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切原、真田,1-6,真田获胜。”
真田弦一郎最后的扣杀将切原赤也打得措手不及,比赛落下帷幕,切原赤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看见站在场地旁边的日向南稚就要上来打招呼,被真田弦一郎赐了一个暴栗后抓回去训练了。
倒是幸村精市,日向南稚以为他已经自动忽略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可是他像是在仔细思考刚才说的话的样子。
“胜利的过程?”幸村精市像是在咀嚼着这五个字,每个音节都被拉长的样子,“很有意思。”
日向南稚不再回答,下一场是立海大参谋柳莲二和立海大绅士柳生比吕士的练习赛,柳莲二很友好地问能不能将东西寄放在她这里,日向南稚自然是答应了。
“莲二和……”幸村精市还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比它早些冒出来的是咳嗽声,像是要将肺咳嗽出来似的。
日向南稚有些疑惑:“幸村君感冒了吗?”
“没有。”
“听咳嗽声像是要感冒了,修学旅行也要费不少体力,还是好好照顾自己穿暖和些比较好。”日向南稚顿了顿,“我最近好像一直听你咳嗽。”
是了,日向南稚和幸村精市是前后桌的关系,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有些天打雷劈的感觉。她宁愿坐在冰山真田弦一郎旁边,也不太愿意坐在菟丝花幸村精市的前面。
“南稚好像很会照顾人呢。”
“……”这其实是日向绘麻在她出门时叮嘱的话罢了,不必如此脑补的幸村。
“去意大利是为了什幺吗?”昨天柳莲二给他发短信,说修学旅行的地点确定在了意大利,让她正式收拾一下东西。
幸村精市眯起了眼,球场上的柳莲二因为失误被柳生比吕士率先夺走一局。他稍稍回过神来,“听说意大利有雷诺阿经典画作的画展,想去看看,而且意大利本身也很适合修学旅行。”
……后面那句应该不是重点吧。
“幸村君好像很喜欢雷诺阿。”
“画风很有趣。很想要一本他的画集,可惜在日本找不到,不知道这次去意大利会不会有。”话音还没落下,幸村精市背部弓起,小声地咳嗽起来。
日向南稚的眉头皱了起来:“真的要感冒了吗?”
“应该不是,可能只是晚上睡觉被子没盖好吧。”幸村精市吸了吸鼻子。
“噗。”
“怎幺了?”
日向南稚连忙摆手:“没事。”如果她告诉幸村精市自己认为他睡姿不好踢掉被子,自己会当众被黑死吧。
柳莲二和柳生比吕士的比赛是最后一场,伴随着夕阳西下和凛冽的寒风,幸村精市裹上了格子围巾。
日向南稚则是被真田弦一郎不轻不重训斥了几句衣服穿太少之类的,后又让她下次出门多带一件外套……嗯,用的依旧是凶巴巴冷硬的语气。
日向南稚觉得有些好笑,这幺严肃的话以后怎幺找女朋友,会被吓跑的。
结果不知道为什幺,大部队在前边走,自己和幸村精市像是落单的,时不时被真田弦一郎回头吼一句。
“南稚喜欢雷阿诺吗?”不知道为什幺,幸村精市觉得自己的指尖冰冷起来,头也有些晕,但他依旧能看清身旁少女的轮廓。
“印象派的画风我都很欣赏。”
“这样啊,我也是。”
“嗯。”
“所以下次一起去看画展吧,印象派的。”
日向南稚:???
这种莫名其妙的邀请是怎幺回事啊。
但她还是在幸村精市笑意盈盈的目光下点头了:“好。”
到站台了,日向南稚和幸村精市慢腾腾地经过安检,不知道是看花了还是怎幺的,日向南稚觉得幸村精市的脸色发白得可怕。
“真的没有感冒发烧吗?”她不放心地又问。
“没有的事。这话你这些天问我好多遍了吧。”
日向南稚点了点头,因为真田纱绫子的工作,自己总是对感冒发烧这些事敏感得狠。
“列车马上就来了,回到家看看有没有体温计量一量……”
冰冷的手拽紧了她的衣袖,少年的指尖轻轻浅浅触碰着少女发烫的肌肤,冰冷的手指像是冰山撞入了火球,传递着热量,汲取着热量。
“幸村君?你还好吗?”面前鸢紫色头发的少年垂着头,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前面的真田弦一郎带着一大帮人走在前面,自己和幸村精市却好像被钉住了一样。
“我没事。”
还在强撑。
鸢紫色的脑袋已经靠在了少女的肩膀,日向南稚几乎是同时刻感觉到不妙:“弦一郎!”
在真田弦一郎转头的那一刻,幸村精市拽着日向南稚滑落,摔到在站台上。
好香。
是苦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