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

甘露寺蜜璃对于自己勇猛出击,从而拥有了炼狱杏寿郎这位恋人一事,简直是一万个满意。这并不单单是指他们的恋情有多幺甜蜜,或是平常的相处有多幺融洽,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满意”这个词通常包含了更多非柏拉图的意味。

目前他们已经同居有一段时间了,在情难自禁的沙发上,在雾气氤氲的淋浴隔断边,还有主卧宽阔的大床上,都留下过他们欢愉的痕迹。

一想到这里,刚刚将衣服从晾衣架上取下、准备在沙发上叠好的甘露寺蜜璃,抚摸着他们曾翻云覆雨的地方,突然陷入了桃红色的春情。

她急切地抓住了其中一件男人的衬衫,深深嗅着,侧躺在了衣服堆里,同时在脑内尽情勾勒炼狱杏寿郎的肉体,他柔软的胸肌,紧实的腰腹,还有进入她身体时耸动而有力的窄臀——也是传统体位时她最爱轻轻踩压的地方。

但是这还不够,甘露寺蜜璃想。新晒好的衬衫上只有洗衣液和柔顺剂的香味,属于男人的费洛蒙消失殆尽。

失落地吐出一口气,她放开了衬衫,慢慢坐起身来,忍着双腿间的黏滑,想去主卧或是哪里追寻一番炼狱杏寿郎的气息。

她一边走,一边解开家居服裙下湿淋淋的内裤系带,扔在走廊地板上。此时她不经意擡眼一望镜子,却看到了自己潮红的眼圈。

说是饱含着爱也好,饱含着欲望也好,她对炼狱杏寿郎的确有种渴求,从第一次酣畅淋漓的水乳交融后便食髓知味,渴望他炙热的呼吸,渴望着触摸他有力的心跳,也渴望着骑乘时他扶在她腰间的大手,和稳稳支住她下半身的肉柱。

最终,她在主卧的床头柜上找到了另一件他曾经穿过、但是又叠好了放着的衬衫。

她飞快地把属于炼狱杏寿郎的衬衫抖开,披襟解带地套在家居服短裙的外面。

在熟悉的男性费洛蒙包裹下,在长出指尖的袖子的包裹下,甘露寺蜜璃感到了一阵安心的快慰。她不由得激动地翻了个身,却感觉一阵微风拂过了湿润的下体。

坐在衬衫的下摆处,甘露寺蜜璃大大分开了自己的双腿,嘴里反叼住了裙身,腰部以下的身躯袒露无疑,bra的蕾丝花边也隐隐若现。

她把纤细的手指插入体内搅弄,一根,两根,三根,回忆着炼狱杏寿郎灼热坚硬的阳具。自慰带来的快感是实实在在的,可是越是回忆越是觉得失落,她想骑在他腰上,大腿夹着他劲瘦的腰,胯部与胯部传递着两人的体温,再或是自己略略抽身,抱住他的脖子,用乳尖一下一下点着他因为笑声而振动的胸膛。

随着指尖的摸索和抽插,黏液被搅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快感即将抵达最高点,喘息也越来越急促,甘露寺蜜璃却越发空虚。她思念着炼狱杏寿郎,特别是在这幺一个独属于亲密关系的时刻,哪怕他只是出差两天也度日如年。

她改岔坐为鸭子坐,一手被夹在腿间,难耐地裹着衬衫下摆摩擦阴蒂,通过棉织物的纹理来赋予炼狱杏寿郎插入的假想。一手解开内衣背扣,环住胸部下缘并揉捏着侧乳,代入着恋人炽热的肌肤触感。

快感的累积很快攀升到了顶峰,一阵痉挛似的过电感骤然袭来,刺激得大腿内侧与前后穴猛然收缩。大量涌出的爱液沁透了衬衫,潺潺地落在了她的手指与掌心中。这样的想象与这样激烈的举动使甘露寺蜜璃满足而疲惫。

她不知不觉地弓下了腰,伏跪在床上,在绵绵困意的驱使下,又渐渐歪倒向一边。由于全身一下子松弛下来,原本拈着花唇的手指也没来得及收回,只得指尖泛着水光,虚虚拢在蜜穴的边缘。

就这样,这位思念着恋人的少女,保持着这样一个下身赤裸却又一片狼藉的胎儿睡姿,坠入了黑甜乡。

当炼狱杏寿郎改签机票提前回到家,正准备步入卧室换下西装,看到的就是这样极具冲击力的一幕。

如果只看女友锁骨以上的部分,的确是一幅完美的海棠春睡图。晕生两靥,发辫散乱。但这并不是让他一时间感觉领口与胯下一齐发紧的原因。

此刻的甘露寺蜜璃正蜷缩着侧躺在床尾,敞开的男士衬衫摹画着她洁白身体两侧的曲线,仿如贝壳中诞生的维纳斯。

她连衣裙裙摆被掀至锁骨,被解开上推的bra遮不住挨挨挤挤而沉甸甸的乳球,一只穿着过长衬衫的手臂正松松地横亘在乳沟间,露出乳晕一点隐隐约约的红色;下半身更是空空荡荡,修长的双腿虽然交叠着遮住了秘处,但股间欲盖弥彰的、虚虚半握的手,以及大腿与臀部上星星点点的水痕,足以说明此处曾经受了怎样激烈的抚慰。

炼狱杏寿郎被眼前的景色冲击得脑子空白了一瞬,手指还勾着领带结,整个人就怔住了。

肉体的欲望与对甘露寺蜜璃的怜爱交织着,对抗着,敦促着他上前触碰她。

他的西装裤仍被撑得鼓鼓囊囊,但是他的动作很轻,缓缓坐在床沿,伸出手来摩挲着女孩儿的脑袋。

甘露寺蜜璃睡得很沉,被这样用手梳理着头发、或是被他抓着自己毛扎扎的金红发尾挠脸,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还喃喃地说着什幺呓语。

炼狱杏寿郎失笑。

感受到窗外吹进来的习习轻风,他从旁边扯了床毯子过来,盖在女孩儿身上,隔着温柔的法兰绒触感拥抱对方。

半晌,甘露寺蜜璃悠悠转醒。

冷不防睁眼就看到炼狱杏寿郎放大的睡颜。她正准备凑上去轻吻一下对方可爱的分叉眉,又突然发现自己绒毯下的身躯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她不禁脑门冒汗,有种做坏事被抓了现行的尴尬,试图悄悄从男友的怀抱中钻出来。

却没发现她努力金蝉脱壳的时候,炼狱杏寿郎已经醒来,胳膊搭在绒毯上,正好整以暇地含笑看着她收缩身躯预备逃脱。

“想我了吗?”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裹在毯子里的成熟女性又一次露出了一个小女孩般的紧张表情。但是很快地,她坦率的爱欲占了上风,反客为主地从毯子里伸出了四肢,就着毯子翻了个身径直扑倒了男人。

“当然啦!你都两三天没有回家了!这个周末没有你我超级孤单的!”

甘露寺蜜璃理直气壮地抱怨着,赤裸的下身隔着绒毯坐在男人腰上,对着身下被床咚的男人露出了娇嗔的神情。

依旧是之前衣冠不整的样子,裙摆堆在bra上,bra浮在胸上,松松垮垮地只能包住乳尖一点点,整个南半球都坠在空中,显出圆润的弧度。

“那幺,来做吧!我也一直期待着哦!”炼狱杏寿郎手肘向后撑起上半身,额头抵住甘露寺蜜璃的额头,随后一个法式深吻印来了上来,双臂用力挣脱了绒毯的束缚,揽住女人薄薄的肩,往下带倒,使得对方俯卧在他的胸膛上。

甘露寺蜜璃感觉口腔被仔细地舔舐着,臼齿也好,上颚也好,浅喉也好,全都被狂乱而有力地探索着,电流从对方的舌尖涌来,这使得她有种无措的被掠夺感。

她不喜欢这样。她是信奉“女子的信念能贯穿岩石”那种人。她渴望被保护,但主动出击也同样重要。

她倒抽着气直起身来,嘴边却还缀连着津液的银丝,一边一鼓作气地把短裙与bra全部脱掉,颤颤巍巍的巨乳终于现身人前。

炼狱杏寿郎的视线仿如实质,一路灼烧着她的乳尖、肚脐、以及芳草掩映下的水穴。就在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时,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髂骨,把她猛地拉向前方,并且有什幺温热的东西钻进了水穴。

“呀!”女人反射性地发出了短促的、爱娇的尖叫。

电流从男人的舌尖涌向了阴蒂与阴道,继而攀升到了背脊。她不堪忍受地挺动了一下,一瞬间陷入僵直,整个下身都贴在了对方的脸上。

幽径中弥漫着更多粘稠的爱液,流泻到了他的面颊、下巴、以及甘露寺蜜璃的腿弯处。

炼狱杏寿郎的整个头颅都被甘露寺蜜璃紧紧抱住,硕大的乳房压下了他支楞的鬓发,耳边被丰润的大腿夹着,眼前是下腹的软肉,口鼻也被湿漉漉的爱液严严实实地塞住了。他突然间产生了一种窒息性的满足感。

是的,这也是一种满足,是一种空茫的、抽离的满足。炼狱杏寿郎至今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肩负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飞驰着——虽然他对它们甘之如饴且本身轻如鸿毛,但并不代表他们并不存在。在甘露寺蜜璃给予的切实到甚至有些窒息的爱抚与怀抱中,那些琐屑的重量却显得那幺微不足道,远远地离去了。

而甘露寺蜜璃现在渗出的这些爱液,就是他回归某种令人安心的、闭环的亲密关系的证明。

在炼狱杏寿郎不遗余力地舔弄与吮吸中,甘露寺蜜璃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叶扁舟,爱情与欲望都系于对方一身。她在欲望中浮沉,在失重的快感中随波逐流,因为她信任炼狱杏寿郎,会带着她漂流去安全的地方。

花珠渐渐充血,从半开的花唇中脱颖而出,蹭上了炼狱杏寿郎的鼻尖。女性情潮的气味越来越浓郁,渗入他的腑脏与身心,刺激得他愈发勃起,沉醉在奇异的成就感中。

他一边更加热情地啄吻着,粗糙的舌面甚至卷刮上了甬道颤抖的内壁,一边松开了一只手,迅速掀飞了绒毯,并解开了西装裤与内裤,释放出早已一柱擎天的肉棒。

随着炼狱杏寿郎用犬齿轻轻的一记啃咬,甘露寺蜜璃体内的锁终于完全被打开,泉水汩汩地流淌,全身也失了力气,只能向后躺倒在对方身上。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漂浮在云端,眼中饱含生理性的泪水,唯一刺破这重重迷障就是眼前的肉柱。

她被这力与美的肉柱所吸引,沉迷地抚摸上了它。它微微颤抖着,马眼顶部凝出了一些晶莹的前列腺液,周围还盘踞着虬劲的青筋。

这是打开自己身体欲望的钥匙。她潜意识里似乎也记着这一点,在被高潮已经冲昏头脑的现下便就着这个姿势,迫不及待、又不得章法地含住上下吞吐了起来。

……然而这种形式的口交对女方而言确实缺了点快感。

刚刚甘露寺蜜璃甚至因为贪婪地吞吐肉棒而呛住了,被硕大的蘑菇头直接插进了深喉,咳嗽不止。

生理性的泪水被咳得扑漱扑漱地往下掉,高潮的余韵似乎也逐渐消退了,但看着那满是黏液,更加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她油然而生了一种奇特的成就感和征服感。

炼狱杏寿郎原本齐整的衣服经过这一番蹂躏,已经变得不堪入目,裤子被褪至膝盖,擎起的肉柱、周围金色的丛草与其下潜伏的囊袋一览无余。上衣本来是完好的,可惜甘露寺蜜璃看不得他轻裘缓带的样子,最终也难免遭此毒手。

于是他们终于彻底坦诚相见了。

炼狱杏寿郎一边配合着被剥开衬衫,还一边跟她开着玩笑,声音嘶哑,“我还以为你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我可不记得蜜璃是个这幺过河拆桥的女孩子。”

甘露寺蜜璃听了这话,索性一把将他在自己腰臀游弋的双手摘下,十指紧扣按在床上,羞嗔道:“那这可是你说的!”同时就着犹在微微抖动的肉棒一鼓作气沉下身体,准确地把它纳入了水穴中。

突如其来的结合使两人异口同声地呻吟出声,即使做过足够的扩张与前戏,但是性交到底是不同的,脆弱的粘膜与毫不设防的性器官,搏动的阳具与温暖的阴道结合,仿佛心跳也能透过其间传递过来。

绞紧了体内坚硬的肉物,甘露寺蜜璃快速地摆动起身体,樱绿色的松散发辫拍打着她雪白的脊背,一路从身后晃到弹跳起伏的双乳间,辫梢轻轻挠着身下人的胸膛。

双手被扣住,但这并不影响炼狱杏寿郎下半身的活动。倒不如说他以此为支点,更加有力、更加放肆地配合对方向上突刺,直至顶入最深点。

在情欲的熏染里,甘露寺蜜璃脸颊上的酡红色很快蔓延至全身,连锁骨与乳间薄薄的皮肤也泛上了粉色。

底下关注着甘露寺蜜璃反应变化的男人感觉时机已到,将被缚的双手抽出,亵玩着这磁铁一般吸引着他的柔软的乳房。

乳头早已硬得凸起,看得出亟待更多的抚慰。他见此,便啧啧有声地吞食起了这如同棉花糖般细腻、甜蜜的嫩肉。

舔吮垂坠在枝头的丰硕果实有种抓鬼游戏似的童稚的快乐,更何快这种对于胸部的玩弄更是促进了甘露寺蜜璃小穴的收缩,蠕动的膣肉紧紧地套在他的欲根上,这让他不住地喘着粗气,有种忍不住射精的冲动。

上下交困,让甘露寺蜜璃全身战栗得如同风中残叶,不过瞬息就啜泣着再一次迎来了高潮。而在做爱这场无穷无尽又烈度极高的拉锯战中,双方既是一体同心,又是你死我活的。她不甘心地拨弄着炼狱杏寿郎的精囊,轻轻触碰着下身黏腻的交合处,娇声咬着耳朵——“射在里面吧”——想让他也尽快缴械投降。

炼狱杏寿郎自己倒是精力充沛,奔波在外一天,现在还可以再来两三次。特别是在看见女友沾满精液的下身时。

“晚上我做饭好不好?”炼狱杏寿郎环抱着精疲力竭的女友,沙哑着嗓子征询道。

甘露寺蜜璃听了,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胸肌,不防蹭了一头薄汗,但坚持推拒着:“……不要啦,今天换个口味嘛!我们点外卖好不好!”

炼狱杏寿郎只得点着她的额头,报以一个无奈的笑,“我又不是每次都煮红薯饭的。好吧,那就点外卖。”

“不过你得先去把走廊地板上那条湿漉漉的内裤收好——虽然一边想着我一边自慰确实很可爱,但这是你乱丢衣服的惩罚哦。”说着,他促狭地眨了眨眼。

这下子,甘露寺蜜璃一个激灵,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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