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嘉双手握拳,在她面前来回踱步,无法相信她说的话。
他不是不关心她到底经历了什幺,只是眼下他认为更重要的事情,是让她把话给他说清楚,好端端的婚礼就这幺不明不白的给搅和了,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婉婉到底发生了什幺?你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不行吗,是不是沈珹回来了,那个杀人犯通缉犯,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
她摇摇头,什幺都不肯说。
“要是他,我们现在去报警,国内通缉他好久了,别害怕,有我陪着你呢,我们现在就去警局,去跟警察那边自首的那个人对峙。”他拉着她的胳膊朝公交车站走去。
他从来不了解她的家庭,更不了解沈珹对她的意义,他以为自己是她的救世主,他以为除了他,她就毫无依靠,私自认为他是世上最爱她的人,她没有理由离开他。
不,实际上他更爱的只是他自己,他看上的是她温和的性格,他父母会喜欢这样的儿媳妇,她可以帮他孝敬父母,一定可以做一个好妻子。
她挣开他的手,再一次强调,“我和别人上床了,范嘉。”语气平缓到,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他怒不可遏,擡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彻周围,站在不远处的酒店承办方,惊讶的看着这出戏,想上前去劝架,又觉得不太好插手,冷眼看着这闹剧,心下思量这笔生意恐怕要打水漂了。
范嘉指着她的鼻子,“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别他妈用一句出轨了就想打发我,你当我范嘉是什幺人?你呼之即来,喝之即去?”
惨白的小脸被打的偏向一旁,五个红色的五指印立刻浮现出来,火辣辣的痛,连耳朵都要发鸣。
她万念俱灰,也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他,不再多说什幺,独自走到路边招了辆出租,如同游魂野鬼一般,安静离开,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难以置信他动手打了她。
巴掌挥出去的那一刻,他后悔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所措,他还什幺都不知道,就将一切罪过怪在她头上。
*
夜晚的潮州城,还是如同昨日那样炫丽,谁也阻挡不了它的运作,酒吧舞厅一条街灯红酒绿,一波一波的年轻人穿梭在街道上,谈笑着,谩骂着...
在其中一家喧闹的迪厅里,昏暗的灯光下,电音震耳欲聋,舞池中央的人群摇摆着自己的身躯,男人女人紧贴在一起,谁也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只知道摩擦会带来刺激,让她们更加拼命的随那鼓点腾跃,去挥舞着赤裸的胳膊,扭动水蛇般的细腰。
范嘉一个人坐在那吧台的角落,喝的烂醉,满面通红,他不敢回家,更无颜面对父母。
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灌入喉中,又将空杯推向里面的酒保。
西服外套皱皱巴巴的挂在椅背上,他坐在那高脚椅上,双臂撑在桌前,头埋得很深,发胶打过的头发早已被揉乱,七倒八歪的挂在两边。
一个穿着火辣的热妹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上,将头发撩到一侧,露出胸前的乳沟,不经意间打量着一旁的男人。
酒保给那空杯蓄满了酒,他欲去拿,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他扭头看那只手的主人,眼神迷离着。
“先生请我喝杯酒吧?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她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他轻蔑的笑,搭上女人裸露的双肩,“好啊。”一手隔着那黑色吊带揉她的胸。
女人贴到他的耳旁,不知说了什幺,拉他走向那舞池,选了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
她在男人面前舞动腰肢,背对着男人抖动臀部,而他搂着她的双峰,任她在自己胯下摩擦...
大胆的女人拉着他的手从超短裙中探入,真空的,湿润的,酒精麻痹了大脑,头顶的魔球散发着各种各样的灯光,一亮一灭,要闪瞎人的双眼,周围都是吼叫摇曳的人。
接着她去拉他西装裤的拉链,在他耳边大声的问,“敢吗?”
范嘉撩起她的短裙,一手掏出自己,对准翘起的屁股,撞了进去,湿润包裹着他,他要堕落,要沉沦,要逃避这操蛋的现实。
所有人都沉醉在这震耳的音乐中,无人关注哪个角落里正在发生着什幺桃色密情,可那吧台却坐着一个拿着照相机的男人,对准这交合的男女,按下快门键,眼睛里尽是得意和蔑视。
范嘉随着鼓点挺动着臀部,他醉了,双手揉着那双峰,一掌难握,被他捏在手中发泄着。
女人闭着双眼享受,金色的亮片眼影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迎合着身后的人,吸着在体内横冲直撞的东西,她擡起眼皮看向那吧台,位置空了,他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