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纵跟班主任请了两周的假,两周后就是寒假,他直接请到了头。
“物理竞赛集训我也不能去了,您把名额给其他同学吧。”
“你知不知拿到寒令营的资格相当于一脚迈进了T大的大门?你不要也没关系,复赛呢?这是为国争光啊!”老师气得摔了书。
“对不起,老师,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能懂什幺叫重要的事?昨天刚和我打了保证,月考就跑了,你就是拿这种态度来面对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的?”班主任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他一直小心珍重,不敢半分懈怠。他懒得争辩,干脆闭了嘴,杵在那儿,一幅等不到签字就生根发芽打死不挪地儿的样子。
老师见他油盐不进,搬出家长压他,“这件事很大,我不信你家长能同意,我要和你妈妈商量。”
陈纵把没签字的请假条扔在桌上,转身就走。
这世上唯一一个叫他小纵的人已经不在了,也没人关心他的学业了。他其实叫过白芊芊妈妈,只是她没听到,在向老师同学介绍时,然后得到讶然的回复,这不是你姐姐吗。那时他好像理解了满满的神气,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妈妈,就像是有了刚强的后盾。他现在没了后盾,还要去做别人的后盾。
满满在门外等他,问他请好假了吗。陈纵耸肩,牵起满满的手去做逃学兄妹。
出学校的路上,碰到了丁肇一他们一群。
“诶,纵子,哪去啊?”
“回家。”
“您厉害”丁肇一竖了大拇指,这人刚逃了月考,现在课也不上了。突然才看到他身边还跟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这是?”
“我妹妹。”
“哥哥好。”陈满满被cue到,不情愿的问了好。
“哎!妹妹好,妹妹好.......”要伸手摸她脸。
“我走了。”陈纵扯走了满满。
丁肇一摸了把空气,恋恋不舍的回望,感慨他要有这样一个妹妹,还打打什幺球,天天做妹奴去。
“去哪儿啊?哥哥”
陈纵不想理她,死小孩,见人就叫哥哥。
“网吧吗?”她还没在上课时间在学校外晃荡过,逃学该去哪?好像是网吧。
陈纵弹她一脑崩儿,指着击剑培训班的广告牌,“玩那个吗?”
“好呀!”陈满满庆幸还给自己留了条右手。
陈满满认真听完规则,换好防护服和护面。大叫着“昆图库塔卡提考特苏瓦西拉松受死吧!”举箭冲了过去。
陈纵没听清她是嘟哝了一句什幺咒语,就被刺了一剑,旁边的电子仪器亮了灯。
陈满满轻抚箭刃,摆出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说“请叫我米娅莫拉苏娜丹妮谢莉红公主。”
陈纵没再让着她,又顾忌着她的手,也不进攻,但短手短腿的公主也近不了身。陈满满被恶龙逗的哇哇乱叫,干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装死。
陈纵担心她,摘了面罩大步走过去。
地上的人诈尸一剑捅在他心口,掀了自己的面罩,兴奋的叫,“哈哈哈,我赢了,陈纵!”
陈纵好久没见张牙舞爪笑的惊艳的满满,胸腔被撑得发紧,没忍住就捧着满满的脸亲了一口,又觉得自己过分柔情,不合乎理,掩盖似的亮齿轻咬了她脸肉一口。陈纵更难受了,胸腔好似咚咚咚的被震破,成为破皮鼓。
陈满满没发觉什幺异常,只以为是以前的打闹,拍开陈纵的脸,“抱我起来。”
陈纵言听计从,把她抱起来。
“抱我去洗澡”满满八爪鱼似的挂在陈纵身上,发号施令。
浴间里一件一件帮满满脱下防护服的陈纵,给她脱内衣时才回过神,他是要帮她洗澡吗?
“你的胳膊不能碰水,回家泡澡吧。”
“黏糊糊的难受,而且出了汗会感冒啊!你就帮我洗一下嘛。”
“男女有别知道吗?陈满满!”陈纵要气吐血。
“我才十岁,你上次还说我是小孩子。”该是小孩就是小孩,一夜长大的陈满满又一夜变小,见陈纵不松口,又说“我转过身去。”
陈纵没办法,见满满就要擡起腿脱掉小内裤,一把拉住,将露出的半个屁股蛋儿包回去。
“穿着。”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那一会穿什幺?”
“别穿了。”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
满满权衡一下,同意了,将双手高高举起,陈纵脱了她的小背心。除了鹅黄色的荷边儿内裤包裹着屁股,满满现在全身都赤条条的站在那,举着手像贞女烈士,却撩拨着陈纵脑中的那根弦。
明明是出了汗,却沁着奶香,陈纵又疑惑的嗅一下,真的是,很好闻,还有点上头......
“手就这幺举着,别放下来”赶紧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像个猥琐变态。
“温度行吗?”陈纵试完水,往满满身上撩一小泼。
“可以。”
陈纵拿着喷头慢慢的冲着,白嫩嫩的身子让他又想起了糯米团子、粉蒸肉似的口感,他把今天的心乱归结为满满勾起了他的食欲。
“搓一搓呀,还有沐浴露呢?”魔女又有不满。
“得了,这儿的沐浴露臭。”大言不惭的撒着谎,哪有他宝的奶香好闻。大掌在满满的背上随意划拉两下,就算是搓过了。
三两下用浴巾给满满擦了身子,套好她的小背心,把她推出去。
“自己把那个脱了穿裤子去。”他得赶快洗个澡,身体里好像有火在乱窜,往不该去的地方涌去,然后化作巨剑,也往哪儿刺上一刺。
调成冷水,就往隐隐搏动想要更加昂扬的巨龙上浇去,陈纵被冰的一激灵,下面是了火龙和冰龙的博弈。冰龙来势汹汹,火龙也誓死不屈,决不肯缩回头当王八。
外面的陈满满又在发难。“哥哥,快点!”
陈纵烦躁,见还没有下去的样子,狠心捏了一把,终于偃旗息鼓。将一大坨塞进内裤,脸色铁青的走出去。
见那小祖宗还定那儿不动,转身,“又怎幺了?”
陈满满伸手,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哥哥抱我走。”
“自己走!”
“下边儿磨得疼。”软糯糯的出声儿,擡眼望陈纵,还带着点不好意思。
陈纵抱起满满,给她带好帽子往外走,她还娇羞个什幺劲儿!澡也白洗了,恶龙又有复出的趋势。他今天觉得哪哪儿都好让人生气!
然而回家后陈满满对他的折磨还没结束。睡觉时陈纵往他和陈满满中间塞了个枕头,上边仍抱着,陈满满不情不愿的睡了。
半夜又被满满的尖叫声吵醒,陈纵开了灯,问她怎幺了。
就见满满疼的满脸是泪,翘着腿,“腿,腿抽筋了。”是白天玩闹过头了。
陈纵小心握住她的腿,纤细白嫩的腿,仿佛他一用力就折了。揉捏她的小腿肚,给她放松肌肉。
满满不知是舒服还是疼,在那直哼哼。陈纵觉得差不多,握住她脚把腿慢慢拉直。
“好了吗?”
“没有”满满不知委屈给谁看,泪眼朦胧的样子。陈纵最怕她这个样子,心软的不行,想要过去抱抱他家小宝贝,好好哄哄。
农夫救活了冻僵的蛇,蛇毫不感念。就着陈纵的手,一脚踹到陈纵的脸上,“当然好啦,哈哈哈哈!”
没半点感谢,陈纵也不再留情。拽住那一尾灵动的小蛇,将她的三寸小白莲狠狠咬一口,十个金针菇似的小脚趾也没放过,一一细细的咬过。她受了疼,脚背绷直,脚趾蜷缩起来,不让陈纵再咬。陈纵觉得味道甘美鲜嫩,又一一细细的抿过。
满满又笑又叫,还不求饶,像条小蛇一样的扭。陈纵扔了她的脚,一把将她抱住,在脸上啄了一口,满足的喟叹,“睡觉!”
关了灯,只觉得浑身舒爽,白日的火气都被纾解,身体里窜着的,是清爽的风。
早忘了身负巨任被丢到床下的枕头。
第二天清早,陈纵睁眼,就看到了满满放大的脸,贼兮兮的笑。
“哥哥,你尿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