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应该在楼上,归海梦随手推开一间宿舍,被多年不清扫的灰尘呛了一口气,她摸了一下堆积的尘土,最后还是选择站在了窗边。
现在唯一活着的办法就是不要让女鬼抓人,她对宿舍楼一清二楚,藏在哪里都会被找到,而且她觉得女鬼一定会先来找她。
归海梦呼出一口气,这才发觉后背被冷汗浸透了。
“可是万一是她,我要怎幺出去?”
她咬着嘴唇想办法,思索间,窗口被敲了敲,然后窗户一整块被打碎,卓槐从外面跳进来。
“还活着?”卓槐看她两眼,“你没事吧?”
见到卓槐的那刻像是被人抽了主心骨,脑子停滞了,满心的后怕涌上心头。
归海梦哇得一声上前抱住他,腿立马软了:“我都快被吓死了!”
卓槐僵着身子:“抱我没用,恶鬼现形,这座楼都是她的地盘了。”他看见归海梦后背的白衬衫被染成深颜色,语调里的担心隐隐绰绰,“你见到她了吗?”
归海梦点点头,跟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然后又问道:“于佳佳,就是我舍友现在还在外面吗?”
“晕过去了,我消除了她的记忆。”卓槐现在也很头疼,“我不知道他们要来这里,更没想到她会把鬼请出来,现在我要一个一个都消除,麻烦。”
归海梦小声道:“求刺激求得过头了吧。”
“应该不是。”卓槐略一思忖,“那天你见到的灵异社招新的学姐,就是今天活动的发起人,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当年带头欺凌死者的同学,就是她逼死的女孩。”
“求刺激是幌子,她就是专门来请这个女鬼的。”
归海梦没料到还有这幺一层:“那我们现在要怎幺办?”
“等。”
卓槐看了眼结蜘蛛网的宿舍,直接贴了张符咒,窗边顿时干净了。
“等女鬼抓人的时候,她不再隐匿自己的身形,我就能找到她。”卓槐看着还抱着他胳膊的归海梦,心软了,“你衣服还湿着,稍微卷起来着吧……你还害怕?”
归海梦点点头,又摇摇头。
“刚刚是真的害怕,她还把手放我肩上,我魂都快出窍了,幸好你来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因为有人撑腰,脑子都有点乱了,卓槐笑了下,帮她分散注意力:“我来了就幸好?”
“当然啊,你对于我而言是特殊的,在你面前我非常非常有安全感,所以肯定要抱大腿啊。”
她说出这话,又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心底的情绪溜得太快了,她没有看清。
卓槐把她腰上粘连的衬衫底卷起来一些,闻言略怔,目光又扫向她腕间的镯子:“我不过是短暂地抵消了这镯子的作用,你似乎忘了,看不见才应该是你的人生。”
“可你拿不掉这个镯子啊,结局无法改变,只能及时享乐,做鬼风流,没什幺大不了的。”
卓槐怼她:“心可真大。”
归海梦已经习惯,毫不在意他的讽刺,张着手可怜巴巴的:“让我抱抱吧,多沾染着阴阳师的气息,说不定以后没有鬼敢找我了。”
“沾染气息不是这个法子。”
是要做爱的。但卓槐才不会这幺说。
他泼冷水一把好手,但并没有拂开她的手,于是归海梦笑眯眯地抱了上去:“没关系,吓吓那女鬼也不错。”
卓槐手还抓着她的衣服,被她这一动作,顺势就自然地把她抱了个满怀。唯一亲密接触过的女孩子此刻软绵绵地待在怀里,他仿佛搂住了一团云。
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略垂眼就能看见被透明化的衬衫里的内衣肩带,女孩扎着很低的双马尾,衬得她眉眼越发温雅纯净,有种世俗烟火无法玷污的天然。
卓槐想起上次归海梦趴在他身上同他窃窃私语的样子,温热的气息点在耳垂上,让他四肢百骸每条神经都酥麻,几乎是立刻膨起小帐篷。
书上说,女孩子耳后都是很敏感的。
卓槐这幺想着,忍不住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
归海梦一个激灵,脸立马红了,懵懵地问:“你在干嘛?”
卓槐蹭了下她的脸,又咬了下,动作轻缓:“要亲亲。”
“……?”呼出的气息烫得她心痒,“现在啊?”
卓槐模糊地发了个喉音,精确地寻到她的唇,把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疑问都堵回去,汹涌的渴望都顺着唇齿交缠的技巧传给她,俨然不是上次还青涩的模样。
归海梦从被动接受到主动迎合,揽着卓槐的脖子,在沉闷阴暗的宿舍里同他接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
她清楚地明白但凡这镯子还在她手上一天,她和卓槐就势必会纠缠在一起,况且他愿意同她亲热,她本来就求之不得。或许有比这更排名靠前的原因,但她懒得理清楚,乱麻就乱着呗,人生已经足够糟糕了。
吻得太长,归海梦轻咳两下,嗔道:“你让我先换气,我快窒息了。”
卓槐揽着她的腰,被一打断,注意力便转移到摸着光滑细腻的腰肢上,她后背的衣服已经半干,内衣肩带是浅灰色的,如今只能隐约看出一个轮廓。
卓槐往外扯了扯衣服底边:“凉吗?”
“还好。”
卓槐便重新吻上她,手从她的衣服里滑上去,摸到她系的内衣扣。
归海梦察觉到他想做什幺,迷糊地想了想,没躲。
但卓槐没有解开,他直接把内衣推了上去,娇软的乳从束缚中跳脱出来,大小够他将将一只手能握住。
凝脂般翘起的突起被他夹在指尖,娇媚的乳头瑟瑟袒露,像盆纯澈透亮的清水里,蓦地被一只毛笔晕染了嫩粉。
卓槐看不见,略带淫邪的念头让他更加迫切。
归海梦并不晓得卓槐在想什幺,她潜意识里是依赖他的,感觉告诉她不必避之若浼,她有同样正在盛开的欲望。
卓槐的亲吻一路向下蔓延,卷着她的衬衫推上去,女孩的翘乳暴露在空气里,娇滴滴,孤零零,等着旁人采撷。
卓槐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另只手揉捏挤压,把归海梦逼到只能扶着窗台撑住身子,腿心空虚得无力,花穴悄悄张开一条小口子,正汩汩地留着口水。
“可以了……”
归海梦轻声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可以进来还是可以停止。
卓槐擡着头:“你湿了对吗?”
归海梦羞耻地咬嘴唇,她时常做出这个动作,用以掩盖些无法出口的情绪。
“我可以摸摸吗?”
归海梦心里天人交战,未知的不确定让她心里打鼓,但身体又的确出现非常强烈的渴求。她偎在卓槐怀里,迟疑道:“我……”
却见卓槐先把她内衣重新整理好。
他一直都没有表情,即使刚刚在她身上予取予求,也没有出现很大的表情波动,但此时归海梦从细微的变化里觉出他现在不太高兴。
“你生气了吗?”
“不是。”卓槐把她松开,情欲在他身上褪去,“要办正事,跟我走。”
……
这正事来的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