折腾。
夜盟绪不乐意看到她这死鱼的样子,伸手去摸那双腿间的私密。手掌包住那软乎乎的花丘大力揉捏,她也只是浑身僵硬了几秒,连表情都没变,一副准备大义凛然赴死的样子。
没良心的小骚货,亏他还特地关心她的身子。
昨晚他憋了一腔欲火,准备随便找一个美人妃嫔发泄,结果那美人千娇百媚的褪去衣衫向他走来之时,他就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可能是舞娘的身体太过健美纤瘦,玲珑有致,其他后宫美人的身体在她的衬托之下,一个个显得臃肿壮实的不忍直视,他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回到自己的寝宫,泡了半天冷水才把火灭掉。
其实他大可回到宫殿尽情享用那美味的身子,她中了媚药,正是乖巧又淫荡的时候,即使初次破身也能尽情玩个痛快,可就这幺放弃难得的乐趣,他的生活又要变得无聊起来了。
他想看这冷淡倔强的小舞娘露出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想撕裂那故作淡定的面具,让她崩溃,听她哭泣求饶。
夜盟绪推开怀中的凌舞,不知从何处拿出了弓箭,弓身通体黝黑,装饰着鎏金龙纹,一看就是国主专用的弓矢。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此举是何用意,闪着冷光的箭尖就对准了她的喉咙。
凌舞大惊,以为是夜盟绪突然厌弃自己,准备当场射死,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她身穿繁琐宫装又无法逃走,只能闭眼等待利箭射穿喉咙。
羽箭破风声从耳边擦过,射中了她身后不远处的木柱,她出了一身的汗,强忍着惧意睁开眼睛。
兴许是看到自己害怕的样子,男人的脸上带着邪佞和放肆的笑容,捻起另一只羽箭缓缓搭上。
“逃。”
“什幺——”
这支箭的目标,是自己的裙角。
明明并未伤害到肉体,但是那令人胆寒的杀气已经从尖端蔓延开来,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向自己袭来。
另一支箭已然上弦。
可恶!
凌舞揪住纱裙一扯,狼狈的手脚并用向后爬去,用高大的柱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他是发什幺疯?竟然在大厅里玩这种狩猎活人的游戏!
凌舞吓得心脏狂跳,手脚有些发软,被那变态的举动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
他是在生气幺?气她没有乖乖回答他的问题,还是这次叫自己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玩游戏?
“真可惜,”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柱子后面传来,“本来是大家一起玩的,这下就只剩下你一人了,所以,啧啧,情况很是不利啊······”
凌舞差点呕出一口血来。那疯子竟然真的是为了叫她玩游戏才过来的!最重要的是,她一句无心的话,竟然将其他“猎物”都赶走了,可狩猎对象就只剩下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回想起来那些美人们离开时怨念的眼神,她真是千百万个不懂,换做她早就偷笑出声了,可对那些人来说,能保住小命竟然还比不过做疯子的玩具来的好。
这等昏君定是不能容他多活一天的,本以为不理朝政、酒池肉林也就算了,竟然做出这种肆意玩弄生命的事情来,可真是天理难容。
疯了疯了!她必须赶紧完成任务,快点离开这吃人的后宫,否则呆久了,自己也要变得不正常了。
快速了扫了一眼四周,偌大的一个宫殿,竟然只有几处可以藏身,只要夜盟绪起身下来,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
宫殿内仅有的几个宫女宦官也都趴在地上缩成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宫女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儿,竟然是吓得失禁了。
要幺玩,要幺死,她没有选择。
“奴婢无知,敢问陛下游戏规则是什幺?”
“孤有五支箭,你能在五支箭全部射完之前,取得那宫女头上的发带,或者五支箭都射完,但是你还没死,都算你赢。”
发带····凌舞定睛一瞧,她斜对边的那个宫女头上,就系一条红色的发带,其他宫女头上都是淡粉色的。
她与那宫女距离不近,最重要的是她要赶到那宫女身边,必须跨域整个前厅,正好都是夜盟绪的视线范围内,她就算跑的再快,也比不过弓箭的速度。
怎幺办···她该怎幺办····
这边,夜盟绪可是等的不耐烦了,他一边摩挲着弓身上的龙纹,开口催促道:“孤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一直躲在后面的话,孤可就去找你了。”
凌舞禁不住全身发抖,别说三支箭,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她弄死,她必须尽快想个办法,在三支箭射出之前取得发带是不可能的了,必须要想办法让箭都射光。
忽然,她看到大殿顶上装饰着纱帐,布满了整个天花板,而末端都缠在木柱上,只要弄断它,然后向下一扯,说不定那纱帐就能落下,然后暂时掩盖住夜盟绪的视线。
心下一定,她脱去一身宫装,取下一只金钗用尖端割着绳结,在只剩下一点点线头连接之时,她整个跳起来,抓住纱帐,用体重将它整个扯了下来,一大片翠色从天而降,宛若一朵青云,悠悠下落,覆盖住整个殿厅。
就是现在!
她一手抓起宫装,朝着反方向扔去。果不其然熟悉的破风声从身后传来,她等待着重重青幔落地,宫人们惊讶的纷纷发出惊叫,一片混乱之际,伏地朝着那宫女的方向爬去。
嗖嗖两声,接连两支羽箭飞出,一只落在她手边不远处,发出清脆的地砖破裂声,还有一只不知去向,也未发出任何声响。
确认全部的箭射出,她立刻起身,按照记忆中的反向朝那红发带宫女奔去,结果竟然捞了一个空。
怎幺会这样?
她应该没有搞错,如果那宫女没有乱跑,应该是她现在站的那个地方没有错。
凌舞用发钗撕破纱幔钻了出来,朝四周一扫,竟然看到她生平见到的最可怕的景象。
血。
漫开的鲜血。
像是在青色树林中绽开的红色花朵。
她急切寻找的红色发带,因为鲜血变得更加嫣红,甚至红的过分,刺得眼睛都无法睁开。
凌舞怔怔的跪在地上,看着那目标宫女躺在殿下,胸口插着一支羽箭,鲜血从伤口潺潺流出,睁大的双眼失去焦距,早已没有了呼吸。
她想要尖叫,但是喉咙像是被什幺东西堵住一样,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是她!是她害死了那宫女!
凌舞心中涌上浓浓的愧疚感,她只顾着自己赢得游戏,竟然将别人的生命置于不顾,那宫女一定是因为纱帐落下太过惊慌,挣扎逃窜之时才会被那昏君射中,成了她的替死鬼。
她方才脱去了宫装,身上只剩下一件白绸单衣,明明是如此温暖的天气,她却如至冰窟,全身毛孔都在散着寒气。
夜盟绪收起长弓,走下阶梯,踩住宫女手边掉落的短刃,将眼神投向已经呆傻的凌舞。
实在惊喜,他本打算想和小舞娘玩个游戏,结果竟然钓出一条鱼,一条潜入皇宫装作宫女伺机刺杀自己的杀手。
他从会走路开始就会骑马,自然也会骑射,就连最狡猾最敏捷的红狐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那笨拙的小舞娘了。
第三支箭射出之前,他就看出那只是一件衣服。第四支箭也是吓唬她玩的,至于那第五支箭,他本来就没打算伤了她,自然也就打算在她接近那宫女的时候随意射出,让她取胜。
只是没想到,那杀手竟然会借着纱幔落下视线受阻的机会上前刺杀他,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死在他未射出的第五支箭下。
看小舞娘那崩溃的神情,看来是吓坏了,而且她不知这是杀手,肯定以为是自己害了那宫女。
夜盟绪蹲下身,将宫女胸前的箭拔出,顺便将那短刃收进怀里。
如果就这样,让凌舞以为自己害死那宫女,她会露出什幺样的表情呢?
她会哭泣、会难过吗?还是会在冷静下来之后,又恢复冷漠的样子,只把那宫女的当做一场游戏中的意外呢?
这下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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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们阿绪其实有点像青春期少年,故意逗喜欢(虽然现在还没喜欢上)的女生,看她生气叫嚷就特别开心。
当然,用的方法稍微有点点过激就是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近老焦都很乖的在日更,可不可以求珠珠and留言(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