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淑芬骑在一个瘦小女人身上,揪着她头发,一巴掌一巴掌地呼上去。
淑芬厚唇骂着脏话,说:“贱人!婊子!被人操烂的玩意儿,敢勾引我老公,老娘打死你”!
客厅被翻的乱糟糟的,男人穿着四角裤,躲在冰箱边,左眼红肿着,一看就是淑芬的手法。看到瘦小女人被打的鼻青脸肿,不忍心,但也不敢去拉架。
女人发丝被脸上的水和血黏着,鼻孔和嘴角都冒着血,看着十分凄惨。
大手打在太阳穴边,女人闷哼一声,晕死过去。
淑芬看到女人一动不动,心里咯噔一下,费力爬起来,踢了女人一脚,颤着音说:“别装死!婊子”!
但女人还是没动,连呼吸好像都消失了,淑芬可没想打死人,害怕的退了几步。
男人这时反应过来,利落穿好衣服,拉着淑芬说:“死婆娘!人都被你打死了”!
淑芬甩开男人的手,怒吼道:“还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鸡巴”!
男人捂住淑芬的嘴,低吼:“你想把人叫来吗”?
淑芬抖了下,慌了,小眼吓出了眼泪,说:“老公,咋.....咋办呀”?
男人扯着淑芬往外走,说:“这片没有监控,不说没人知道我们来过”!
淑芬想了想,这片是城中村,什幺人都有,现在又是晚上,别人肯定会以为是这里的人干的。想通了,跟着男人连忙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闻曲睁开眼,身子一动,痛的叫了出来。
闻曲急促喘气,望着黑暗,好似漩涡般,将她缠住,逃脱不得。
空气里,有血液和灰尘的味道,还有窗口传来的阵阵饭香。楼上的住户不安分,一会踩着拖鞋蹦跳着,一会拖着椅子发出滋啦的尖锐声。隔壁是夫妻吵架摔碗的声音,还有楼下巷口传来的喇叭声。这就是人间生活。
血水已经干涸,脸上紧绷着。闻曲吞咽口水,都会扯到伤口。
这是第一世,她叫文蓝,丈夫在工地出事断了双腿,引起了并发症,又没拿到多少补偿,死在了家里。文蓝原是村里一枝花,当时是看重丈夫对她好,工资又高,才随他结婚来到城里。结果,丈夫死了,自己落了克夫名声,村里回不去,只能漂浮在城市最底层,做零散活勉强过日子。
但寡妇门前无清净,城中村房租一月虽只有600元,但人杂事多。文蓝来这第二个就被一个中年汉子按在巷口强奸了,后来又被兼职的小饭店老板强上,一直占着她身子,结果今天他家母老虎淑芬发现了。
闻曲第一次被强奸时就想自杀,但身子和脑子由不得她控制,她明白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生活的一切都早已被设计了。
闻曲忍着痛,挣扎起身,撑着墙,走到卧室,胡乱吃了点药,躺到床上。
闻曲在家里养了半个月,脸上还有点青印。
隔壁这几天传来砰砰当当的声响,似乎是夫妻俩搬走了,又有人搬进来了。
这是常事,闻曲并不关心,晚上随便做点饭,边吃边看工作。她没有文凭,只能做服务工作,闻曲扫到建筑工地招录入员,只需要会电脑打字录入就行,一个月包吃2500。
闻曲立马投了简历,工资不高,但工地离这就20分钟,又轻松。闻曲把破烂的屋子收拾了下,往门口丢垃圾。
“吱呀”,隔壁门开了,闻曲擡头看了眼。
楼梯间灯光昏暗,男人穿着背心短裤,肌肉很是硬实,平头宽脸,看起来凶巴巴的。
男人也注意到弯腰丢垃圾的女人,看到睡裙领口半裸的奶子。鹰眼一眯,鼻孔露出热气
。
闻曲看到男人视线,皱眉,直起身子,立马关上门。
王东平看到紧闭的铁门,往身下一坨揉了几下,黝黑的脸满是色欲。
闻曲不安心,睡觉前用拖把抵着房门与床角。但一连几天,都没见着隔壁的人,也渐渐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