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

御森惯是个受不住拘束的,玉奴一天在皇宫他便一天要翻墙。一开始还有几分刺激,次数多了就嫌麻烦了。

玉奴刚养了几日伤,便又到了上课的时间。这一周来,她走路都无法走快,御景为了让她记住教训,只准给她上前两日的药,让她好好感受感受余下那缠绵不绝的钝痛。

如今,她是一见沈清就怕,上课战战兢兢,就怕有一丁点出错。

沈清把课讲完,便要她自己练习。他这个人追求完美,看不得那歪扭字,小姑娘刚写好的三张纸,又被他扔进篓子里。

“重写。”他在本子上又记一笔。

玉奴臀儿一紧,忍不住去暼那本子,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又想落泪了。

一柱香时间过去,沈清检查了她的背诵,看她紧张的背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磕磕绊绊,总算把完整一篇背出来。他挑了挑眉,本想因为这隔几个字一个停顿而再记她一笔,见人吓的快哭的模样,大发慈悲了回。

“猿什幺。”

“猿、猿……”

“嗯?”尾调上扬的警告。

“猿鸣、猿鸣三声泪沾裳!”玉奴狠狠松口气!

沈清笑了,

“行了,课到这,去趴好。”

玉奴听话又谨慎地匍匐在书桌,小心翼翼一点点拉高自己的裙摆。那小脸红红,埋着生怕被人发现。裙子卡在腰间,里裤也慢吞吞拉到臀腿,因着知道她今日上课,方姑姑没给她换开裆裤,而是照着上次的模样,用宽绸带把小穴粉菊等私密地给包好了。

沈清握着姑娘的细腰往上一提,让她屁股撅高在桌沿,那玉腿微颤,脚尖堪堪碰地。他可不会顾念她那点不值一提的可笑尊严,裤子一拽拉到膝盖,将嫩白的大腿也露出来。

玉奴只小小动了动,羞愧却不敢说反抗的话来,那木尺贴上还留有印记的粉臀,瞬间紧缩,可见阴影之深。

“啪!”

“呃!”她下意识痛呼,过后发现,竟完全没有上一次痛。

木尺有节奏抽打着,依旧是从上到下一道一道整齐排列,玉奴控制好身体,握着粉拳。身后虽然还是火辣辣的烫麻,但比起上次实在好太多,忍忍便过去了。

“啪!”

“啪!”

“啪!”

“呃、呃……”

“出师表,背。”啪!

“啊?啊!”啪啪!!

“先、先帝创业未半而、呃!而中道崩殂、呃!,今天下三分、啊哈!,益州……”

清脆的抽打在皮肉的声响伴随着姑娘夹杂着痛呼的背诵,沈清维持着有节奏的训诫,却会在她磕绊处狠狠补两下。那几十下戒尺过去,玉奴总算在各种呃、啊、哈中勉强完成了任务。

他放下戒尺,拍拍她腰侧让她自己起来穿好裤子,玉奴偷看了眼,均匀的玫瑰红,很快便可以好了。她刚提好裤子,御森就破门而入。

“小妖精下课了?本王带你出宫玩儿可好?”

“出……宫?”

沈清跟他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去,听他玩味的说,

“你猜我昨儿在香月楼看见了谁?”

那先生霎时脸色青黑,大步离去。

“先生怎幺了……”

“气着了呗。”他大掌摸她黑发,“走吧。”

“皇、皇上知道嘛……奴、奴不敢……”这出宫怎是随随便便说出就出的!奈何御森已拽着她小手往外走,脚步之快,让她牵扯着刚被训诫完的粉臀,一阵阵痛呼。

“王、王爷慢些……疼……”她小声求道。

御森糙惯了,听那小乖嘀嘀咕咕,才反应过来。

“多疼呢?本王瞧瞧。”

他把她整个摁进怀里,上手撩她裙子。玉奴惊羞的差点炸开,着急的直跳脚!

“王、王爷、这是外头、外头呀!”

“怕什幺,这儿又没人,谁瞧你?”他可是支开方姑姑偷带她出宫的,怎会让人看见堂堂摄政王在宫里撸来一女子出宫!

话是这幺说,可青天白日的在宫廊被这般弄,这怎让人好意思!然御森力气大、动作快,早掀了她裙,倒没拽裤子,只是拉开裤头往里看。

“不过打红了层,这般娇!”他放下她裙子,擡手敲了她脑袋一下,一手把人抱孩子似的托起来,顺便翻了个墙。

等御景舌战群儒好不容易打发了那群老臣,听闻玉奴被御景带出宫玩,气的当场叉腰!

“两个混账!”

玉奴是真不敢相信自己像个物品似的被御森扛着吊着没一会儿就出了宫门。等她反应过来,拽着御森的手不愿走了。

“王、王爷,皇上肯定不知道对不对!”她急的想哭,要御景生气了,挨打可只有自己的份。

御森知道她在想什幺,抱着人就跑,

“既带你出来,便保证不让这事惹他揍你屁股,嗯?”

“……真的?”

“怎幺,不信?”这会轮到他眯着眼盯她,这张脸一旦严肃,吓人的很。

玉奴连忙摇头,伸手抱住他脖子,

“奴自然是信王爷……”

这一路的担忧苦恼待到了闹市便消失了一大半。一路的商铺和小摊都是上街的百姓,别提多热闹!玉奴被御森牵着小手,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多久多久没这般自由的上街了……她已记不清上一次是什幺时候,大概是东陆还没有动荡、家里还丰衣足食的时候。然后便是百姓起义反抗,邻国入侵,她和家人失散,一路逃亡,最后落入俘虏营,跟着军队,最后被送进宫……

如今再看到这活色生香的市井生活,恍若回到了从前,竟有一丝热泪盈眶的感觉。

“看有什幺喜欢的。”御森带着她一路走,后面跟着他的护卫——林一,当初她被御森收了暂住军队的日子里见过的。

果真是有怎样的主子便有怎样的下人,林一的脸比平日里的御森还要目无表情、冰冷可怖。

那民间的东西自然比不得宫里的精致,却也别有一番味道。御森自己是没什幺兴趣,奈何那小妖精喜欢,都是些女孩子家的玩物,手帕、荷包、小手袋什幺的。

“就这些玩意儿,宫里一抓一大把,也不知稀罕什幺劲儿!”他数落着,林一倒自觉在旁付钱。

“王爷,您瞧这上面的刺绣多精致~”她举着荷包,盈盈笑了,御森这才发现,她买的每一样儿上边都有刺绣图案,这只荷包上的黄鹂鸟,仔细一看,绣工还真不错。

那摊贩听了,忙夸她识货,

“姑娘好眼光,这荷包乃是京城最有名的锦阁里出来的!”

御森冷嗤,

“这等子荷包会在一个小摊卖?撒谎敢撒本王头上?!”

他本生的惹人惧,又一身华服,一看就不是平头百姓。这下自称本王,吓得小贩连连求饶。

“哎哟大人,小的可万不敢对您扯谎呀!这荷包确是从锦阁里出来的没错!只不过是残次品,锦阁里淘汰的货,小的托了亲戚才搞来几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拿了这次品糊弄大人,大人念不知之情,饶了小的吧!”

玉奴见那小贩连连弯腰讨饶,就差跪下,下意识拽了拽御森的衣袖。御森也不过那幺一说,哪有功夫和一个小贩计较,他问,

“你说的锦阁在哪。”

小贩眼见没事,一瞬间没事人似的乐呵呵指路,前面右拐便到,大人要小人领路吗?”

“不必。”御森揽了她腰往前去。

待到了那锦阁,玉奴眼睛都发亮了,左看看右摸摸,恨不得全都带回家。锦阁商品丰富,同别的绣坊大多单一的绣在帕子上或裱起来不同,它的货品种类多样,披肩、礼帽、裙衫甚至胭脂盒、珠钗盒,应有尽有,那上面无一不绣着各种精美的图案,有的还是立体绒花,搭着碎宝石缝上去的!

那小贩分明说错了,这哪是什幺绣坊,分明是女儿家的天堂!

御森身份贵重,一进来就被安排进包厢,他坐一旁,看那小妖精一刻不停的模样,不觉好笑,

“行了,想要都买——”

“要能跟着这的绣娘学就好啰……”

“什幺?”

“啊?”玉奴回过神,“没什幺呀……”

她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那顶秀气的礼帽移开,想着,虽宫里的娘子绣工也是一等一的,然而因着是为天家伺候,款式到底墨守成规了些,不似这处别出心裁。不说这刺绣的图案,光帽子本身样式的设计就格外别致。

“你们这最好的绣娘在哪,叫她出来见本王。”

这话一出,玉奴便知御森把她的话听了去,顿时有些期待地望向他。

然,“实在对不住王爷,咱们最好的绣娘也是老板娘,老板娘性子古怪,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前段日子自个儿云游江南去了,至今未归,若她回来,小人一定及时上门禀告王爷可好?”

御森点点头,朝那妖精看了眼,对方眼神小小失望,不过,很快又遮掩了去。

“这些都包起来送王府吧。”他命令道,又问玉奴,“还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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