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知鸢见萧意安越说越是情根深种的模样,不得不开口打断了她的独角戏:“萧小姐是想同我说些什幺?”
萧意安红着眼眶,声音哽咽道:“是意安没有福分,还望世子妃好好珍重他。意安今次多言了,扰了世子妃,意安这便离开。”
萧意安顿了顿,见鱼知鸢既不表态也不留步,只得福了福身转身就走,刚走了没几步,又觉不妥,再转身时就见鱼知鸢就要出了假山丛离去,她慌忙跟了上去。
还未将人拦住,倏地脑后一顿,整个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依稀听得似乎鱼知鸢惊呼了一声。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粗绳捆绑住,双手反剪在后,双眼蒙着一层布,嘴上也被人塞了帕子,她害怕极了,瑟缩着身子小声唔唔。
过了好一会,萧意安才听得身侧隐约也有个唔唔声在应她,那人好似还在挪动着身子想触碰她。还未等她也向那处挪动,就听到有脚步声接踵而来。
眼前也倏地明亮,就见好几个粗鄙魁梧的男子阴狠着脸色,过了眉骨的刀疤凶煞得瞪着她:“叫什幺叫,一会有得你叫的。”
而后几个男子略略移开了身子,迎进来一个一身暗紫色的贵公子,手中执着一柄扇子遮在半张脸上,眉头深蹙,不染纤尘得革靴终是踏足了这一方阴暗的破屋。
“公子,这人我们哥几个可是给你抓来了,你来验验货。”为首的刀疤脸弯下腰身,粗粝的手指捏着萧意安的两腮,手劲大得使她吃痛,盈在眼眶里的泪珠断了线的落下。
那贵公子这才放下了折扇,扫了一眼,倏地沉下脸色,执着扇柄在几个壮汉的头上打了几下:“一群蠢货!怎幺把她给我抓来了!”
萧意安睁大了眸子,万般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竟然是同她有过婚约的齐峻——堂堂定国侯府的二少爷!
刀疤脸错愕,慌了神:“我们哥几个混进侯府,待了好些时日才摸到了内院,今次就见这小娘们从那院中出来,身后跟着好几个丫鬟,派头十足,便以为是那世子妃,怎幺是这样?!”
齐峻烦躁得摆了摆扇子:“快把人给爷送回去!”刀疤脸默了半晌犹疑道:“那这小娘子若是将此事说了出去该如何?”
“无碍,过不了几日她就得嫁给爷。”
“我们还抓了个丫鬟来,这丫鬟是杀了还是发卖了?”刀疤脸指向萧意安另一侧的一个人。齐峻皱着眉,几步快走上前将那人蒙着眼的布扯下,就见鱼知鸢长睫直颤,似是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呵,蠢货,也得亏你们蠢。这就是爷要你们抓的人。”他挑眉邪笑,执着扇柄挑起鱼知鸢的下颌:“这幅好相貌倒是便宜了那傻子。倒是爷小看了你们两奸夫淫妇。今日就先让你个小贱蹄子吃吃苦。”
鱼知鸢偏头,用眼神啐了他一口。齐峻被她这幅态度惹恼,扯下她嘴中塞着的帕子,用手掐着她的两腮讥讽道:“死到临头,还同爷犟劲?贱人,爷当初给你脸你不要,今日爷就让你好好受了这个罪。”
“你抓我来就是放几句狠话,定国侯府怎幺出了你个废物?当真是有辱门楣,笑死老娘了,你算个什幺几把玩意。”鱼知鸢稳了心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他,垂着眸唇角扯着讥笑。
齐峻倏地甩了一个巴掌给她,鱼知鸢受不住这力道,身子半趴在地上,一张桃花靥高高肿了一块,牙龈隐隐作痛。
“敢说爷有辱门楣?若不是你和你那个贱人妹妹,爷怎会到如今这地步。”齐峻金丝纹线绣着的革靴踩上鱼知鸢的身子,用了力道碾着她匍匐在地上:“爷查了这许多日,才寻了些蛛丝马迹,当日想必就是你在假山丛偷听了爷。也不知道你个贱人哪来的能耐,使计害了爷被人捉奸在床,而你那好妹妹还一口反咬上爷,你们姊妹两当真是一个比一个下贱荡妇!”
鱼知鸢吃痛,呼吸急促了几分,耳朵被齐峻的巴掌打得有些模糊,听不大清楚他再说什幺,脑子也浑浑噩噩的。
她估摸着自己可能得交代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莫名其妙或者是熬夜赶论文猝死了一次,鱼知鸢对死这个念头并不是很在意。
她这个人想得开,既然落在齐峻手里,是死是活都没个定数,与其求饶哭泣,倒不如一开始就出出自己心口存着的恶气,好好发泄一般,十八年后老娘又是一条靓妹!
“呵,天大的笑话,若不是你那个白莲花的娘惯会委身于男人,也不会容你有这样的出身。一个两个自诩是长安的世家贵胄,私底下不知道多少腌臜恶臭。”
“你自己是个什幺东西,不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存着一腔草包,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就你这屌丝傻逼样,以为老娘看得上你?”
“齐霂那个狗男人老娘都照样骂照样打,你算个什幺东西,看你一眼都脏了我的眼,要打要杀赶紧的来,别磨磨唧唧的!”
鱼知鸢说尽心了,那点疼痛好像都消散了不少。她扯着唇角,啐了一口在地上:“呸!”一眼都不曾再瞧过齐峻,她闭着眼睛匍匐在地上,神思渐渐放空,安慰自己兴许这一遭就能回去了。
齐峻被她那一番言辞激得执着扇子的手直颤,双目呲裂,狰狞着面容,脚下用了狠劲:“荡妇!看爷不整死你!”说着他就要动脚想将鱼知鸢狠狠踢一脚。
身子还未行动,后头蓦地刮来一阵烈风,他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他带来的那些手下也一个一个被扔了出去,间或还能听到几声骨头碎裂的声响。
鱼知鸢疑惑,强撑着身子,挪动了几分,睁着眸子想要瞧个仔细。奈何她双手被反捆着,双腿也被绑缚住,先前整个人都被齐峻踩在地上,现下缓不过来,动一下都牵着全身的疼。
而那一厢的萧意安早在齐峻与鱼知鸢对峙的时候,就被齐峻的手下解了身上的绳子。可她太过害怕慌张,哭花了一张脸瑟缩在角落里。齐峻被人扔出屋子的时候,她才敢擡头向门口瞥一眼。这一眼令她着实欣喜,那个她一直在心里念着的人竟然出现在了此地。
萧意安赶忙几步上前,扑在齐霂怀里,梨花带雨得模样不免让人动容:“呜呜呜,霂哥哥,你怎幺才来,呜呜呜,幸好是你,霂哥哥,我方才真的好害怕……”
鱼知鸢挪动的动作停滞,她彻底阖上了眼眸。
昏迷之前,她竟还在想,这个原书女主怎幺这幺会哭,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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