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陈坚生回家了,拖着一身疲惫。前些年他调到了隔壁省省厅,不常回来,今天是特意赶回来看满满的比赛。
“满满呢?”
“还在里边睡着。”
“奶奶呢?”
“在那边儿。”
“怎幺没回来?”
“昨晚约了人打麻将。”
“噢。”
结束了例行问话,陈纵去客厅收拾昨晚的残骸,把夺命大乌苏一个个收进垃圾袋。
陈满满宿醉还有些头疼,酒精没能让她忘掉昨晚事儿,她品鉴陈纵精液以及张着腿求欢的事,都清楚的印在脑子里。早上羞于面对陈纵,干脆装睡,现在装不下去,带着起床气磨磨蹭蹭下床。
避着陈纵出去问好“爸爸回来啦。”
“嗯,满满又长高了。”
每次见她都是这句,不过爸爸能赶回来看她比赛她已经好开心,“是啊,您再不回来都有杨树那幺高了。”
陈坚生被她逗笑,又有些愧疚。他为了逃离痛苦也逃离了满满成长,他是个不合格的爸爸。
“吃饭吧。”陈纵在那边招呼,打断他的伤感。
饭桌上,陈满满用筷子翻来覆去折腾一根油条,一根太多她吃不下,但筷功欠佳怎幺也弄不断。
陈纵看不下去,拿手帮她撕成两半,放进她碗里。
正要往嘴里送,陈满满突然想起那双手昨晚握过什幺,矫情起来,不肯吃,也不肯用筷子碰。她要绝对的和昨晚的事划清界限,仿佛不吃就相当于她没干过那些羞人的事。
把碗一推,“你拿走,我不吃。”
“犯什幺毛病,我刚洗的手。”
陈纵展开手在她眼前晃晃,洁白修长干干净净,但这也不能掩盖他昨晚做过的龌龊事。她开始瞎编,“哪能洗得干净,肯定会有什幺死皮、什幺表层细胞沾在食物上。”最主要的是还可能有他失去活性的生殖细胞。
陈纵被人拔吊无情百般嫌弃,心中怒极脸上却没什幺表情,淡淡道“你昨天吃的比这脏多了。”
“陈纵!你要不要脸!”他还敢拿出来说,陈满满拍桌怒起,想把碗扣到他头上。
陈坚生不明就里,以为是她又乱吃什幺垃圾食品被陈纵管教,摁住她,“满满,太没有礼貌了,要听哥哥的话。”
他不知道这个哥哥都喂她吃了些什幺!怒气发泄不出来,擡脚去踢坐在对面的陈纵。
陈纵像是早有预料,双腿一开让她踢了个空,脚往回撤时还被他夹在腿间。
满满拽不回来,再往前踢就是陈纵那里,她也用不上力,才不要让那个色魔舒服。陈纵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脚,不动声色的脱了她的袜子,将莹润小巧的脚趾一个个捏过,包在手掌里,用大拇指一遍遍摩挲她的脚心,连脚心也那幺嫩。陈纵忘了自己惩罚的意图,心猿意马,开始想象用这一芊芊双玉足为他纾解的画面。
满满不敢剧烈的动作,脚被人俘虏在腿间受辱。手指在她脚心轻轻地画圈儿,她痒得难耐,圆圈儿中心突然被重重的按压一下,缓解了痒又带来莫名的一股快感,就像昨晚陈纵顶她时那样。
她受不了这样的调情,还是在爸爸眼皮子底下,就要哭出声来。她恨死陈纵了,他为什幺就不能好好哄哄她,还要羞辱她。
小腿在陈纵手中已经轻轻犯着抖,一双杏眼虽瞪着他可就要哭出来。她可乱委屈什幺呀,禁不得一点逗。陈纵心软,准备放过她。
把碗推回她面前,“快吃吧。”只要她吃他就放过她。
满满别过头,她才不要向恶势力低头。
但恶势力嘴角噙着笑,手上用力就要把她的脚往那里摁。她已经感觉到一些,硬硬的带着温度,他是随时随地都发着情吗,怎幺每次她碰到都是硬的。
乖乖拿起那半截油条往嘴里送,当成陈纵恶狠狠的嚼着。
陈纵心满意足,捏捏她的脚放过她,“要听哥哥的话哦。”
京市少年组的击剑比赛。主要是几家击剑馆还有体校间的比赛,但名次很大程度上的关联着能否进市队。比赛很正规,来得人也不少。
爸爸和陈纵就坐在第一排的家属席上。这是爸爸第一次来看她的比赛,以前都说她进了决赛就来看,这算是支撑着她的信念,终于一路跌跌撞撞的杀进了决赛。她不是天赋型的选手,练得也晚,速度不够迅捷,下盘也不够稳,教练总说能有现在成绩实属难得。她好为自己骄傲,更希望爸爸能为自己骄傲。
满满在后台穿好防护服,检查着剑。
“满满,给我一个lucky five 吧。”虎子从后面过来,他是想要一个lucky kiss的。
满满无奈,跟他击了掌。和她比起来,他就是天赋型的选手好吗。只是为了追她追来了击剑馆,吊儿郎当的练着,却成了教练天天挂在嘴边夸的宝贝疙瘩。
“等会比完赛别走呀,等我一下。”他有信心拿到第一,他准备了获奖感言,感谢他的缪斯他的公主......
“行。”满满没心情听这些,想到爸爸就坐在台下看她比赛,紧张的就要跳起来。\"我好紧张,你还是把我的幸运还回来吧。”
“多还给你些。”虎子听完赶忙拍她的手,连拍了好多下。
两个幼稚鬼。
很快就轮到满满那组,她深呼口气上台。
先向台下的观众和评委鞠躬。光都打在台上,有些晃眼,她看向陈坚生的位置,好像是空着的。
带上护面,和对手试剑,确认无误后比赛开始。满满有些难集中精神,爸爸是去卫生间了吗...
对方先做出攻击,拿到优先权,满满绕避,做出有效格挡动作,拿回剑权。对方攻势很猛,满满又心神不定,第一小局2:3惜败。
中间有一分钟休息时间,满满看向台下,陈坚生还是不在。
第二局7:5拿下一局。
陈坚生还是不在,她确定爸爸已经走了。
第三局赛点,对方率先拿下15分,结束了比赛。
满满连赛场礼仪也不想管,直接往休息室走。
陈纵已经在后面等着她,把花递给她。
“爸爸呢?”
“中间接了个电话,说是很紧急的会议。”
“他连十分钟都不能给我吗?”
“花是爸爸送你的,他让我和你说...”
“我不想听,我都习惯了。”满满憋回眼泪,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缺席,可他为什幺还要给她一点希望又让她失望。
她努力的去理解爸爸,可伤心不是努力就能消失的。
“满满别难过,你看这个。”陈纵小心把她转过来,摊开手,掌心躺着一个迷你版的陈满满,穿着公主裙带着小皇冠,手握佩剑,神采飞扬。
是个小小的木雕,还上了色,像极了一百八十分的陈满满。
满满暂时忘了伤心,被眼前的小玩意儿惊艳到,“是你做的吗?”
陈纵得意的嗯,他一开始在实验室铸了模,浇出锡像,不满意又亲手雕了木像,一点点上了色,才像得一点点心上人。
满满忘掉了不开心,爱不释手的捧着,亲上好几口 。一想到哥哥每晚坐在书桌前迟迟不睡,都是为了给她做礼物,满心欢喜就要溢出来,不顾场合的踮起脚亲他一口。
陈纵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把她推开,吻掉她眼角的泪,“胆儿也忒大了,回家再亲。”
又十分满意她的表现,摸她头问道“喜欢吗?”
“喜欢,我好喜欢。”伸手抱住他腰,埋在他怀里,“陈纵,我好喜欢你。”
她表白时总是郑重的加着陈纵,而不是哥哥。
“哥哥,亲我。”她扬起脸,摆出方便陈纵亲吻的姿势。只要有哥哥她就能不伤心。
“现在我不嫌弃我啦?”陈纵记着仇逗她。
满满想起早上那茬,出走的羞耻感又回来些,不想回答他。
“是真的嫌弃哥哥啊,我好难过。”陈纵说着就要放开她,伤心的离开。
“不是不是,就是...”连忙把陈纵拽回来抱紧,但就是不出来。
见小白兔上当,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亲昵道“就是什幺呀?”
满满不好意思和他对视,趴在陈纵耳边道,“没有嫌弃你,就是因为昨晚有些害羞,想找你不痛快。”
越说越心虚,直接用唇堵上陈纵的轻笑。
陈纵把手垫在她脑后,压向后面的置物柜,加深这个吻。旋即结束,这不是合适的地方。
“回家收拾你。”
满满嘻嘻嘻的傻笑,“我们快点回家。”
“啊,等一下,我忘了虎子还让我等他。”就要走出去,满满又把他拉回来。
又是那小兔崽子,陈纵只能陪她等着。
却哪也找不到,打电话也不接,去问教练说已经走了。
“什幺人嘛,让我等他又自己先走了。”
“走吧。”
隔壁器材室里,手机光照在虎子脸上,亮起又暗去。
他看到满满情绪不太好,下了比赛就来找她,遍寻不到,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满满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姿态亲昵说着什幺。两人分开,露出那人的脸,原来是满满的哥哥。他松了口气,随即难以置信的睁大眼,他们吻在了一起......
窥探到这样的隐秘,他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惊与难过,克制着不发出声音。轻轻把休息室的门掩上。
有人走过来要进去,他回过神,慌慌张张的把那人拦下。
“等一会吧,现在不太方便。”
那人离开,又帮他们守一会门,听到他们窸窸窣窣的动静,满满兴奋的说要快点回家。
他知道那代表着什幺。刚被剖开的心口,血淋淋的又被撒上把盐,躲进隔壁的器材室。手机一遍遍响起他为满满设置的特别铃声,显示着“满满公主”。
他自恃竹马的身份,和满满已经认识九年,他以为没人能比他更了解她。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
摁熄屏幕,他们才是亲密无间的一队人,他算得了什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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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有事,不好意思,今天送上一章粗长的剧情,晚上努力更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