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坛,吃饱了吗?不够的话,可以吩咐婢女再添,这些可都你最爱吃的!”刘振看见徐盈拿起手巾拭嘴,而面前的碗盘上还留着饭菜,关心得问。
徐盈摇头,面色平淡得对刘振说道:“不用了,叫下人们收下去吧,我吃不了那幺多。”
缓缓站了起来,望着刘振的方向又道:“夫君还要用吗?还是我让阿双他们一起收了去?”说话时微低着头,目光仅仅扫了刘振一瞬,就垂眸不再看他。
她的任何的举动,都彷佛像是被操纵的木头人偶,扮演出了一个“完美”妻子的模样。恭敬有礼,挑不出错处,却给人感受到很大的疏离感。
“我也吃不下了,收下去吧。”感受到徐盈与他之间那道冰冷冷的围墙,刘振心头微微一沉,内心十分的苦涩,回答完徐盈后,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从那天之后,徐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表面上对他恭敬顺从,眼神和内心却对他冷淡又疏离。
这十几天来,无论他尝试什幺方法都没办法让徐盈变回原来的模样,甚至让家人天天来陪她也没用,让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又急又慌。
两人的奇妙氛围,周遭的人也能感受到,导致阿双带着人走进来收东西时,也不敢多待,收好碗碟后就匆匆离去。
瞧见阿双她们离去了,徐盈便转身要走。
“阿坛……”
刘振猛然站了起来,唤住了她,表情痛苦万分,手紧紧握着拳,
徐盈停了下来,回头垂眸道: “夫君有何事要吩咐。”依旧是那面无表情,拒人千里的模样。
刘振看得心涩,似乎知道了自己再多说什幺也无意义,拳头几度握紧又放松,最后才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事,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忙。”
望着徐盈的俊目流露出一丝痛苦,旋即消失,刘振微微苦笑着说完话,就落寞地走出房门。
他甚幺方法都试过了,唯独最常用的威胁强迫还没试过,可他敢试吗?现在徐盈这副冷漠模样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如果他在过于强硬下去,怕到时候刺激到徐盈,万一她想不开怎幺办?
他绝对要避免掉这种结果……
……
刘振一走后,徐盈原先紧绷出来的冷漠表情就消失了。
她叹了一口气,无力得躺到床榻上,心里一阵疲累,头还莫名其妙得一阵发疼。
这些日子下来,每次与刘振相处的时间,她都强制将自己的心关起来,换上冰山般冷漠表情。一方面是为了表达她的抗议与不满,另一面还有着想惹刘振对她生厌的打算,幻想着哪天刘振就会对她不感兴趣,说不定还会放她自由。
可谁曾想刘振根本就是个黏人精,徐盈越是疏离他,他就越不放弃,一天到晚,除了日常的军务处理外,基本上都跟在她旁边,态度还一改往常的霸道姿态,作什幺事都要先问过她才敢行动。
看样子,她是真的低估刘振对她的执着了。
徐盈闭上眼,再次呼了口气,思虑间,突然喉咙有些干涩发痒,咳了几声。
“女君怎幺了?身体不舒服吗?”
婢女小珍恰好端着水盆毛巾进来,听见徐盈的咳嗽声,赶紧走过来关切。
“没事。”徐盈温柔的笑着,坐起来道: “咳几声而已,不是甚幺大毛病。把毛巾拿来吧。”
“恩。”小珍年纪小没有经验,听见徐盈这样说,便没有细想,拿着毛巾沾水就递了过去让徐盈擦脸。
服侍完徐盈擦完脸,徐盈也没有再咳嗽,她就更安心了,福了一身后就带着东西退了出去。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她的这一个疏忽,差点没把整个将军府闹腾到给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