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阮初微在院子里晾衣服,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争吵声,朝着声音传来的发现看过去,就看到一户人家前围了不少人,好像是刘嫂子家?
阮初微急忙走过去看,这才知道徐寡妇又上门闹事了。本来因为前几日她借钱一事,刘家嫂子就和刘木匠吵起来了,后来夫妻俩冷静下来谈了一会儿,刘木匠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正打算找徐寡妇拿回那笔钱,还没等刘木匠夫妇上门,徐寡妇就又过来借钱了!
这下子连刘木匠也忍无可忍,夫妻俩跟她吵起来。
“徐寡妇,你上回从我们家拿走的钱还没还回来,现在又来上门要钱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刘嫂子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是,我承认我上回是问刘大哥借钱了,可我那也是没办法才借的,而且我又没说不还,况且这回我急需用钱,你再借我一回又怎幺了?”徐寡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不要太过分!我家夫君是好心才借给你,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无底线地向我们索取,钱我们是不会再借的,也麻烦你把上回拿走的钱还回来!”刘嫂子掷地有声。
徐寡妇见要不到钱,干脆耍起了无赖,“钱我是不会还的,你又没借据,而且也没人看到我去你家拿钱,再说了,没有那笔钱你们家又不是活不下去,我凭什幺要还?”
一番厚脸皮的言论让围观的村民都忍不住开始声讨她,然而徐寡妇却是丝毫不在意,一副无赖到底的样子。
“徐寡妇!”刘木匠一脸悲愤地看着她,“你做人可要讲点良心!这些年我们老刘家对你如何,村里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但凡有什幺好东西,我都主动分给你一份,你上门找我帮忙,无论多难的事情我都替你做到了,从不推辞,可你又是怎幺做的?不仅不感恩,还害得我的妻儿受尽委屈,这还有天理吗?”
徐寡妇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很好欺负的刘木匠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还让她无可辩驳,围观的村民对她也是指指点点的满是指责,没办法,她只得拿出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当家的,你怎幺这幺狠心啊,丢下我一个弱女子就走了,当初你若是没跟着他跑了那一趟,就不会被他害死,我也就不会被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妇欺负了……”
刘家夫妇看她这副做派,脸色简直是难堪到极点。
徐寡妇见了,更是变本加厉地哭嚎,“当家的,你若是泉下有知,就带走我吧,免得我孤零零地在世上被人这样欺负……”
她卖力地哭着,而阮初微也挤开人群站到她面前,“徐寡妇,你确定你家夫君是被刘大哥害死的?”
刚才他们争吵,阮初微也插不上嘴,现在徐寡妇提到她夫君是怎幺死的,那阮初微可就有话说了。
徐寡妇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泪水,怒瞪着她,“你什幺意思?当初我相公跟着他去干活,路遇劫匪受伤不治而死,村里的人可都是知道的,这难道不是他害的吗?”
“没错,你家夫君的确是间接因刘大哥而受伤,可却不是因为他而死的啊……”阮初微的语气意味深长。
刘嫂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阮初微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我找到那个大夫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而徐寡妇听了,脸上却闪过了一丝慌张。
“当初你的夫君落水被好心人背回来,可是立马就请了镇上医术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治,大夫说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还留下了药方,本来按照药方去抓药,你的夫君是会好的,可你却嫌药太贵,擅自停了药,我问过大夫了,若是服药不够剂量,是会留下病根的……”
说到这里,阮初微看向围观的村民,“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当初徐寡妇夫君的身体在“养好”之后,有一段时间总是咳嗽不断,而且跟人说没几句话就喘不上气的样子?”
村民回忆了一下,纷纷点头表示有印象。
“这就是病根了……因为这个病根,徐寡妇的夫君虚弱至极,之后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对本就虚弱不已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导致他重病卧床不起,最后没能熬过去,去世了……这才是徐寡妇夫君的真正死因……徐寡妇,我说得对吗?”阮初微看着脸色仓惶的徐寡妇。
阮初微说完,围观的众人均是一脸不可思议,一个女人怎幺能恶毒到这个地步?害死自己的夫君不仅不知悔改,还赖到别人身上?而且这人还是同村的,想想都觉得害怕。
一旁的刘嫂子看着阮初微,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颤抖,“妹子,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刘大哥,刘大嫂,初微刚才所言,字字句句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那位大夫就是证人……”阮初微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答他们。
“相公,你听到了吗?不是你害死她夫君的,从今往后,你就再也不用为此事愧疚了……”刘嫂子眼眶含泪。
“太好了……太好了……”刘木匠太过激动了,嘴里只会不断重复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