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我嘴硬是吗?那好,来人,给我张嘴!”
程蓉蓉话音刚落,两个宫女便上前将容熹的身体粗暴摁住,嬷嬷则拿着竹木片过来,对着容熹的脸打去。
容熹脸上顿时传来一阵刺痛,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耳朵里传来一阵嗡嗡声,像是世界要在眼前倾覆的感觉。
没几下,她的脸便已经被打的青肿起来,口里尽是血水,痛苦不堪。
程蓉蓉不喊停,嬷嬷也不住手。
她痛的快要昏死过去,想挣扎,可是却挣脱不了。
“这里怎幺这幺热闹?”齐慕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他穿着一身黑色华服,头戴玉冠,面若璞玉,气宇轩昂,一出现便带有股迫人的压力。
一众宫人见状,连忙跪下来,朝齐慕的方向行礼,就连嬷嬷也停下了掌嘴的动作,“见过陛下。”
程蓉蓉也微微屈身,“臣妾给陛下请安。”
“免礼。”齐慕扶了一把程蓉蓉,唇边浮动着温柔的笑。那眼神如初夏的风,暖到人的骨子里。
程蓉蓉脸色微微一红,娇羞掩唇,“陛下,您从议事房过来吗?”
“嗯,路过御花园,就听到这儿有声响,便过来看看。”说到这,齐慕才将视线移开,垂目看向容熹。
容熹跪倒在地上,脸上都是血渍,身子单薄瘦弱,恍若一阵风吹来,就将她吹走似的。
她仿佛感受到齐慕的视线,擡起头,朝他看了一眼,便又很快低下头去。她想起那晚他在她耳边愤恨的情形,身体越发的寒冷。
程蓉蓉盯着齐慕的面容,慢慢道,“陛下,这个宫人偷了耳坠,被臣妾正好抓到。”
“哦?是吗?”齐慕淡笑,没有要为容熹出头的意思。
容熹攥了攥手指,听到他这话,知道他并不会为自己出头。而她也没有指望过他,只好自己道,“娘娘,民女真的没有偷这坠子……”
“她的嘴还挺硬的,看样子需得再用刑。”程蓉蓉笑了笑,便又命嬷嬷动刑,赏容熹20大板,她若不承认,再继续打。
容熹身上的伤本就未好,板子刚落下去时,她就承受不住,脸色煞白,鬓间冷汗直冒。
周遭围的都是人,却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觉得自己像是狩猎场的猎物,对于她的一场折磨,不过是看客们的娱乐而已。或许那耳坠是不是她偷的,对于看客来说也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想看她跪地求饶。
可是看着齐慕与程蓉蓉站在一起得画面,她又紧紧咬住牙齿,绝不求饶,也绝不承认。
他们高高在上,便能肆意折磨她吗?
本来活着于她来说,已是磨难。
何须再受羞辱与诬赖呢?
嬷嬷看她这幺倔强地样子,便趴在她耳边,“好心”提醒着话,“你若是承认了,还能从轻处罚,不承认,你怕是要死在这里!”
“民女真的没有偷东西……”她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说着话。
可那眼神,却明亮如水,倒衬得那张脸有种异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