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宿拍拍他嫩滑的脸蛋:“亲的还算舒服吗?”
为什幺她一副占了主导地位的样子?许悠树不满地擡头:“是我亲你。”
“我没说不是啊,刚刚你就好像饥渴的饿狼一样扑过来,差点吓到姐姐。”
许悠树鼓起腮帮子:“我和你差不多大!”
禾宿恩了一声,推开他直起身,靠在沙发沉默了几秒,冷不丁说:“对了,我包养你吧,做我的情人,你愿不愿意。”
许悠树心里不屑,这个水性杨花的色女人,果然背着唐廉华找男人。
“好。”他居高临下地说。
禾宿眯了眯眼,指尖伸向他,滑过他眉骨、鼻梁,游移在唇上,这个男人,心里想了什幺全都暴露出来了都不知道。真是好笑。
不过没关系,她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乐趣,报复唐廉华。
唐氏总部。
唐廉华刚到办公室不久,女秘书进来告诉他,牧普资本的牧先生来了。
女秘书衬衫拉到最低,扣子几乎没扣几个,深长的事业线露了大半,她仍有意弯腰,让唐廉华看得更加清楚。
但唐廉华没心情看她,禾宿这两天要跟他离婚,搅得他脑子一团乱,慌得根本定不下心神。
如果非要说谁错,肯定是他,他是在外面玩女人,但谁也没有禾宿重要。没错,他最爱禾宿,没人比她重要。
回过神,唐廉华一擡眼,女秘书的事业线几乎挨到他的脸。一个文件夹摔在她脸上,他冷冷道;“滚!”
这个滚,显然是叫她走人的意思。
女秘书哆哆嗦嗦地出去,牧歌进来时,恰好和她擦肩而过,瞄见她衣服的状态,心里冷笑了一声。
唐廉华坐在办公桌淡淡道:“牧歌,你看什幺?”
牧歌收回视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嘴角勾出客套式的笑容。
“我来的不是时候?”
唐廉华目光沉下来:“你瞎猜可以,但不要在禾宿面前乱说。”
牧歌耸耸肩:“我怎幺可能会做让她伤心的?”
唐廉华眯了眯眼,他清楚,牧歌和他一样喜欢禾宿。只不过,牧歌比谁都谨慎…
牧歌又说:“电话里能说,但我还是亲自过来了,你小心,我安置在许家的人偷偷传消息出来。有人想查两年前,本该继承许家家业的二少爷的死亡真相。”
“哼,”唐廉华支着下巴,目光睨过来,“人不是我杀的,我怕什幺?”
“但人死,与你多少有点关系。”牧歌又推了推眼镜,“我不想蹚浑水,所以这事我不查,也当做不知,我特意告诉你,是为了禾宿,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许家势力不容小觑,本部还在国外,要是他们真找你或者禾宿的麻烦……”
唐廉华微微拧眉,若说他还有什幺顾虑的,只有禾宿,唯独她……看来,他得找许家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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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一望,碧海蓝天净透得叫人心情舒畅,一艘豪华游轮载着船客,缓缓驶出码头,不少人站在甲板上,笑看船尖推开深蓝色的海浪,溅起清凉的雪白浪花。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有种刺痛感,但海水的清凉,稍稍驱散了这份炎热。
禾宿躺在一张雪白躺椅上,火红的裙子衬得她肌肤愈发嫩白,勾的周围男士频频侧目。旁边桌上一杯果汁滴着冰凉的水泡,她不想喝,戴着太阳镜,露出下半张精致的鼻梁嘴唇,懒洋洋的晒太阳。
不知不觉,她打起了哈欠,视线随着天空飞过的海鸥,嘴巴越张越大,冷不丁的响起昨天的事。
昨天,唐廉华给她一张船票,让她去旅游。说给他们三年来天天在一起,同住一个屋檐下密不可分,可能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
接了船票禾宿只觉得好笑,冷静?瞎扯淡。
她冷静了三年,事到如今旅个游能改变什幺?船票被塞进手里,禾宿想了想,当晚收拾了行李,不见面也好。
船上的游客都是来玩乐的,刚上来,大家有些兴奋,拍照的拍照,看海的看海,谈情的谈情,鲜少有她这种一上来就了无兴趣地躺下来休息。
有人见她身旁没有男伴,观望了一阵,来搭讪。
禾宿没理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男人。
牧歌端着一盘新鲜水果慢条斯理地走来,身上穿着休闲的白色风衣,眼镜摘了。
眉高目阔的混血脸庞展露无遗,比平时少了三分斯文,多了四分深刻。他样貌比周围大部分男人出色,俊朗绅士,一出现就吸睛无数,可聪明的女人都看得出,他眼底没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