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坐以待毙,第二天故意起得很早,打算溜出去等他走了再回来。
偷偷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下楼——
傻了眼。
齐政赫早已坐在客厅等……逮我。
他难得一身正装,端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清俊逼人,眉眼间却藏着促狭,明知故问道,“收拾好了?”
“……你怎幺这幺早?”
“你不也很早吗?”
我站在原地做垂死挣扎,“我还什幺都没收拾呢,要不……”
他嘴角漫开一抹笑,眼神却危险起来,直接打断我,“那走吧,不用收拾了,缺什幺过去再买。”
什幺?
“不用了,你有事你先走……”
“别废话。”
他走过来搂住我的肩强势地把我塞进了车里。
一路静默无言,我在他宽敞的轿车里离他八丈远,生着闷气看向窗外。
他也不在意,一直在联系公务,看来这次出差任务繁重。
冗长的来电加之车内干燥温热的空调醺得他嗓音嘶哑,他抽烟,有咽炎,一直在干咳,却还在坚持讲电话。
我很想视若无睹,但在听到他一连串的咳嗽声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了,兑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他还在听电话,分神看了看我,并没有接。
呵!怪我自作多情,我有些自嘲地打算将杯子扔进垃圾桶,他却眼疾手快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往怀里一带。
喂我。他无声对我说。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耻,认命将杯子端到他嘴边。
他不喝。
又想怎样?我有些恼了,有完没完?
他却用食指暧昧地点了点我的唇,又指指他的。
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他要我以口哺喂。
我不打算配合了,爱喝不喝,作势掀开垃圾桶,他却警告性地揉了一把我的胸,我慌张地捉住他的手,擡眼望了望前排的司机。
快点!他催促。
我愤懑地喝了一口水,将嘴贴了过去,他捏着我的两颊,清甜的水源源不断从我的口中哺进他嘴里,他的唇角魅人地勾了起来,灵活的舌坚定不移探进来,撬开我的唇齿勾舔汲取每一寸角落,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吻技是好的,几个回合下来,我便意乱情迷。
他恋恋不舍地舔掉挂在我嘴角的最后一颗水珠,视线下滑,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已经挺翘起来的乳头。晚上再收拾你。
我赶忙用手护住我的胸,僵坐在他身上动都不敢动,听他继续和别人通电话,渐渐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恍惚间感觉他将我拢进怀里,我很自然地偎过去,浑身都舒展开来,沉沉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等我被叫醒时,俨然已到了目的地。
来的时候我没有问他去哪里出差,现在才发现这是我七年前生活过的城。
我们下榻在这座城最高级的酒店,我却完全不想踏入一步,这里有我最不堪的回忆。
我恐惧地望着大门不愿进去,齐政赫发觉了我的异样,回头问我怎幺了。
“我们能换个酒店吗?”我带着哭腔恳求齐政赫,“我不想住在这里。”
他虽然很疑惑,可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谢谢。”我松了口气。
一整天我的情绪都十分低落,晚上他向我求欢的时候我也表现得很敷衍。
他勾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你到底怎幺了?”
我不想去谈这段过往,只是摇头。
他又逼问,“下午为什幺想换酒店?”
“算命的说我和那间酒店犯冲。”我胡诌了一个理由。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好像勉强信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小迷信。”
我松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想要极力埋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