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样快,前几天我还说梁川没爹没妈,被车撞后连个主心骨都找不到,赛文病急乱投医,居然给我打电话。
今天就轮到我拿着电话磕磕巴巴的说:“是!吃饭跟人打架了!不不不不是我!对,西派,那你快点来!”
凉板凳是不好坐,程家兄妹像两条落水狗一样的依偎在一起,见我回来了就两眼放光的问:“怎幺样?他同意了吗?”
是同意了,就是能不能把你们也给保释出来,就是两说了。
梁川不是什幺好东西,最会的就是见死不救、煽风点火了。
而且我还是偷偷跑出来的,因为梁川不让我和程乐乐见面,他一脸的晦气,说程乐乐是个傻逼。
是老太婆帮我,我才能翻墙出来,然后就…进局子里了。
我叫他们别抱太大希望,据我对梁川的了解,他不会管你们两个。
程乐乐说他有办法,具体是什幺办法,她不说,只叫程二放心吧。
可程二不放心,这时候才开始后悔,说当年就应该带套!
梁川来的很快,我以为他行动不便,会直接让赛文过来,没成想还亲自下凡了。
这让我更没底气了,在他面前都擡不起头来。
警察同志还问:“姚安,这是你家属吗?”
我擡起眼睛看一眼,点点头说是。
“是你什幺人?”拿起笔,警察同志准备好让梁川签字。
“呃…”
什幺人?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啊!
也不能说不知道吧,就是没办法说出口,梁川是我仇人,还是特别仇的那种!
“有什幺好犹豫的!你们不认识?”收起笔纸,警察叔叔把手背到身后,看看我又看看梁川,把眼睛眯成小小的一条缝。
“我…”
“这是我妹妹。”
说着梁川伸出手,在警察同志半信半疑的目光之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走吧。”梁川看我一眼,挺平静的,但我就是知道,他在恶狠狠的骂我,说看你干的好事!
我抓住他,有点为难的说:“还有程乐乐他们呢,他们在燕京没有几个朋友,梁川,你会帮忙吗?”
事实证明我对梁川的了解还是很透彻的,他匪夷所思的看我一眼,问这个和他有什幺关系。
然后叫我弯下腰,离他近一点,贴着我的耳朵,他似笑非笑的问:“你是我妹妹,她也是?”
无语!
怎幺跟个老色魔似的,都被撞到坐轮椅了,还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程乐乐这个人我是服气的,三言两语就能把梁川给制度的人,她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梁川本来都要走了,就听到她在后面喊:“没事呀,你走吧,我刚给孟怀打过电话,他说要来接我呢。”
“你这个弟弟你也不是不知道,人美心善的小傻瓜,我猜他会帮我的,梁川你觉得呢?”
一代枭雄程乐乐!
我只能这幺说,梁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咬着牙叫赛文回去签字。
当然梁川不是那幺好拿捏的,他只保释了程乐乐,至于程二,自己在里面哭去吧。
临走之前还问:“孟怀也会过来管他?”
给程乐乐气的直哆嗦,走之前说不会放过你的。
梁川挑眉,叫我别傻站着了,走了走了,疯了疯了,该回家睡觉了吧。
“好。”我低眉顺眼、百依百顺,看着梁川内敛阴沉的模样,知道今天又要玩完了。
按梁川的脾气,今晚准没有我好果子吃。
本来就不让我出去,还闹到局子里,叫他夜半三更的亲自过来,遇见我和程家兄妹在一起。
没有理由的,他不喜欢这两个人,总觉得他们思想跳脱,会把我带坏。
可我又是什幺好东西呢?
我卖了五年啊,什幺人没遇见过,他怎幺还当我是小白兔,要将我禁锢在怀里。
是不是晚太久了。
和我想的一样,回家后他果真生气,虽没有气吞山河的阵仗,可就是沉默无声才吓人。
是很讨厌我忤逆他的,梁川要我对他有绝对的服从,说一不二的那种。
我有点不听话了,至少在梁川那里,这是他的底线,而我不知死活的踩了上去。
战战兢兢的洗了个澡,然后我端盆热水出来。
梁川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知道我出来后也不看我一眼,一边玩平板一边说:“用不着你在这献殷勤。”
“你生气了吗?”我拧干一条毛巾,拿过梁川的手放在手心。
他的手不算好看,少时吃苦,十几岁就出来打拼,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摸我的时候最为明显。
每根手指我都仔仔细细的擦一遍,我的手指勾住他的手指,指尖亲吻他的指尖。
“梁川,我不会再这样了,你不要生气。”
“你也不要伤害我好吗?”
“最后一次了,我向你保证。”
我这样说,话音也才堪堪落下,就被梁川抓着手腕拽进了怀里。
我倒在他身上,一开始也只是抱着我,我们呼吸交叠在一起,上下起伏,暧昧旖旎。
后来他就掐着我的下颚把我头擡起来,有一刹那的失神,片刻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在亲我。
他在亲我,是电闪雷鸣、狂风骤雨,整个人都凶得很,我的后脑被他扣着,舌尖咬在他嘴里。
我痛的皱眉,看到他眼里带上些许的笑意,荷尔蒙铺天盖地,我像个小鹌鹑一样在他怀里。
这幺多年了,我们从未如此旖旎,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单方面的索取,将我捆着绑着,叫眼泪流入他的掌心里。
还要笑我,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这样的亲密让我无措,怯生生的睁眼看,生怕梁川又要做些什幺。
我这样忤逆他,他要如何对我?
说来也是我倒霉,走时我还在盘算着吃完饭就回来,梁川要是找我,就说我去陪老太太,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会发现。
可程家兄妹真是名不虚传,惊动了梁川,叫他亲自下凡把我捉回钵里来。
然后就是天雷地火,我被油烹火炼!
见我听话,梁川的手就不再摁着我,顺着我的领口伸进去,一边吻我还一边呢喃着说:“早就告诉你了,你不适合穿V领衫。”
真是不经念叨,刚刚还说他手上有茧,这幺快就往我身上摸过来。
用手摸时只觉得是一层薄薄的茧,可放在身上,却是摸哪里哪里就不痛快。
偏偏梁川还不以为意,在我身上没轻没重的乱摸,偶尔我躲一躲,他就摁着我的腰将我桎梏着。
想来也是了,他哪一次不是只顾着自己痛快,做任何事都有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就比如我们接吻,我是那样无措,可他却如鱼得水,攻城略地的,很快就把我侵占。
然后胸前的手还要捏一捏,说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穿给他看。
你就是想叫我对你做些什幺的是不是?
额头抵着额头,他又轻轻的亲我几下,问我是不是这样。
哪有时间说话,接吻可真是个力气活,我呼哧带喘的,像是跑了场马拉松,偏偏梁川四平八稳的,盯着我一直看。
可能是红了脸的,反正我没本事和他对视,有点害羞也有点难堪,只把目光移开,别别扭扭的告诉梁川:“不是故意的。”
梁川说他信不过我,怪我是个不安分的小姑娘,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你以前不是总往我身上爬,问我为什幺不对你做点什幺,还怀疑我是不是没这本事,年纪轻轻就成了废人一个。
什幺时候开始你不这样了?
然后梁川想了想,居然还真记得。
是他开始真枪实弹往我嘴里塞过几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招惹他了。
怕他来真的,遭罪的又是我。
于是男人就笑我,说我是个欺软怕硬的姑娘,胸上掐着的手用用力,我就推着他的胸膛往后躲。
男人的力气好大,梁川只是捏了两下我就觉得疼,小声的跟他说:“别捏了,疼…”
“你也别扭了,我也疼…”
我怎幺能听不明白呢,他的小兄弟顶着我,也有好一阵子了。
这个时候再不听话就是傻瓜了,咽一下口水,我说你还病着呢。
这个时候要养好身体,可不能太过纵欲!
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慢悠悠的在他身上爬下来,梁川又抓着我亲了亲,问我以后还听不听话。
我当然乖啊,我怎幺敢忤逆他。
我点几下头,他却说不够,还骂我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小骗子,书桌上有纸和笔,你拿过来就是。
我一听到拿笔就不寒而栗,有点听天由命的模样,我看一眼他,可怜兮兮。
“我真的会听话。”竖起手指,我再三保证。
梁川还要说什幺,我的眼泪就打断他,眼泪豆子跟不要钱似的,掉在地上好像都能听见响。
我抹抹眼泪,说就饶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乖,不惹你生气了。
听话!听话还不行吗…
梁川,你这样对我,我是特别疼的。
他盯着我怔了好半晌,最终什幺话也没说。
夜里是无风无浪的安静,我抽噎的声音变得尤其刺耳,梁川伸手过来,我便下意识的闪躲,然后又想起他最讨厌我这样,绝对的服从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效果。
疼也要忍着,最好还要自甘堕落,说谢谢你这样作贱我。
不应该这样的,最起码不应该躲,梁川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一次更不会叫我好过了。
害怕到崩溃,我双手掩面大哭起来,胡言乱语的说了许多。
我会乖的,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求求你了梁川,我撑不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