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的性启蒙在初一那年。
她的同桌郭小寒，是个白白胖胖的女生。某一天课间，她拉着柳茜躲进了女厕所，
扬言要给她看个好东西。
郭小寒有些紧张，从口袋里扯出白色耳机，将一边塞给了她。
柳茜不解：“干嘛要带耳机？”
“等下你就知道了！”郭小寒点开相册，播放视频。
视频上一男一女正在接吻。
“你就带我看这个？”亲嘴而已，有什幺大不了。
她光明正大的看，耳机里传来啧啧的吻声。
“哎呀！马上就到了。”郭小寒笨拙地往后拉了拉进度条，触屏手机这时才刚刚兴起。
男人的手移到女人的腰间，最后直接抚上了胸。
这下柳茜和郭小寒同时捂住了嘴。
耳机里传来女人的娇吟。
“她在叫什幺？”柳茜觉得听着烧耳朵。
郭小寒瞪她一眼：“因为舒服啊！”
柳茜不说话，她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很快一丝不挂。
“她的胸可真大。”郭小寒小声赞叹。
柳茜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视频里的男人开始脱裤子。
“天啊，啊啊啊啊，我不看…”郭小寒将屏幕移的远了些。
柳茜也吓了一跳，跟着说不看不看。她又捂嘴又遮脸，就是不遮眼睛。
“咦？”郭小寒又将手机拿近了些。
柳茜看着男人的下身被一团马赛克挡住：“干嘛把他遮掉？”
“因为不能给我们看吧，所以要遮掉。”
柳茜同意她的话，两个人看得更认真。
“完了完了，要进去了，他们要那个了。”郭小寒兴奋地压低声音。
柳茜点点头，马赛克在女人的下体蹭了蹭，慢慢地插进去。
“不行不行，看着太疼了。”柳茜别开眼。
女人很快开始一波一波地呻吟，郭小寒吓得连忙静音，可惜按错了键，音量调到了最大。
………
柳茜干脆摘掉耳机，她感觉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是日本人。”郭小寒忽然开口。
柳茜瞪大眼睛：“你怎幺知道？”
“她刚刚说kimoji。”
“Kimoji是什幺意思？”
“就是很爽的意思。”
柳茜学到了不少，怀揣知识回了家。
柳垠州正倚在沙发上看NBA。
她蹲下换好鞋，百米冲刺溜回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没过多久她又跑了出来，柳垠州听着她的动静，回头瞥她一眼。
柳茜走向他身后，咬紧牙关：“哥。”
“说。”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柳茜张了张口，视线移向他的电视屏幕，转而移向窗外：
“你知道kimoji是什幺意思吗？”
柳茜看不到他的表情，在他身后踌躇了一会，不见他有回应。
“你不知道吧？因为这是日语。”她习惯了自家哥哥的冷淡。
漂亮的三分球投进，柳垠州转头看向她。
“我不知道。”
柳茜“哈哈”了一声，没察觉他阴沉的脸色。
“那我教你，这个吧……就是很爽的意思。”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在他面前显摆一回。
电视一下就被关掉，柳垠州站起身离开沙发，他才高一，身高却有185。
“赶紧去写作业。”他从她身边经过，俯视她的眼睫。
晚上，等到柳茜学习结束，柳垠州已经躺在床上玩游戏。
他们一直都住一间房，睡一张床。由于房子是学校附近租的，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让他们分开居住。
饶是这样，兄妹俩的感情也并不深。
如果要柳茜形容她的哥哥，她小学时写过一篇作文，题为我的“臭”哥哥。作文巧妙的运用排比，写出了哥哥的臭脸，哥哥的臭脾气。最后文章的主人公看完，一个星期没有和她讲一句话。
柳茜爬上床，一左一右踢开脚上的毛绒拖鞋，见她要脱睡裤，柳垠州往床边挪了挪。
“哇，好暖和！”柳茜钻进被窝，她怕冷地很，他们一人一条被子，夜里她都会悄悄把他的被子拽过来一点。
柳垠州关了手机，看着她十分幸福的表情：“我的被子当然很暖和。”
柳茜掀开看了看，的确是他的被子，他们的腿差一点就会靠在一起。
“好吧，那我取会暖就走。”
没过一会，柳茜就被赶了回去。
柳垠州擡手关灯，室内一片黑暗。
每晚睡前，柳茜都要说几句废话。
她闭着眼睛，逐渐感受到被窝里的温度回升，可就是没有柳垠州那里暖和，只好小声感叹：“有个人暖床就是好啊！”
说完，心满意足地睡去。
有人的脸色比夜色更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