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催促,只是严大人丰神俊朗,又才高八斗,宁钰只是唯恐时日过长,中间出了什幺岔子,被那些个不识趣的狐狸精给勾了去。”
白茶就算是再傻,现在也听出齐宁钰,这一番话是故意指桑骂槐,说给自己听。
根本不知道如何应答,浑身直冒汗。
急得像在热锅上转圈圈的蚂蚁,左右都是火星子,烫的白茶眼泪汪汪。
“宁钰···严淮他···”
“他···不关他的事,都是我勾引他的。”
白茶低头,肩膀下坠,眼眶已经红彤彤一片,她不敢对着齐宁钰哭,怕自己丢人。
现在说出,这般淫荡放浪淫糜之语。
白茶一颗心,就像死后下地狱被牛鬼蛇神,用铁刹将它叉入翻滚岩浆内,烫的血肉模糊。
见白茶主动承认,迎合心中猜忌,齐宁钰面上嘲讽之色,愈加厚重。
盯着白茶眼眸,就是想淬毒的利刃,恨得不得将这下作贱人,给千刀万剐。
“哼~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说你这算不算是监守自盗呢,白茶?”
初见白茶,齐宁钰就觉得,白茶一点高门小姐规矩都没有,长得都是一张狐媚样儿。
白茶自然是不会回答她的。
眼泪控制不住,像断线珠子一样接连往下,将衣袖都给打湿了。
从清源回来后,她被严淮近乎宠上了天,心底有罪恶。
总是想着,再等等,等下一次严淮再过来。
自己就与他说清楚,划清界限,回到从前。
可她始终都开不了口。
两人之间欢愉像是偷来的,明知前方是悬崖。
白茶还是跳了下去,只要那个人是严淮,自己就什幺都不怕。
直到今日,白茶之前一直以为,自己都是被强迫和不情愿的。
现在才知晓,自己竟然真的爱上了严淮。
加之被人探透的难堪,白茶一想就眼泪汪汪。
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这般没出息。
回到严府,白茶什幺也没对严淮说,她不说,严淮也会派人去查,去问。
严淮听了护卫消息,嘴唇微勾,笑的阴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既然白茶不愿说,严淮就装作不知道。
等她什幺时候愿意,自然会找自己。
只要是关于白茶的,无论时间多远都长,严淮都没关系,哪怕是一辈子。
入秋时候,朝廷派遣严淮去子义盘查,临走前,两人自然是好好温存一番。
今夜白茶格外粘人,缠得严淮近乎一整晚,都埋在她体内。
严淮以为她是不舍得自己,对着她又亲又哄。
说自己只去三天就回来了,而且子义也不远,就在隔壁。
白茶听闻没说话,抱着严淮,紧紧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声入睡。
等严淮风尘仆仆赶回,连衣服都没来得及。
翻身下马,就直奔她厢房,一打开房门。
亲昵唤一声,茶茶,我回来了。
却发现人去房空,才知道自己离开第二天。
白茶就带着丫鬟小红,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本想派人去通知他,又怕惊扰大人查案。
派人出去巡查白茶下落,又不知知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严淮顿时发指呲裂。
这个小骗子,竟然背着自己偷偷离开,真是活腻了。
看来兔子急了也会跳墙。
白茶没回渠县,那就只能是回她故乡邴山县。
府内只有小红和他才知道,白茶是邴山县人氏。
严淮没有走回邴山县官道,而是走小路。
快马加鞭一天一夜,果然就截住了白茶马车。
找到白茶后,严淮又给了车夫一些银两,让她将丫鬟原路送回严府。
把白茶带上马,骑马回京。
等车夫走后,严淮在前面牵着马,心内盘算着该怎幺让她长记性。
同时心内一阵后怕,越往邴山县走,越是鸡鸣狗盗之地。
两个弱女子要是中途遇上山贼,岂不是羊肉虎口,自寻死路。
而且为了躲避自己,还特意不走官道,走小路。
严淮越想越气,简直快要火冒三丈,肺都快被气炸了。
走到有水地方,将她抱下来,让马稍做休息,喝些水。
自己闭眼靠着树干小憩,从头到尾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白茶一见严淮追上来,心就一直没放下过,她知道他这些日子对自己好。
不过是为了哄骗自己,想让自己倾慕于他。
要是把他惹急了,还不知道会怎样作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