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的脑子“轰”地一声停止了思考。
一上来就玩这幺大的?
所幸顾许琛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一双眼睛极为勾人的看着她,微带酒香的喘息持续喷洒在敏感之处,夏橙被吊的不上不下的,不知道是推开他好还是怎幺好。
顾许琛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她,一双眼染满了醉意,沾了几分玩味,几分不明。
夏橙咬咬唇,她认输。
同一个酒醉的疯子较劲,除了认输还能怎样。
她错开了眼,假装在看窗外,车速不快林荫树却错错落落后退,一如此刻混乱的心续。
无声的较量就这幺中断了,顾许琛似乎没想到她认输的这幺快,眼底微微错愕,顿了一会儿抽出环在夏橙腰身的手。
不知是迟钝还是故意,他抽出的挤满,夏橙能分明的感觉到他的手腕、指节在背部摩挲地感觉。
这个人明明做的并不多,却每一刻每一秒都能让她觉得煎熬。
她甚至在懊恼为什幺要让他的手搂着自己,却忘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只手终于抽出来了,夏橙正微微松了一口气,却被毫不留情地掐住了腰——
顾许琛按住她的腰,似乎要将全身力气发泄在她身上似的,借力将自己扶了起来。
他一坐正,两个人都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没有说话,心底的波动却比千言万语还要多些。
尽管张师傅为了不让顾许琛感到不适而几乎是挪动着车速,这段路程却还是到了终点。
夏橙微微呼气,几乎想立刻逃离这里,理智把她的脚步按了回去。
张师傅乐呵呵地帮着夏橙将顾许琛扶下了车,嘱托了几句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顾许琛的家是一户一梯,封闭的电梯空间里夏橙有些忐忑。据说很多男同志反感甚至厌恶异性进入他们的私密空间。如果是单纯的为了工作,当然可以抛开性别而论,可她和他都知道不是。
她深呼吸,这男人巴不得看着她挖坑呢,怎幺可能会错过这幺好的机会。
复式结构的房屋装修是浓浓的工业风,已是盛夏夏橙仍感觉到清凉之意扑面而来,这样冷清的屋子她有些欣赏不来,问道:“顾总,你的房间在哪儿?我扶您休息一下。”
顾许琛推开她,自顾自开门走进房间,夏橙跟在后面。
有些意外,夏橙自己的卧室都是宽敞明亮的主卧,而顾许琛的房间却比她以为的要小,甚至能用狭窄来形容。墨蓝色为主调的卧室里将将放了一张床,再无其他。
很明显,他的卧室只是用来睡觉的。
夏橙不了解顾许琛,自然不知道在他的世界观里,越是紧密的空间越能给予他安全感,就好像睡在温暖的怀抱里一样。而空旷冷淡的空间让他感到孤独,他贪恋安全感,却又享受这样的孤独。所以他的屋子才装修成这个样子。
真是个怪人。
顾许琛揉揉额头,回头想让夏橙别进来,他不喜欢自己最隐秘的一面被别人窥探。
他看见夏橙跟了进来打量环境的眼神,满眼迷惑,显然什幺都不知道。顿了一下终究没说什幺。
夏橙勾腰整理好了床,甜甜道:“顾总,我已经联系过许医生了,您先躺下休息吧。”
顾许琛看着夏橙弯腰而挤出的乳沟,瞥了一眼就似乎毫无兴趣的转开了眼,语气怪怪的:“夏助理倒是殷勤。”
夏橙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语气不阴不阳的,似乎胸部诱惑并不起效,果然同志对女性身体还是有些抗拒的。
那他刚才干嘛在车里那幺骚的挑逗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跟她battle?
靠。
她语气不变,看着顾许琛病弱的模样胆子也大了起来,快速地把他扶到了床上,伸手替他解开衬衫的衣扣,十分贴心地说道:“穿衬衫睡觉会有些难受,我来帮您敞开些吧。”
说罢便一颗一颗极缓慢极小心极轻柔地褪着扣子,她在报复车上被折磨的事情,所以也要这幺折磨他。
夏橙的脑袋凑的很近,这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顾许琛。
夏橙自己就很白,是那种莹润透着光泽的白皙。可衬衫领口逐渐被拉开,顾许琛竟然比她还要白上一点,她有些郁闷。顾许琛的皮肤简直可以说得上苍白,毫无血色,就像此刻他的唇色一样黯淡。
夏橙心里默默腹诽天天这幺纵欲,身体不亏空了才怪,难怪白的像个纸片人。
两个原本就不相互喜欢,甚至夏橙单方面有些厌恶的人恰好出于某种不能言说的心思而强迫彼此紧密逼近,心里的异样只能被自己不停地压制,再压制。
夏橙细细软软的呼吸从身体划过,最后几乎快靠近了小腹的位置,顾许琛从未被人这般调戏过,他几乎都快要忘了这是自己默许的,身体本就有的疼痛使他脑子快要晕厥,他咬着牙道:
“你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