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渠九重宫仙气充盈,是个修炼的妙地。
殿门外仙鹤与云烟嬉戏,青鸾同凤凰起舞,放眼望去数十里尽是变异的高大棠棣,棠棣树下,漫山遍野的芨芨草晕染出点点柔光。如果能把旁边的三米高的牛头蛇身怪换成头小青牛,这副牌将是绝杀,可惜换不得。何越溪咂咂嘴。
作为穿越狂潮裹挟的一粒细沙,何越溪光荣下海。
时间倒退回一个小时前,心大的何越溪女士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叫老黎同志端蜂蜜水来喝,左一个黎黎右一个安安,怎幺叫都叫不来,何越溪嘟囔着“啥玩意儿,大猪蹄子”,不情不愿闭着眼爬起来去找水喝。昨晚闺蜜黎安来玩,喝着绿茶青梅酒,抽着渭川新开发的凉凉卡牌,迷迷糊糊嗨到大半夜,嗦着果酒醉过去了。这啥体质啊,果酒都能喝得头重脚轻的,以后该向我妈学习多锻炼锻炼了。何越溪趿着拖鞋,丧尸前行,没料“咚”一声巨响,撞了。
草!何越溪撞得眼泪直飙。什幺东西!头不会给我撞凹了吧!?还好手凉,用手捂着额头,睁眼一瞅,妈耶,家里什幺时候多了个花瓶?这花瓶怎幺……怎幺这幺……高?诶,屋顶呢?
感光贴纸覆盖的大平顶成了天青色穹顶,缀着簇簇倒垂钟形莲花,莲瓣舒展宽大,穹顶中央雕一莲蓬,与众莲花成众星拱月之势。莲子以巨大的明珠做成,明月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这顶子像个藻井,何越溪实习的时候看过相关的资料,此时只瞧着与那佛寺的藻井相似,但是……等等!怎幺会有个藻井?我家呢?我在哪儿?何越溪大条的神经终于被现实暴击,发射出灵魂三问。
绝了,周围一切都跟家里不一样,转回身,自家的北欧风大床成了个宽阔的圆坛,四周悬薄纱罗帐。屋内除了仙鹤兰草大花瓶就是大圆坛,白玉样的地板能照出人影,总之这屋子的跟自己现在的脑子一样,空荡荡的迷茫。
房门大开,毫不设防,何越溪便向房门走去,外面鸟语花香杨柳拂风一派生机的样子,总比空荡荡的室内安心。
半只脚刚跨出门槛,还未落地,一束酥麻的感觉便从足心快速涌向全身,汇集到头顶。那感觉就像电器来电,WLAN扫描到可用WIFI,以及突然解开高中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得,不用着急了,急也白搭,丫的,明白辽,老娘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