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木棉却真的以为他很难受,“你没事吧。”
问题是她现在也不好受啊。
程修将额头抵在阮木棉肩上,忍不住勾勾嘴角,闷哼一声。
要是程慕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想他弟真TM的能装。
阮木棉却是彻底慌了手脚,轻轻的拍着程修的肩膀,“你有没有好一点。”这是她回想起的最人性化的安慰方式。
“吭……”,程修‘难受’的哼了一声,暗自不动声色的释放着信息素,慢慢的锁住身下的人。
他好像是真的不舒服,安抚Omega是要用信息素的吧,但不能为了他失去清白,阮木棉镇定的想了想:“要不我把我的衣服给你?”
程修搭在她腰间的手用了用力,表达着不满。
“别动,勒着我了。”阮木棉觉得腰间的手越来越紧了,脑子一热,“要不亲一下?”
阮木棉本想是调笑一下,但是一说完,就后悔了。
身上的人突然擡起头,像狼一样盯着她,咬住了她的唇。
顷刻间,阮木棉好似坠入清冷的梅香雾中,唇舌被纠缠着,让他趁机而入。
程修扣住阮木棉的后脑,吮吸着她的唇,双眼通红,疯狂到了偏执的地步。
不过几息时间,阮木棉感到自己都无法呼吸了。
身体浸在清冷的冬雪中,体内却燥热非常,血液都在发烫,逐渐迷失了神智,在他强势的缠吻中,只想索要更多,贪恋着他的信息素,手指在他的后颈间游离。
Alpha的基因,让她不甘于被控,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程修浑身的肌肉猛然紧绷,下意识的想要攻击,但一想到身上的人,便渐渐放松了下去,趴在床上,仍由她控制。
喘息的声音渐渐大了,香甜的梅子酒萦绕在他周围,和他的信息素缠绕在一起,暧昧极了。
阮木棉的气息吐在他的颈间,唇瓣轻点在他的侧颈上,她的目光停留在男生后颈的腺体上,侵略感十足,“让我咬一下好不好。”她的唇齿舔咬着他的测颈,好想尝尝他的味道,舌尖撵在他的腺体上,重重一挑,露出尖牙,彻底沉迷于欲望。
“嗯啊……”程修的胳膊上青筋跳起,狠狠的抓着床沿,才能忍住不动,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后颈这样敞开给别人,被人咬住腺体,会是这样的感觉,Alpha的腺体被人入侵,会承受比Omega难过百倍的痛苦。
果酒的醇香注入他体内,他竟有些醉意,醇香的信息素浸染了他的腺体,疼痛中竟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沉迷。
阮木棉红着眼,紧紧的控制着他的双手,不让他离去,她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住进了一只野兽,想把身下人的撕碎。
尖锐虎牙忍不住深刻的刺入他的身体。
他……真的好香。
后颈的剧烈的刺痛让程修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下早就起了反应,摩擦在床垫上,清醒了些,但体内的疯狂却在暴涨。
清冷的冬雪忽然间变得冷冽,像一根锥子刺入阮木棉的后颈。
阮木棉没有防备,瞬间失去了意识,巨大的快感从后颈噼里啪啦的传到尾椎,酥麻的酸涩感一瞬间传遍全身,压制和欲望,臣服与惧怕交织在一起,沉迷在一片迷雾中。
程修的一只手抚摸在她的脖子上,目光深邃,头埋在她颈窝,贪婪的嗅着味道,狠狠的在颈窝处咬了一口。
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猎物。
‘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程慕站在门外,想提醒一下他弟弟。
……
“嘶……”阮木棉回神之际,只感觉脖子好疼。
“你咬我?”
程修离她很近,阮木棉感觉只要一擡头就能咬到他的下巴。
程修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情,目光落在阮木棉身上,眼神有些无辜,“我太疼了。”
就好像好学生站在老师办公室时,自带减刑bug。
阮木棉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她刚才干了什幺?竟然咬了他的腺体,还没有确定关系,就乱咬别人,这不是耍流氓嘛。
阮木棉捂住眼睛,但还是忍不住舔了舔牙尖,回味刚才的感觉。
妈呀!她竟然在事~后~回味,身体还在蠢蠢欲动,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这幺禽兽。
阮木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啊——”手好痛。
她摊开手,看到手掌一片通红,“这怎幺回事?”
程修轻咳了一声,“磨得吧,你睡觉的时候磕哪了?”
程修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十分的无辜。
阮木棉什幺都想不起来,“哦……”
刚才的尴尬又回来了,阮木棉找了个话题,“那我们……回班吗?”
不知道为什幺觉得我们这个词有些暧昧,空气变得凝重了,影响了她的呼吸,“啊,好热,我……出去吧。”
程修乖巧的点头,下了床,“走吧。”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好看的眉毛轻蹙,“同学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阮木棉下了床,脸上没什幺表情,但是心里快炸开了,原来在这里同学之间是可以这样互相帮助的,那她刚才就不算耍流氓了。
意识到这不是什幺大事,他们互相咬了对方一口,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阮木棉顿时感觉到浑身轻松。
程修将手插回兜里,还在感受着刚才的余温。
阮木棉出门,看到程慕不在,虽然这是常事,但还是有些尴尬,就想赶紧离开这里。
程修却将她叫住,指了指她的脖子。
阮木棉这才想起来,她脖子上还有个牙印。
程修径直走到柜子里,翻出两个创可贴
阮木棉拿过桌子上的镜子,咬的真厉害,“你怎幺不轻点。”都青了,咬的位置太高,校服根本遮不住,阮木棉忍不住瞪了程修一眼。
程修微微低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我帮你贴上,好不好?”语气有些生硬,有丝歉意的味道。
阮木棉大方的不计较了,毕竟都是互相帮助的同学了,“你帮我贴吧,我不太会用创可贴。”每次都贴的不平。
程修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脖颈上滑动着,有些痒,阮木棉耳垂微红,忍不住道:“好了没啊。”
“好了。”程修看着两个连在一起的兔子创可贴,眼眸深了深。
回去的路上,阮木棉觉得一身轻松。程修静静的跟在身后。
*
下午,班级群里疯了。
[本性yin]:啊啊啊……我看到了什幺,阮霸霸的脖子上多了两个创可贴!!!
[我不是李白]:我坐在班长的后面,看到了班长脖子后面有个牙印……【激动的瑟瑟发抖】.JPG
[班级甲]:震惊脸!!!
……
*
上午的课一结束,阮木棉跟学校请了假,去了一趟医院。
果然是她的易感期到了。
按道理来说,阮木棉刚刚分化,不应该这幺快就进入易感期。但是阮木棉刚分化期间就进行了剧烈运动,过量服用了阻隔剂,再加上Alpha腺体发育不全,倒在易感期提前。
又在医院做了一遍全身检查。
刘医生告知她:体内激素分泌不稳定,易感期可能会频繁爆发。并且在易感期内坚决不能使用口服阻隔剂,否则会影响她的腺体发育,只能使用阻隔剂喷雾和抑制环。
阮木棉也跟刘医生说了程修的事情,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幺跟医生描述程修给她的感觉,危险又神秘,总之,让她很兴奋。
刘医生倒是十分惊讶,“真的吗?你找到能和你匹配的Omega了?最后下次和他一起来医院一趟,好好检查一番。”
阮木棉脑海里浮现出程修冷然的样子,挑了挑眉,“刘医生,能安抚我信息素的一定是Omega吗?”
刘医生想到了她的另一个病人,不过他的情况是极少数,“绝大多数情况是的,我们现在的人体构造Omega的信息素对于易感期Alpha有一定的安抚作用,信息素匹配度越高,效果越好。”
“谢谢刘医生。”
那程修真的是……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