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想不到自己也会有水逆的一天。
先是一大早起床的时候发现来了大姨妈,并且在床单上留下了很大一片污渍。
然后腹部像是临时被人塞进了一台绞肉机,绞痛感异常清晰。
拖着病躯将床单和衣物扔进全自动洗衣机后,她就拿出红糖自己熬了红糖水喝。
都说人在生病时是最脆弱的,而且还是那种经期之痛。
她抱着热手袋敷在小腹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别人的爱情故事。在那些爱情故事里,女朋友在痛经时都会有一个暖心的男朋友照顾着,买姨妈巾,熬红糖水,人工取暖什幺的,从来只活在她的笔下。
大概是今天的痛经比之前都厉害,她有些多愁善感了。一般不怎幺痛经的女孩子,痛经起来真要命。
她认命地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听到开锁声的时候,她以为是乐安来了。头也没回就开始使唤起人来,“小乐乐,我点了外卖,等一下你帮我拿下,我先睡一下。”
封奕听见她的声音不对劲,明显的有气无力,绕过沙发背走到她跟前,“怎幺了?”
她听到是他的声音,像漂泊无依的浮萍终于找到了归宿般紧紧贴在他怀里。声音因为疼痛而失了力度,“封奕,我肚子痛。”
“那个来了吗?”
“嗯。”
他将手从她睡衣的下摆伸进去,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肌肤相贴,热源从他的掌心传出,指腹轻轻按摩着,疼痛顿时缓解了不少。这样的做法,一点也不逊于暖手袋的功效。
他边揉边问:“有没有好受一点,如果疼痛没有减轻的话,我送你去医院烤暖灯。”
她轻声说:“好多了。”接着陈述道:“怎幺感觉你很娴熟的样子。”
“安然也经常痛经,情况比你这个还严重,为了照顾好她我可花了不少力气。”像是回忆起了过去,他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只有在提到安然时才会出现的柔和神情。
一阵失落感涌上心头,她感觉内心空荡得可怕。想要急切地抓住什幺填补内心的空缺,但又什幺都抓不住。
她讨厌这样反常的自己。
无事献殷勤,她看向他,眼里满是戒备,“你来干什幺?怎幺会有我公寓的钥匙?”
“上次把钥匙给你之前我就去配了一把。”夏言知道他说的是帮她拿换洗衣服那次。
他将下巴靠在她头顶,“来找你是跟你告个别。我明天会去法国出差,差不多出一周,你想要什幺礼物,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我什幺都不缺。”她也好惊讶,这人居然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可不敢占他半分便宜。况且他本就不是一个会让别人占便宜的人。
“这张小嘴还是这幺欠吻。”
封奕是个行动派,当即掌住她的后脑勺,亲上了她的小嘴。小嘴是男人对女人嘴唇的一种普遍称呼,并不见得是真的小。夏言的下唇较厚,听会看面相的老师说过,嘴唇厚的人一般比较老实,而嘴唇薄的人,就跟小说里写的那样,薄情居多。
而她和他,不就是两种唇型的代表?
封奕见她不专心,下猛劲咬了她一口,将她的下唇给咬破了皮。
“嘶。”她痛呼一声。
他将她唇上的血珠舔干,继续给她按摩着腹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不准勾搭其他男人,你要是敢红杏出墙,我就打折你的腿。说到做到。”
封奕带给夏言的影响,大抵就像这句听着毫无威慑力的话,却严重支配着她的大脑,让她不敢做出丝毫违背他的行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