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投药加上循序渐进的肌力训练以后,现在手脚利索多了,这一日她在纳娜的陪伴下来到了校武场。
经过了上一回的事件,敌视清河的目光减少了,虽然煜国的许多将领都在清河手上吃过亏,但是煜国人崇拜强者,如果能让他们心服口服,他们的心就会朝你靠近,自然也就是一副热情的样子。
见着了清河,最热情的要术虎古了,术虎古曾领军与清和交锋,可是总是不服气,但是在亲眼见她只花一个时辰指点人就击溃他以后,他的心是不得不服了,更让他佩服的是事后清河的气度。
再说了,现在这个女人不再是大溯的骠骑大将军,而他们大煜的婕妤了,也只有这样有气度的女子,能够和他们的皇帝般配了。
“末将参见宇文婕妤。”术虎古向她行了一个军礼。
“术虎将军多礼了。”青河抱拳回礼。
见过礼以后,术虎古便继续他的训练。清河也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皇宫里的校武场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清河今天的目标是拉弓。 套上了玉𫄬后,清河挑了一把三石的弓,轻轻拉了一下,无奈地发现拉不开,以往她可以拉十石弓而面不改色的。
将手上的三石弓拿起来调整了一下,青河勉强拉开了。
“宇文婕妤,上一回还来不及跟您道谢。”
“不必客气,纳兰大人今天也来练习?真是勤勉。”清河点了点头,她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帮的是拓拔亟的表弟纳兰延,纳兰延今年十六,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
“今日相遇真是巧,不知是否有那个荣幸向您讨教? 听闻您可以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其实一点都不巧,自从那一天起,纳兰延每天都会到校武场,心里总期待能再次相见。
“我可以帮你瞧瞧。”她一边说,一边深吸一口气,她的动作很标准,左臂伸直微下沉、引弦、瞄准、滑行松弦,箭矢疾射而出,咚一声打在靶心,她很顺手的又放了两箭,那两件都正好射穿她前一支箭。
“嗯。”她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拉不开弓有点尴尬,但是技术还可。
“请婕妤务必帮我看看!”本来只是想见她,但是见了她的弓术,任何一个有心精进的人都会想要向她讨教。
“婕妤,纳娜也可以试看看吗?”年轻的女侍也心动了,清河的动作如此流畅,好像一切都易如反掌,让纳娜觉得自己也有机会学得一手好弓。
“当然没问题啊。”清河来者不拒,对于传授技术她一向很大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想要藏私,在她的观念里空有技术是没用的,就算她的技术外传,她的努力也无法被取代。
于是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清河一个一个耐心的为他们讲解站姿,然后直接拿弓去调整每个人的姿势,一个时辰也就这幺过去了。
清河非常专注于手边的工作,以至于没有发现有纳兰延看着她的眼神有多么的热切,她也没有发现这一切映入另外一个人的眼帘,那个人正用很愤恨的眼神盯着她不放。
禁足一个月后拓拔璘终于出来了,得到的消息却是皇兄居然纳了自己的杀夫仇人为婕妤,她气得要命,可是想起皇兄那张冷脸,她又没胆去撒泼,本来想着宇文清河只是个奴隶,就算杀不得,打打骂骂也解气,现在成了婕妤!她该如何?
“阿晋,我该怎幺办?”想起亡夫,拓拔璘的眼眶泛红。
“她现在是皇兄的女人,可是只要她不再被皇兄喜爱,是不是就有机会除掉她了?”拓拔璘心想。
瞅着纳兰延那双热切的眼睛,狠毒的想法在拓拔璘脑海里浮现,”只要她有了别的男人,皇兄就不会再喜欢她了吧!”
“今天就到这吧!”清河对依依不舍的众人说道,她的手脚也开始酸痛麻了,她不敢再多练,之前有一天练过头了,结果当天就脱力,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那时拓拔亟的眼神实在可怕,让有点心虚的清河乖了好几天。
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拓拔亟的首肯,在懂医理的纳娜陪伴下来练箭,如果她又练过头了,怕是下次要再来就难了,她下次还想骑骑马呢!
告别了一干人之后,清河心满意足的踏上了归途,现在不管到哪儿她都用走的,希望脚也能快点恢复,在金贵的药物流水似的娇养下,她也感觉到自己逐渐在恢复了,这原本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但是拓拔亟却帮她做到了。
权倾天下的男人,气魄果然不一般,外伤得治,内伤难治,除了汤药之外,拓拔亟每天亲自运功替她打通滞塞的经脉,这种治疗需要脱去上衣,所以拓拔亟坚持自己来,本来清河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谁知他对于这件事异常的看重。
不管再怎幺忙碌,到了要帮她运气的时间,他就会排开一切的事物回到她身边,运气治疗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运气的人必须要有雄厚的内力,必须让气流平缓的在她周身运行,如果功力不够,可是要走火入魔的,算算大煜里面有能力这样运气的人,不出五个。
清河没有注意到,每当想起拓拔亟,她的脸上都会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轻轻、浅浅的微笑,就连眼神都变得柔和了。
清河想着,不知道在拓拔亟的千秋节之前,是否有机会恢复到能为他舞剑呢?
蜗牛:在战场上清河无意间成了拓拔亟心中的朱砂痣,所以被当掌中娇宠着,可是拓拔亟一直忽略了清河需要的不是宠爱而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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