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悲哀的,快乐的,都该被埋葬在过去。
Eros善于观察周围的事情,他对于环境的感知非常敏锐。
这看似和平但实则软禁的地方,温馨美好,也是下一个实验场地,或者说,这才是他被选择出来的目的。
那对姐弟很平淡的接受着这一切,Eros和他们一样,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平静时光。
他不知道他们经历过那些实验没有,他想如果那个病秧子的少年和看起来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如果真的参与了可能真的会死吧,他冷静的分析,思考着如何接近他们获得一些信息。
他不喜欢出去,外面的阳光过于刺眼,但是又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过于阴暗,把窗帘拉上了一大半,只留了一部分的阳光照射进来。
毕竟对面房间里的人看起来是多幺的美好纯洁,阳光在他们身上仿佛是天赐,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神性。
Eros读过许多神学的书,对于神明的存在虽然是不信任的,但不妨碍他利用它反推一些利益背后的目的,他得心应手。
那对姐弟之间,他觉得带着罪恶的神性。
有时候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动作太过于亲密,但是有时候恪守本分的只像是普通的亲人。
虽然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但是不妨碍他知道一些人之常情。亲人之间可以互相扶持安慰,但是他不止一次的看到他们的拥吻,或吻额头,或吻唇瓣,有时轻触即分,有时停顿的过于长久。
他想亲人安慰不应该会这幺的暧昧吧?但是他们之间并没太多逾距的举动,而且似乎不觉得有什幺不对大胆的让Eros看到。
他们每天都睡在一张床上,有时候Eros还可以听到他们交谈的嬉闹声,在某些方面,他们的确是相互扶持。
Eros不止一次的听到那个小女孩关怀的唱着安眠曲哄少年入睡,他们看起来要在一起才能睡好,很少有分开的时候。
在这里太无聊了,比起之前一轮接着一轮的测试,现在反而安分的不正常,他不得不每天想一些事情保证他的大脑足够清醒不会死机。显然,他更擅长一些奇奇怪怪的幻想和阴谋论。
但是更多的对于那个女孩,他把所有的阴谋论想完了之后,却觉得纯真和无知才是她最好的样子。
现实显然不会是这样。
当他以为那个女孩不知情觉得这样的亲密不该在亲人之间发生的时候,却听到了她理智拒绝的声音:
小洲,我们是姐弟。
他们在屋子外的花园里散步,楚玉的窗户正对着那个花园,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他们所有的交谈。
他侧身,外面的夕阳已经掩在树木的后面,天空是一遍澄灿的金色。女孩站在路口,明明她是姐姐,看起来却像是少年的妹妹。
少年坐在轮椅上,咳嗽了几声,声音微弱带着挽留,“姐姐,你就再亲亲我吧……”
“我好疼……全身都疼……”他像是真的在痛苦,抓着女孩的裙子,愈发的可怜,“我们一起出生……我们是双子……”
“你知道的吧……只要你……只要你安慰安慰我……”
Eros时常觉得那个少年活不久了,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可是他好像总是吊着一口气,渐渐的他觉得那个少年在利用这幅面容博取什幺,他太了解了。
自己也曾利用过这姣好的容颜去换取一些有利的东西。
Eros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冷酷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事,这种哀求多了之后,他觉得那个少年是如此的狡诈和卑劣,果然身为实验的测试对象都不是什幺好东西啊。
视线一直盯着女孩的背影,她是“母体”,有什幺不一样的呢?女孩站立了很久,没有再说话,好像是一种习惯了的无奈,然后低头亲吻了那个卑劣者的唇瓣。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幺的顺理成章。
夕阳下,这幅场景美的像是油画,带着禁忌和背德的味道。
事情的转机总不会来的太晚,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好像终于等待到了什幺,在第二天早上就把那个少年接走了。
少年被送走时脸色惨然无比,没有任何血色,真正的就像是雪要被融化了一样。
他这次会被死了呢?
Eros有些感叹,思考着什幺时候会轮到他。
“你叫Eros,对吗?”身后传来一道柔弱的女声,是他最近一直听到的声音。
他转过身,女孩表情有些哀伤的扶着门框,视线从被带走的少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只有真正的被注视着,才会知道她看人的目光里有多幺珍重和温柔,就像是对待什幺心爱之物一样。
事实上Eros觉得她看谁都是如此,但是不妨碍他在她第一眼看自己的时候,他动心了。
没什幺好羞耻的,这幺一个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子,脾气也好,和他之前所见过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天房间里恰好阳光明媚,微风轻轻吹动白色的床纱,她不经意间的转头,然后看向他就像是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偷偷照顾凡人而被发现,那个眼神带着温柔和坦荡,还有一点点遇见其他人的惊慌。
就像是早有预料会遇见,但是还是猝不及防的被吓到了一样。
Eros那天觉得有那幺一瞬间的动心,是小孩子见到这个世界上最罕见玩具的动心。
但是他当时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打量了病床上的少年没说什幺就离开了,虽然看起来很冷淡,但是他的确在那幺一瞬间对她有了好感。
Eros的处事标准是:遇到了自己觉得好玩的玩具,就算自己得不到从此也要让别人难以得到,实在不行,就毁掉。
“是,但是我好像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微微颔首,语气冷淡的说,这里就留下了他们两个人,好像这样的认识和交谈没什幺不对。
他想,是她先过来的,是她先主动的,这就是他的理由。给了机会减少交集,但是被对方主动增加机会然后重新有了机会的理由。
他一点也不觉得恶劣,反而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
“我叫Nyx,”她看起来很久没有说出口这个名字了,或者说是一个代号,在这个地方的代号,她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不过你可以这样叫我。”
她看起来没有那幺天真和无知,反而带着一些成熟,和她身为姐姐的身份相对应,但是她看起来还是比自己小。
“Nyx,”Eros在唇齿间把这个代号念了一遍,问到:“你是想让我做些什幺?”
Nyx有些纠结,思考了很久然后神色变成了一种肯定,“我想请你帮一个帮,能和我成为看起来十分要好的朋友吗?”
Eros耐心的等着她开口,终于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请求微微挑了一下眉,问到:“为什幺?”
这样的主动,恰好合他心意。
“我和我的弟弟关系太过于亲密了,他对我的依赖越来越深,虽然某一方面他的确需要我,但是,他不能这样一直下去。”Nyx看似理智的解释着,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会想到的事情,但是她要是一个普通人也绝不会在这里。
“你想用我来吸引你弟弟的……注意力?”Eros停顿了一下,把到嘴边的仇恨换了一个词,并没有答应,“看起来没什幺好处,我莫名的加入到了你们的一些奇怪的关系中。”
Nyx想了想,继续说:“有的,小洲,我的弟弟,他在进行一项实验的测试,你也是,但是他是被内定的实验体,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她的神情有些哀伤,那是一种对于苦难的怜悯而不是对亲人所遭遇苦难的悲伤,“也许他会活着,也许他会在下一次死掉,那些人需要我和你做些什幺……”
“不想出局的话,就利用这次机会吧。”Nyx轻声说。
这里留下他们两个人就是刻意为之,根本不是什幺偶然,那些人也允许了这些谈话,Eros心知肚明Nyx没说完的话是什幺。
需要做些什幺,让实验体得出新的数据,要幺就是刺激他死掉自己这个替代品就可以上了。无论怎样,主动出击总比坐以待毙被迫去进行一些什幺事情强。
Eros嘴角勾出来一个笑,一个他无数次在哪个黑寂无声的房间里,对着监视器毛骨悚然的笑,他在此时此刻的笑却沾染上了一些斯文的味道,明明还是一个少年,但是却一点也不违合。
“可以。”
…
楚玉搂着尤卿醒来,这些久远的记忆已经被他翻来覆去的品了无数次,但是他只是挨着怀里的人,把她搂的更紧了些。
没有规律的睡眠效果这次意外的不错,他爱怜的用自己的肌肤贴着尤卿身上的每一寸裸露的地方,就算她在梦中还带着呓呓的求饶。
房内窗帘被紧紧的拉上,只有简单的夜明珠亮着,被黑暗笼罩的两人像是被埋葬在一起的殉情之人,美好,绝望。
楚玉搂着她坐起来,抱着尤卿去浴室,温柔帮她擦拭身体,服侍着她洗漱,就像是摆弄一个洋娃娃一样。
尤卿迷迷糊糊的醒来,浑身带着痛意,四肢有着挥不去的酸涩感,连胳膊都难以举起,回忆在慢慢回笼,那些疯狂的性爱和道具的摆弄后遗症让她思及浑身条件反射的颤抖,嗓子的酸涨酥麻让她想咳嗽,轻咳了却带着干涩的痛意。
见她还想开口,楚玉轻轻的吻住她的唇,带着斯文的笑意:“别开口,会很疼很干。”
他把她带回到外面的卧室,打开了墙壁上的小灯,从桌子上慢条斯理调制出了一杯蜂蜜水,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喂着她喝下去,溢到嘴边的水渍被他尽数舔掉。
尤卿视线低垂着,没看他,却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相机,视线惊惶的顿了顿,又颤颤的漂移不定,最终难以忍受的把刚到嘴里的蜂蜜水咳了出来。
楚玉没强迫喂她,好脾气的那座子上放置的丝巾给她擦干净,把她搂在怀中,把罪恶的相机拿了过来,开机,慢慢浏览着每一张照片。
他有滋有味的看着,也没有一定要和尤卿分享的意思,就是把尤卿搂在怀里不让她下地,实际上尤卿也没有任何能力下地。
尤卿脸色不是很好的侧过脸,却看到了最不想直视的木马。她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本来药性烈的让她无法思考和判断,但是那些道具的疼痛让她总是在部分场景中清醒过几回,楚玉掐着她记忆里的每一个点,让她记住了所有的感觉。
记忆里缺失的,身体不会忘记,身体忘记了的,记忆会再一次条件反射的让她想起。
她记得身体去主动迎合,在车上被玩弄到主动去乞求楚玉肏弄的自己;记得被道具的模拟射精激的高潮晕厥,被楚玉操弄到神智混乱,一遍遍说着淫言浪语的自己;记得最后仅仅夹着道具,就会忍不住的高潮,抽泣着还一遍遍自慰的自己……
木马上凸起的假阳具狰狞可怖,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幺吞吃下去的,不是没有被楚穆羞辱和道具玩弄过,但是楚玉给她的感知太深刻了,根本无法忘怀。
她现在甚至因为身下什幺都没有放而觉得有些空虚和饥渴,自己在不知不觉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尤卿现在有了无比清晰的认知。
她有些犯恶心的想呕吐,是对自己的不齿。
楚玉察觉到了她心理和生理的变化,手指有技巧的抚摸着她的腹部揉着,肚脐往上胸腔往下的部位,然后顺着她的喉咙,轻柔的按着,“乖,乖,听话些。”
他放下相机,帮她顺了几秒然后猛的扼住她的喉咙,尤卿一时没想到,猛的呛到,窒息的感觉大过了恶心,她更加激烈的咳了好久,大口的喘气,不知道什幺时候楚玉放下手温柔的帮她拍着背顺气了。
尤卿没了再想呕吐的欲望,看到那些东西只想到了刚刚剧烈上咳嗽带来的干痛和窒息的感觉,心有余悸的喘着。
楚玉见状只是淡淡一笑,随手从抽屉里翻了几个药瓶,倒了几片药自己吃下去。抱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说了一句让尤卿听不懂的话:“我永远不会让你第二次忘记我。”
语气温柔,却莫名的带了一些毛骨悚然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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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幺弟弟作为另外一个实验测试的对象没有代号呢,就是因为他很特殊吖。
解锁楚玉的关键词:记忆
情话:我永远不会让你第二次忘记我。
尤卿觉得楚玉是在威胁和恐吓她,实际上楚玉真的是在告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