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的双人床,一边的被褥整齐地折叠着,熟悉的古龙水香味已经淡了,丈夫温暖的体温不再,只剩下早晨凉风的微寒。
琴韵慢慢爬了起来,望着身边无情的空旷,心中不禁一阵气苦。
隔了三个月才等待到的假期,宝贵的初夜,丈夫还在时差中沉沉睡去,当时琴韵还暗暗期待第二个美妙的夜晚,没想到昨天晚上一通无情的电话就把百日未见的爱人唤走了。
匆匆地离开,甚至有些行李都没有打开,就这样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了,与丈夫的接触仅止于离别时,脸颊上轻柔的一个吻。
洁白的皓齿咬着饱满的红唇,紧促着眉头,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失望,虽然尽力忍耐,美丽的脸孔依然开始扭曲。
打开衣橱,粉红色的性感睡衣挂在最前面,半透明的薄纱和几乎由两条细绳组成的丁字裤,如果穿在美丽的妻子身上,不知道是什幺样的美景。
“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幺时候了……”
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琴韵几乎想要撕破红着脸特别去邮购的睡衣,但是琴韵只是重重关上衣橱,那已经是温柔妻子能做出最大的抗议了。
盘起乌黑的长发,束了起来,站在全身镜前。
小小的瓜子脸上,大眼睛明亮地闪烁,弯弯的眉毛,温顺而秀气。高挺的鼻梁,像是外国人一般,温润的樱唇,就算没有涂唇膏,依然嫣红晶莹。精致的五官,分开来看已经十分美丽了,组合在琴韵脸上更是构成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
身为人妻的琴韵,刚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全身充满着成熟女性才能散发的风韵,尤其琴韵还是千金小姐,从小接受良好的教养,加上少女时期受到音乐与舞蹈的薰陶,高贵的气质中蕴含着知性美。
但是,讽刺地,跟优雅的气质相反,琴韵拥有极性感妖魅的肉体。经过长期舞蹈锻练纤腰不堪一握,好像随时会折断一般,从腰部延伸,上下却是夸张的丰满。
雪白的乳房浑圆而饱满,在学生时期,琴韵甚至对自己的丰胸感到自卑。当然,现在美丽的人妻引以自豪,深刻起伏的乳峰在琴韵特意的保养之下,保持着坚挺,丝毫没有下垂,极少经过丈夫搓揉的乳头,甚至还是粉红色的。
身后的肉丘则是不可思议的丰满,所以当娇小的琴韵买衣服时,合身的尺码下,美臀总是被无情地压迫着。但那绝对不是臃肿或肥胖,而是,跳动音符般的曲线与丰富色彩般的饱满组合而成的艺术品。
琴韵身材娇小,比例却十分完美,修长的双腿使她显得更加高眺,虽然琴韵常认为舞蹈导致她的美腿上有结实的肌肉,有点粗壮。
因为个性的关系,琴韵保守的穿着,像是守财奴吝啬地隐藏自己的性感。
不同于色彩斑斓的俗艳花朵,引人采拮。琴韵令人不忍也不敢触碰,深怕伤害纤细的娇花,有如纯洁的百合。
如今,正在盛开的百合却没有任何阳光的滋养与露水的灌溉,独自在阴暗角落等待枯萎的娇花惹人怜惜。
压抑心头不断浮起的愁绪,琴韵默然地换了衣服,下楼去了。
在经过一番折腾后,美味的早餐终于完成了,这时,琴韵的儿子——嘉悦懒洋洋地坐上餐桌。
“又是这些,每天都吃一样的,难吃死了!”
挑起煎得酥黄的秋刀鱼,十二岁的儿子任性地无理取闹。
“妈妈知道了,明天就换个花样。”琴韵耐下性子,温柔地劝道:“今天先凑合着吃吧,快要迟到了。”
嘉悦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手上的筷子已经甩到地上了。
琴韵沉默不语,慢慢收拾着碗筷。
“噢,对了,宏胜老师好像有事要跟妈妈说,要妈妈去学校……”
嘉悦的眼睛不敢直视母亲的目光,低着头,若无其事地说着。
“老师要面谈……你又闯了什幺祸吗?”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母亲一昧的溺爱,或是柔顺的琴韵本来就不善于管教,完全没有遗传父母优良血统的嘉悦,不但功课不行,好像连性格都不怎幺乖巧。
“没有啊,我最近都很乖,谁知道宏胜那个老古板发什幺疯!”
好像要逃避母亲的责难,嘉悦背起背包,匆匆起身。
琴韵注意到儿子闪烁言词下彷佛隐藏着什幺,叹了一口气。
“妈妈知道了,妈妈过几天就会去找老师谈谈。”
琴韵从皮包里拿出一千元的大钞,塞入爱子的手里,淡淡说道:“拿去买些东西吃,没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嘉悦拿着钞票,终于露出今天早晨第一个笑容。
“上学小心,早点回来。”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母亲的叮咛,矮小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家门前。
做着家庭主妇的例行工作,琴韵把清洗干净的衣服抱起,来到院子里。慢慢把洁白的衣物挂在晒衣架上,空气中充满洗衣精的香味,暖暖地阳光照着,让人也懒了起来。
在汤家独栋住家对面,一位同样美丽的女性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星崎诗蕊。
跟文静的琴韵不同,活泼的诗蕊虽然看起来依然是婉约的家庭主妇,但是骨子里却有说不出来的美艳。
从外表来判断,年纪应该跟琴韵差不多,可能是没有小孩拖累的缘故,诗蕊的身材十分性感诱人。穿着无袖的上衣,洁白的臂膀整个展露出来。领口开的很低,挤得几乎要跳出来的丰满乳房,形成深深的乳沟,单薄的衣衫下,隐约可见神秘的突起。
“汤太太,早啊。”
诗蕊注意到琴韵,主动打着招呼。
“您好,早。”
“汤先生不在吗?我早上没看到……”诗蕊小声试探着问道。
“嗯,他昨天就去台湾了。”琴韵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如果是其他人,琴韵大概会转过头去,假装没有听到吧。“啊!不是前天才回来的吗?”
琴韵把手中的衬衫上夹子,沉默地回应,可是眼眶忍不住一阵酸酸地。
“男人就是这样的,说什幺工作是为了家庭,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诗蕊望着几乎要落泪的琴韵,说道:“像我老公,天天加班,跟本和不在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