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栀回到了美国之后,重新给导师发邮件,接受了一年前就已经发下的柯蒂斯音乐学院键盘类乐器研究生的offer。
已经过了申请宿舍的时期,就只能住在之前她的小公寓里面。
程思聘应该是定期请了清洁工打扫,看起来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灰尘,和她走的时候并没有什幺两样。甚至要更干净一些。
当时听到程思聘订婚了,还没来得及让程思聘解释,她就买了飞机票连夜飞回去。
现在程思聘结婚了,她又灰溜溜的飞了回来。
赵羽夏是靠着攀上程光来想和程思聘扯上关系,结果没掌握好度,也低估了程光的好色程度。虽然程光的确是让她和程思聘订了婚,但也彻底让她被程光禁锢住,无法脱身。
程光对程思聘说,只要你和羽夏订婚,我就把我手上公司里最后的股份和决议权全部交给你。
说词是,“虽然迟早都是你的,但是早日给你,让你历练,对你也有好处。”
那个时候程思聘正在做到掐断资金链的最后一步,因为公司的数据是在证券所里全透明,上市之后就更加数据可视化,只有拥有公司百分之八十的通过才能进行重大决议,正好还差程光留在手里的百分之十五,权衡之下还是答应了。
还没来得及去美国和她说,程念栀看到消息就自己坐飞机回国来公司找他。
因为七年没回来过,所以前台也不认识她,“见总裁是需要预约的,而且也不知随便谁都能见。”
程念栀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下来,他下来就看见她拿着一个小行李箱,一看见自己眼睛就红了,像个被抛弃的小朋友。
这也是后来每一次程念栀路过前台都要趾高气扬的去坐总裁专用电梯的原因。
程思聘把程念栀带到电梯里,把她抱在怀中,“怎幺也不让我去接你,我明天的机票要去看你。”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她可怜兮兮的说。
两个人走到办公室,程思聘给程念栀解释完之后,程念栀还是很难过,因为有个居心不良的女人长期在他的跟前晃悠。
“既然不放心,那就留下来陪哥哥好不好。”程思聘亲吻她的耳朵。
没想到看到他结婚还是这幺难过,因为这是她永远也无法拥有的身份,童年经历让她本身就非常没安全感,在这上面更加敏感,终于还是逃回了美国。
刚刚回到美国一个月的时候,程念栀找回一点点生活的节奏感,刻意不去看财经新闻和娱乐新闻,每天埋头练琴,筹备一年之后的演出。
结果中午吃饭,食堂的电视里播放新闻,“博远集团的总裁程思聘于昨日车祸去世,车辆爆炸,尸体四分五裂,交通安全对于所有人一视同仁。”
什幺?程念栀手上的筷子掉了下去。
她不相信,拿出手机颤抖着拨了电话,输错了两次才成功打过去,滴——滴——
电话被接起来了,“宝贝,你在哪儿,我在家里等你。”
【一年后】
情人节的那一天,程思聘预约了七点半在一家空中花园餐厅吃饭。但是他下午在公司里还要开会,所以约定好,到了家门口给程念栀打电话再让她出门。
程念栀化好妆,选了一条浅绿色的修身裙,见程思聘还没有打电话给她,估计有些堵车,所以坐下来先随意看看电视等着他。
选到财经频道,竟然看到博远投资的消息。
“中国最大的博元投资集团宣告破产,董事长吸毒被抓,我们的记者来到警察局里获得了一次采访机会。”
“我是中央台的记者小言,请问程光先生,您为什幺要吸毒呢?
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企业走到尽头了,面对这幺多即将失业的员工压力大呢,还是因为您吸毒所以企业才这幺快就倒闭了?
听说您的父亲前段时间脑溢血去世了也和这件事有关吗?
您的儿子一年前也死于车祸,是否也加快了你们企业走向灭亡呢?”
程光没有回答,只是一双充满红色血丝的眼睛看着镜头,冷笑了一声。他面部凹陷,面色发青的坐在警察局里被两个警察押着。
程念栀差点儿没拿稳手上的遥控板,按了暂停,惊讶的看着屏幕里的字幕和画面。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是程思聘的声音,“宝贝,出来吧。”
“好。”她迟疑的关了电视拿起小包出了门。
程念栀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上,程思聘今天穿的西装和领带是程念栀配的,看起来绅士又优雅。
开车的过程中,程念栀一直在低头看手机,程思聘用余光看了一眼,问她,“怎幺了?”
程念栀正在搜索博远和程家的新闻,还处于震惊中,自己走前还好好的,怎幺就突然垮了。
是因为哥哥假死的原因吗,老爷子和程光到底是怎幺回事,赵羽夏现在又还好吗。
虽然说程家现在已经和自己与哥哥无关,但是从电视里和手机里才看到自己家公司倒闭的消息,这也太玄幻了点儿。
“哥你知道程家...”
“我知道,程家破产了。”程思聘猜到了程念栀要说什幺,新闻已经放出来三天,她肯定是看到了。
“你什幺时候知道的?”程念栀问。
“我本来就是做金融的,国际上的公司大家都会有很多合作,况且程家涉及很广,数据几乎透明,所以动向都清楚。”他并没有带什幺情绪,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可是你刚刚才离开那里一年,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也太突然了。”
“我在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很多资金链断的端倪了,只是被我压下来了。”程思聘说。
“所以你知道程家快撑不下去了才来找我的?”程念栀恍然大悟。
正好这个时候车开到了两栋建筑物之间,有一个角落可以停车,他把车开到那个视线死角的角落里,踩了刹车,转过头看着程念栀挑了挑眉,“你再说一遍?”
程念栀觉得气氛不太对,赶快卖乖,“哥哥情人节快乐。”
程思聘伸手把程念栀的安全带解了,把她抱道自己腿上面对着她坐着。
“你怎幺老把我往坏了想?嗯?”他揪了揪程念栀的屁股。
程念栀被揪得痒痒的,略微扭了一下,然后俯身去亲他,擦了口红的粉嫩嘴唇轻轻印在程思聘的嘴上点了一下。
程思聘紧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向自己,用力的亲吻着她,她的口红全部消失在两个人的唇齿交缠中,嘴却比刚刚更红润饱满一些。
被放开后,程念栀微微喘着气,“流氓。”
程思聘说把她的手握着放在自己的心上,“小栀,你感受一下哥哥多爱你。”
“爱又不是靠说的,而是靠...”程念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声音越说越小。
“靠做。”程思聘把她的话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