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年纪小,纵欲过度下场就是,第二天许芝先起。
一动就伤筋断骨疼。
痛的许芝恨不得,当场用枕头捂死他。
望一眼,男孩清秀可见的美色,许芝心底冷哼一声,决定暂时放过他。
赤身裸体进浴室冲凉,出来踢着一条裤子,男的。
摸摸兜里有个钱包,棕色布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有几块零钱,然后就是一张身份证。
一看名字,乔钲。
许芝暗想,名字还可以。
一看出生年月。
许芝愣在原地,这他妈···才十七岁。
然后许芝逃了,付钱时还多给了五万块。
这是许芝有生之年,第一次觉察到,自己原来有良心这种东西。
把车开到海边,吹了吹海风,将脑中旖旎吹散,找回点做人感觉。
打电话约现在还是现男友,即将成为前男友的霍明。
小资咖啡包间里,许芝端着咖啡小口喝着,霍明依旧一脸狗腿样。
这人天生下垂眼,看起来无害又乖巧。
每次看你的时,都给人一种满心满眼,都是你的错觉。
想到这儿,许芝嘴上一阵冷笑。
姿态优雅放下咖啡,对着霍明礼貌开口,“霍明,我们分手吧。”
前一刻还星星眼的霍明,顷刻变成水汪汪。
“芝芝···你说什幺?”
许芝像看智障,白一眼霍明,扣扣指甲,无畏说道。
“我说分手,我还赶时间,就先走了,你记得结账。”
霍明哪里肯,一把拽住许芝,刚想声泪俱下求她。
一用力将许芝领口往下,直接露出胸前点点红痕。
霍明如遭雷劈,声音哆嗦,手指轻颤指着许芝。
“你、你竟然出轨!”
许芝耐心耗尽,伸手拉起领口就要走,霍明还想拦。
许芝转身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霍明给打蒙了。
“最没立场说老娘出轨的人就是你,还有,你要是敢再拦我,你家公司老娘动动手指,就能给你玩脱。”
说完后,擡手在霍明脸上拍的啪啪啪作响,笑的妖娆。
“最后,祝你和胡曦,永生永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明日长眠。”
说罢,许芝挺直腰肢,离开背影摇曳生花,引得路人无不纷纷侧目回头。
回到车上,许芝一路飙车到深夜,直到车没油才停下。
夜空有星,亮得仰头望的许芝,眼泪不停流。
群星璀璨,成双成对。
仿佛在一起嘲笑,形只影单的自己。
许芝闭眼,眼不见为净。
“芝芝,救我!芝芝····”
“梁太太,你老公现在加陵赌场,要想他活命,后天下午一个人带七亿过来···”
对方没说完,许芝就挂断。
将手机‘啪’一声摔在桌上。
点上一支烟,按了内线,沉声说,“叫蒋辉进来。”
才抽一口,许芝又不耐烦的将烟掐掉。
二十岁和梁浩博结婚,到现在八年。
两人没感情,或者说,许芝单方面对梁浩博没感情。
对方也知道,但也没勉强。
梁浩博是许芝父亲,亲自为她挑选的。
比她大三岁,家世不比许家,胜在人品不错,对许芝也是真心实意好。
事实证明,父亲确实没看错。
婚后两人从未发生过争执。
即便前年许父去世后,到现在梁浩博对许芝还是一如既往。
许芝本以为就这样和梁浩博,平淡过一辈子,也挺不错。
谁知去年年初,许芝发现梁浩博沾上赌,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
许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周梁浩博出差,之后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正当许芝偶然想打电话问问,结果对方电话就先打来了。
蒋辉是原许家人,许父心腹,现在随了许芝。
蒋辉进来听了许芝原由,也很震惊,毕竟姑爷人品,他也算有所了解。
蒋辉建议报警,许芝却不肯定。
纵然她对梁浩博再无感情,他也是自己丈夫。
许芝自知自己脾气不好,性格极差,稍微不顺意,就喜欢砸东西。
可梁浩博却从未苛责过自己,更不成对自己甩脸色。
对着许芝来说,他不像是丈夫,更像是自己亲人。
她赌不起任何一点意外。
蒋辉听罢,表示想陪同前往。
许芝手指点点桌面,看着窗外说,“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
这样就能少一分风险。
许芝和许父在性格上极像,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个性,既然许芝这样说,蒋辉只能遵从。
到了约定时间,许芝一人开着大红色法拉利,去了加陵。
带进内厅,有人毕恭毕敬给许芝上茶,请她稍等。
门一开,进来一拨人,其中就有梁浩博,见梁浩博身上只是领带歪了。
没有一点伤痕,许芝稍微放心一点。
“许芝,许小姐?”
“我是。”
坐在许芝对面男人一侧头,旁人就递烟,点火。
抽了一口后,隔着袅袅白雾,斯文开口。
“基本情况,我想许小姐都知晓了吧。”
许芝将手袋中黑卡摸出,放在桌上向外推开,望着对方巧笑嫣然,“这里是七亿。”
原以为是个糟老头子或大爷,没想到是个俊俏斯文小白脸,这是超出许芝预料的。
男人微擡下巴,旁边带着手套下属,会意双手接过磁卡刷卡验证。
金额正确。
那人将磁卡又交回男人手中。
许芝见状,优雅起身,红唇微抿笑着说。
“既然没什幺大问题,那我们夫妻不再叨扰了,老公我们回家。”
擒住梁浩博手下望向男人,男人擡手,梁浩博被放开。
被挟持太久,梁浩博浑身无力,松开瞬间一个趔趗差点扑倒在地上。
许芝上前将他稳当扶住,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走到门口,男人出声说,“许小姐,等等。”
门口两人伸手,又将两人拦住。
许芝转头,不复刚才礼貌,傲然凝视对方说,“怎幺你要反悔?”
磁卡在男人指尖上下翻飞,望着许芝笑道。
“许小姐,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再给你做笔交易。”
许芝蹙眉,往后不自觉退一半步,冷声说道,“什幺交易?”
“梁先生,在加陵确实是赌输了一亿,后来又借了三亿,利滚利才到现在七亿。”
许芝不明白,他所说意味,冷笑一声。
“然后呢?”
“交易就是,要是许小姐愿意陪我一晚,我可以为梁先生免息,您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