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子没事吧?”纪思南赶到医院立马后冲进病房。
“下巴缝了几针,没骨折就是多处软组织受伤。”覃川无奈地说着。“南哥,你的脸…”沈椿看着纪思南满脸的伤口愧疚地说,“不碍事。”纪思南没有表情,只是拳头攥得很紧。
“南哥,这次你受苦了!只是我不明白一件事,南哥明明可以还击的..”覃川心直口快,遇事又爱冲动“川子!闭嘴!”沈椿费力叫喊打断他.
“南哥想保全椿子这一弱点,硬碰硬只能损失更惨,怀柔政策是缓兵之计,也是最好的方法。“程野静静地说着,纪思南转头看了他一眼。
“椿子,你的仇我一定报,以后别惦记人家媳妇儿了!纪思南语气淡淡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是我贱!”沈椿低下头自嘲。
“走了。阿野,交代你的医药费别忘了!”同情感恩他统统不要,做这些事只是发乎本心,不计结果,好的坏的都接受。
叶栀回家得晚,“小栀,晚星妈妈给我打了电话,说很喜欢你,让你每晚就在她家吃饭。”叶南玉笑着说,女儿有了真心待她的朋友,那家人也真诚而热情,日子都在一天天变好。叶栀心里也喜滋滋的,晚星主动提出每晚为她补习,这样一举两得,兼顾学习与友情。况且晚星不仅成绩优异,讲起课来也清晰易懂。
“她们家怎样?”叶南玉轻声问,“房子不大却很温馨,叔叔阿姨待我很好。”晚星虽然家境普通,但父母恩爱其乐融融,不大的居民屋里盛着这里没有的温情。“我今晚做点红豆酥你给晚星带去,还有爸爸单位发的鲜虾你都给他们提去。”叶南玉笑着说,以前也没关注过女儿心理,总觉得她们吃饱穿暖便是福分,来这边愈发意识到她在这方面的缺失。“好!”叶栀虽然惊讶于叶南玉的热情,但对待好人的确应当厚待。
叶栀整理好笔记温时已经凌晨了,她赶紧打开房门去洗澡。他的房门开着,里面一片漆黑。他又没回来,她摇了摇头,想到上午他脸上好像有伤,心里便隐隐担心。
洗完澡出来,她听到他房里有瓶子破碎的声音,他回来了?可门是开着的,他回来一定会关…于是,她深呼吸两下,提起睡裙赤脚向他房间走去。一步又一步,木地板通过脚心传来的凉意像她好奇心逐渐冷却变成忐忑。
“你来干什幺?”黑暗里有人发出了声音,她一下停下脚步,脸迅速发烫,原来他在!她立即转身准备跑,身后一双手狠狠把她拽到过去。“噗通 ”一声,她直直摔倒在地上,疼得眼泪含在眼里。
纪思南因为今天的事儿烦心,独自在酒吧喝了酒,不尽兴回来接着喝。他忘记关门,看着她鬼鬼祟祟出门洗澡,洗完又跑来他房间觉得有趣极了。和她妈一样都喜欢勾引男人是吧?他粗鲁地把她转过来,让她正脸对着他。外面的白光透进来几许,她的模样可以看得分明:五官清秀而小巧,那双眼睛因为含有泪水而变得风情而动人。他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擡,冷笑着说,“真丑!”程野那小子喜欢得很,不过是只会勾人的野猫。
叶栀因为疼一把甩开他的手。他一身酒气,仗着喝醉话语轻佻讨人厌,本应该生气的,可和醉鬼谈什幺道理。她自知处境不妙,得赶紧离开,便顺着他的话说“嗯,我丑。”纪思南笑了,凑近她说,“丑女孩,你来干什幺?”他的呼吸灼热,即使隔着距离,她也能感受到。她垂下头自顾自解释“我…走错了…”多幺拙劣的借口,配上她故作可怜的神情,真是天生的演员。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往怀里带。
滚烫的东西落到她的唇上,带着微醺的醉意。她惊地擡头只看见他低垂的眼眸才意识到---他们接吻了!心里收藏的烟花筒拆了封,一瞬间齐齐绽开,落下的火星子溅到身上,阵阵发烫。纪思南推开她,轻笑着问“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人在真相面前总试图掩饰自己的卑劣,她也不例外。她擡起头,咽了咽口水说“不会!”,身体微颤但仍试图让自己显得有底气,多幺可笑。“这样最好!滚吧,我睡了!”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她用手支撑着起来,感觉有点冷。
你看他多幺讨厌你呀,愚蠢又荒唐。她再也呆不下去,只能落荒而逃。
少女留下的风是带有独特香气的,他缓缓转过身看着空荡的门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她的唇像果冻,冰凉且柔软;还有她的眼,月光洒落般明净…他扑到床上,拿被子捂住脑袋,“我一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