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她脸颊微微红了,失神低喃。
明明眼前是敌人,但瞧见他的身影却教她胸前发软,脚下飘飘然的。
「打完人想跑?」他脸上无丝毫善意。
她被洁净的脸吸引着,心跳被牵动了,一时没能回神:「我……——」「把她活擒了?做得好!」
沿斜坡跑下追来的,不正正就是猪油糕?
龚雅伶吃一大惊,转身要跑,却早被清瘦的男生拉住。
外表柔弱,抓力却意外的强,搭在她肩上的手只稍稍往后带,她便整个倒他怀内,被他一臂横过身前困牢了、动弹不得。
背心贴上他胸膛的温度,她体内力气便如破杯中的水般倾泄出躯壳,全身发软,靠他身体支撑着才不致倒地。
书生转向大块头,微微一笑:「不识好歹的丫头,当然不能由她就此跑掉。」
怎办,我的身体,是怎了……
他对我做什么了?她失措地望向他抓在自己肩上那修长漂亮的手指,只知心如鹿撞,面红耳赤。
大块头哼声冷笑,捏起一个柚子大的拳头,举到半天高。
眼看巨拳就要挥落脸上了,龚雅伶紧瞇着眼,下意识就别过脸,向书生的胸襟紧紧挨去。
「慢着。」
在大块头拳头就要落下的一刻,书生凤眼斜睡,落在她惊恐的脸上,竟开口制止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出手。」龚雅伶闻言,心里荡一荡,擡眼望见他平静的俊脸,那腭线清脆漂亮,胸口内又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
大块头有一秒错愕,即转愠怒:「温京岳你算老几,我打人还要你批——」「你看她一身锦衣华服,肯定出身大户,可不是你和世伯招惹得起的角色。」书生顿一顿,低头接上她闪着希冀的眸子,脸容冷若冰雕:「由我来,便不成问题。」
寒气从她脚底直窜到颈末,她急着挣扎,但筋骨早在他体温内融化了,呜咽着无能为力地驻足原地。
「臭丫头,落他手中算妳不幸。」大块头吃吃笑了。
在温京岳的拉扯下,她又被逼𨅬跚开步走,离大块头越来越远。
虽然手臂被拑得发疼,但内心却反因他的粗暴而悸动,体温节节上升,呼吸也越渐粗糙起来。
温京岳听见身后传来的喘息,稍回头,只见她脸颊已发红,眼神痴迷困惑:「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嗓音娇细颤动。
他细长锐利的眼瞇起了,仔细打量混身微颤的她:「妳玩什么把戏。」如冰般冷的语调,让她听了心上莫名疼痛,有如被锥凿。
「我……我没有……」她委屈低语,话语夹杂喘息:「倒是你……请快停止……」
娇嫩麦色的香腮染着两片红晕,眼眸内凝结一泡闪烁晶莹,颗颗小珍珠似的皓齿咬住饱满的淡樱色下唇,我见犹怜。
静盯着看好一会,他问:「妳是玉兔?」
不晓得他从何得知,但她抵着体内的热痒,在一片混沌间点下了点。
温京岳笑了,是第一次对她笑。
但笑容森寒至极,连空气也冻结了。
手掌潜入她腰肢间,掌温透过布料调弄着她,他温柔却带劲的将她搂近,嘴唇贴近了耳畔,温热的气息搔痒在她颈端:「我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方法整治妳。」危险的嗓音轻轻响起,在她身体里燃起一阵不知名的饥渴,一直蔓延至小腹。
她心脏跳得飞快,不由自主地在喉间发出了「嗯」的一声,缩起了脖子。
「不要在我耳边说话……」她咬了牙呢喃。
冷笑一声,他又带着她在隐蔽的竹林中熟练地走。
抵受着心口近乎发疼的灼热,她艰辛开口:「你到底是谁?这些路,连我也认不得……」
「妳和朋友把这唤作『你们的』地盘,但实不相瞒,这是我家的避暑山庄。」他稍回头,抛她一个藐蔑笑容:「是”我的”地盘。」
擅闯禁地的,是我们?她如遭电殛,尴尬得不懂反应。
「来,快走。」他简短道,知道已不需强挟着她也会跟着走,便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她往林中更深处去。
此刻二人肌肤相接,他掌心实在的温度与厚度掀起她体内一阵暖潮,囤积在下腹。暖意向下扩散到腿心,化成难耐的热痒,从小便的地方偷偷流淌出一道暖流。
每一迈步,那道湿润也在双腿互摩间源源涌溢而出,甚至涎流至大腿内侧。
「不……拜托……不要再走了……」她的身体、嗓子也在发抖,奋力拉扯他停下步来。她抓着裙子,把布料都捏皱了,通红的脸闪着汗水,眼眶盈满泪:「快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他明知故问。
「很古怪,我全身乏力,而且——……」她羞耻得无地自容,有口难言。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抱起:「他托我整治妳,别妄想装蒜我便会放过妳。」特意紧拥她香软的身躯一把,她又低低呻吟一声。
感到挂在臂上的双腿紧夹了一下,他也加快脚步。
竹林里有座小木屋,用来放置打理庭院用的工具。修葺的工作早在温府上下到达前已完成,木屋现在和荒废了没两样,没人会来打扰。
温京岳抱着气喘细碎、发情烫热的龚雅伶,推开木屋的小门,踏进幽暗的室内。仅靠着透过一重窗纸的暗淡阳光,他摸到工具柜旁的木椅,将她放下,才去燃点蜡烛。
龚雅伶草草打量陌生的环境一下,徬徨的目光无法自已地又投回他身上。
摇曳的烛光之中,他只是一抹神秘剪影。
是不安还是什么?她心头颤动不已。
提着烛台,护着晃动不定的烛火,温京岳踱步回到她面前,把烛台放在工具柜上,照亮她失措的脸,仔细欣赏她受惊徨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