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大家还要进行训练。金田对光子挥手,示意他待会儿帮自己蹲捕。
东条是一军的外野手,跟光子的训练内容不同。到这里,他就不得不跟他分开了。
若是以往,他会自然地和他分别,但这次他却没有那样做。
“光子,今天结束训练后,你跟我投接球吧!”
“那样不会累吗?”他纯粹为他担心,并非不想给他接球。
东条心中一暖:“我不想忘记投球的手感,所以还是稍微练一会儿吧。”
他手中的茧子还有曾经的形状。光子被他握着,感受到手上的触觉,有一瞬间愣然。
对了,秀明曾经也是投手啊!
他没再拒绝,认真无比说:“好,我会帮忙的!”
东条忍不住笑起来:“谢谢你,光子……”
以前还在松方少棒队时,东条是球队的Ace,光子是他的专属捕手。每一天,他们几乎都形影不离。
想起从前的日子,东条突然生出一个妄想。如果光子是女孩子就好了……如果他是女孩子,他就……就……就怎幺样呢?大脑突然变得很痛,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秀明?你怎幺了?”
“我没事,”东条连忙回神:“我们训练结束后见吧。”说完,他慌乱地离开。
“真的没事吗?”光子不知道他那些隐秘的心思。如果知道,他大概就不会这样从容地为他担忧了。
跟棒球比赛一样,胜者只有一个,一个女孩也只能和一个男孩成为情侣。东条还没想起光子会变成女孩子的事情,但他隐约碰触到那扇禁忌之门,尝到了嫉妒的苦楚。
一场比赛只有一个胜者,他想当独占光子的那个人。如果他是女孩子的话,他想跟他在一起……
很快,光子就没有时间去担心东条了。御幸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坏笑:“进牛棚吧,光子!”
光子忍不住说:“赢了比赛就得意忘形呢,前辈!”
“哈哈哈哈,”御幸叉腰:“看到你的青梅竹马输掉,觉得不高兴吗?”
“什幺青梅竹马?”路过的仓持问。其他人听到,也是一脸好奇。
光子想也没想,扑过去捂住御幸的嘴。“什幺也没有,”他解释:“前辈听错了!”
“是吗?”虽然知道一定有什幺,但看他不是很想说,仓持就没有继续追问,若无其事地走开。
等大家都走远,光子才松开御幸。他心有余悸,气鼓鼓地瞪他:“御幸前辈,你是前辈吧?能不能不要老是捉弄我?”
“我只是一时没有注意,不是故意说出来的!”
光子明显不信。他想了想,说:“以后可以请前辈不要靠近我两米以内吗?”
“为什幺?”御幸觉得自己没有讨人厌到那种程度吧?大概?
“因为我讨厌前辈……”他笑,说出跟他的猜测一样的话。
御幸如遭雷击。许久,他反应过来,对着他走远的背影大喊:“你才是不要捉弄我吧?我可是前辈啊!”
光子转身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