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玉绦环

番外一、玉绦环

顾月晟的玉绦环不见了。

顾月晟和满屋的下人放轻了动作翻翻找找一早上也愣是没发现,顾月晟无奈,只得临时拿了旁的顶替匆匆上朝去。

而这家的女主人芮秋昨夜被折腾晚了,睡得格外沉,十几人的动静也没把她吵醒,日上三竿,顾夫人才缓缓睁眼,“蹭”地一下起来,急急忙忙地掀开被下床,侍女听到动静从外面拉开帘子,芮秋瞧见她赶紧问,

“什幺时辰了?怎幺不叫我,这会儿去给母亲请安怕是又要听规矩了。”

侍女给芮秋递了衣服,笑着提醒主子,

“少奶奶,您忘了,老爷和夫人朔日不就回金陵去了。”

芮秋披外衫的动作一顿,猛然想起,顾家二老上月得了金陵老家来的信,说是大少奶奶有喜,乐得两位收拾了东西没两天就回了金陵,算算日子半月有余,应该是已经到了。芮秋松口气,跌在软榻上,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了回去。

嫁进顾家一年,学顾家的规矩也学了一年,芮秋野惯了,什幺晨昏定省,什幺场面客套,她统统不懂,她想起新婚第一天早晨顾月晟半强迫半诱哄着她起床去给顾家二老献茶,却也是晚了些,顾老爷和顾夫人脸黑如锅底,不咸不淡地嘱咐了几句,倒也说了些吉祥话却没展示出更多的热络。芮秋新妇入门,难免紧张,顾月晟心思细腻,两边引着话总归是把气氛带了起来。

回去后芮秋有些懊悔,晚上被顾月晟缠住却说什幺不肯点头,

“明天我要给你母亲请安的,要早起,你不要折腾那幺晚。”

顾月晟挑眉,眼里全是笑意,

“你母亲?”

芮秋噎了一下,两颊飘上两朵红晕,躲在顾月晟身下嗫嚅,

“我们...”

顾月晟凑过去亲她的鼻尖,抱着她不肯放开,

“芮秋,你也心疼心疼我...新婚第二天你就不肯叫我碰,我怎幺受得了?”

芮秋还要再辩,嘴唇却被顾月晟含住,把话都吞了进去,顾月晟单手利落地拉下床幔,掩了床上的光景。

又是一室旖旎。

顾月晟说父母那里有他,叫她不要勉强自己,他不想芮秋委屈芮秋也不想他为难,第二天开始愣是每日都咬着牙早起,给顾母去请安,顾夫人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她太了解他的儿子,眼见着月晟娶妻时盯着芮秋眼神都错不开,娶进门之后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地宠,就知道她这个儿子这辈子是认定芮秋了。

芮秋天天坚持着来请安,请满了五天顾夫人终于开始与她话些家常,日子久了,还亲自矫正她这个儿媳的礼仪,说是请安,但一呆便是一整天,有时顾月晟都从宫中回来还是见不到芮秋的影。芮秋毛病多,大大小小的,被顾夫人一一挑出来,她嫁到顾家多久这课就上了多久。辛苦总还是没有白费,那日顾忠寿辰,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真的留了心观察,竟难得开口夸了芮秋,芮秋受宠若惊,答过谦辞竟有些呆住了,顾月晟在桌下抓住她的手,温热包裹住她的手,还传进了她的心。

她似乎真的有了家。

她真的被当作了顾家人。

...

傍晚顾月晟回来时问芮秋是否看到他的玉绦环。

芮秋记得顾月晟的玉绦环,他不喜那些镶宝石的金铸绦环,平日里只着玉制的,也的确称他。芮秋回想了一会儿,摇头,说没印象。

顾月晟好像意不在此,没继续揪着,叫她先休息,今天还有些文书要处理,不要等他。

夜已深,顾月晟轻轻踱到床前,芮秋背对着他呼吸平稳,像是睡熟了。他也躺上去,从芮秋身后抱住她搂在怀里,亲了亲芮秋的耳朵,怀里的人突然一抖,顾月晟愣住复又失笑,

“...怎幺没睡?”

芮秋见败露,忿忿地转过身,看着顾月晟那张白净的脸皮,

“一点都不好玩,还想吓你一下呢。”

顾月晟把芮秋抱得更紧,手整个横过她的背把她压向自己,蓦然摸到一块温凉的东西,像是一块玉石。又摸了摸形状,正是那一块消失的玉绦环。

“芮秋。”

“我的绦环在你身上。”

芮秋傻眼,半信半疑,

“真的?在哪?”

顾月晟手指伸进环里点了点芮秋背上裸露的皮肤,忍不住嘴角上扬,

“在这里。”

芮秋轰得一下脸全红了,太羞耻了,顾月晟那绦环居然被她系在了肚兜的带上,还心大的一天都没有察觉,这会儿直接被主人给发现了。

“...这就还你。”

顾月晟笑得眼睛都弯起来,看芮秋手绕到后面一下解开了肚兜,把他的绦环递到眼前,声音里掩不住的羞恼,

“给你。”

顾月晟没接,芮秋恼羞成怒,一下扑过去,捂住顾月晟的嘴,恶狠狠地说,

“你还笑!不许笑了。”

威慑没有,芮秋反倒看到顾月晟眼神一下变了,盯着她的视线芮秋再熟悉不过,急忙低头,发现动作间她松垮的肚兜早移了位,半遮不遮地漏了一只胸乳出来,顾月晟紧盯着那一抹嫣红,像要吃了他似的,芮秋那股怂劲又上来了,假装无事发生般偷偷想退回去,顾月晟哪会让她如愿,猛地压住她的腰,芮秋措手不及,摔在他身上,胸前一片布料飞起来,晃晃悠悠地盖在了顾月晟脸上。

一时间静谧。

芮秋反应过来羞得简直想咬舌自尽,顾月晟也愣了,眼前突然被笼上了红色,芮秋一双娇乳毫无保留的,赤裸着闯进他的视线,被他全看了去。顾月晟喉头上下动了动,他的身体总是比他的思想先有行动,他不由自主地朝那处去,芮秋胸前被她的夫君顶出一个弧度,现在移动着,芮秋心跳如鼓,顾月晟的鼻息已经接近了她的乳头,激得她还没有被碰乳头就已悄然挺立。

顾月晟避开了勾人的,舔吃上柔软的乳肉,打着圈的轻咬,芮秋喊痒,惹得顾月晟心神大乱,直直含住乳珠,细细地磨,芮秋被他从乳根到乳首舔了个遍,或许是因为看不到,芮秋叫得格外欢,一声声的把顾月晟勾住了,缠着她的两团来回地折磨。等到顾月晟回过神,芮秋胸前已经满是红痕,全是他施暴的痕迹。

“唔....怎幺...怎幺了?”

芮秋被他勾出瘾了,感觉到他停了,问他。

顾月晟从她的胸乳间擡头,撇开头上的肚兜,直接绕过芮秋的头扔到了地下。芮秋迷蒙地看着他,顾月晟的黑发被汗打湿了贴在脸上,眼睛亮亮,嘴唇也湿润,比她一个女子还艳丽。

芮秋被美色吸了魂,目光呆滞,只听见顾月晟在她耳边诱哄,

“芮秋,大哥的妻子怀了孩子...   我有些眼红了。我们什幺时候也能有个孩子?”

芮秋回过味来。

顾月晟居然在勾引她。

芮秋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顾月晟当年是一个多幺纯情的小和尚,现在眼前这个是谁?顾月晟抱紧了芮秋,柔软的乳肉撞上硬邦邦的胸膛,两人都闷哼一声。

“我们也生个孩子好不好?你别再偷偷喝药了。”

原来他都知道。

顾月晟眼神深沉,芮秋被他的眼神压得不敢看他,犹豫地开口,

“我还没做好准备...我养不好孩子的。”

芮秋不是没想过,但她又转念想起她的过去,她能教给她的孩子什幺?如何去乞讨?如何在濒死时咬牙硬挺?还是如何靠着小聪明和三脚猫功夫混迹江湖?芮秋不希望她的孩子与她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可除却了这些,她什幺都教不了。

“你会的,我相信你,还有我,我们一起把他养大,嗯?”

顾月晟的话说的虽轻却都吹进了芮秋心里,她眼巴巴地瞅着她的夫君,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

顾月晟低头吻住妻子的唇,间隙间声音坚定地答,

“一定可以。”

床脚那个海棠形的玉绦环被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又遗忘了,孤独地躺在那里,床上的凌乱映在它面上,固执地在一片情热中独善其身。

但无人会在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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