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刚到殷穆身边的时候,琉璃并不住这,而是被安排在西湾湖一栋别墅里,那边是著名的金屋藏娇区,达官贵人都爱把小情儿置办在那。她作为金丝雀,只管每天把自己打扮好了等着主人光顾就行。

她又乖又听话,摸透他的喜好,专心扮演怯懦的小白兔角色并逐渐在他身边站稳脚跟,花了三四年时间,才从西湾湖别墅住到了他的私人公寓,甚至成为了唯一一个被带去堂会的女人。

殷穆有时候开她玩笑,说老子这几年清心寡欲的很,身边就你一个干豆芽,塞牙缝都不够。男人的话真真假假,但她的心却无可抑制的被撩拨。

她告诫自己,是因为从小到大对她好的人太少,所以才容易受影响,又或者,是他过于优越的外形条件迷惑了心。

心脏的撕裂感近来越来越频繁,这个月她没有药,只能干熬,她庆幸殷穆这段时间忙,没能撞破她的秘密。那日她刚痛过一轮,门口就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她拍了拍脸爬起来,原是殷穆和几个手下来了。他们笑着喊她“嫂子”,狗腿子叶强跑过来,屁颠颠儿地跟她认上次的错。

“嘿嫂子,你要是不解气,来来来,你揍我?”他说着,把脸伸出去。

琉璃无奈叹气,

“你们聊,我去备茶。”

叶强挨了殷穆一脚,一群人进了书房,连门都没关紧,里边的对话三三两两传出。琉璃隐约听到了什幺“亚新集团、账目不明”,她手一顿,想起前段时间那张日程表,里边就有亚新集团。

她脸色有些难看,端了茶水点心送进去。

“出去吧。”殷穆擡擡手,面色清冷。他一贯会装,在兄弟面前有自个儿的面子,只有她知道有人私底下多幼稚。抛去老大的角色,琉璃常觉得他像没有断奶的大男孩。

琉璃看着看着电视,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天已经变黑,殷穆走过来给她套了件外衣,带她跟他们下馆子。饭桌间的氛围明显活泼了不少,他们不谈公事,专挑好笑的说。本就是粗人,也不顾及她在场,各种颜色笑话接踵而来。白酒下肚一杯又一杯,陈经喝大了,一拍桌子,开始胡言,

“嫂……嫂子!你看!咱老大多多多多牛逼一个人,怎幺就被你搞定了?!嗯?!我瞧着你……嘿!也没半两肉!你不知道!!嗝——老大以前那是无、肉、不、欢啊!嫂、嫂子……分享分享,你那床上的媚术,我也好回去跟我老娘们玩儿一玩,嘿嘿嘿……”

“就、就是……你看老大,三十好几的人了,老牛吃嫩草,尼玛第一次带你来堂会,老子以为他在外头生的私生女!”

有人应和,紧接着包厢传来爆笑。殷穆踹了他一脚,显然对老牛吃嫩草这种说法十分不满意,

“滚!老子倒着看都比你们帅!”他也有些醉,眼神迷离,把琉璃揽了过去,胡乱揉了一把她的头,

“别理他们,就是嫉妒!”

“呕、呕!!”

琉璃的脸倏地红了。殷穆不准她喝酒,更不准他们灌她酒,她是唯一清醒那个。见眼前东倒西歪说着浑话的男人,早就习惯,她预感身体的异样,撒娇着亲了他一口,说这闷,要去透透气,便急急忙忙起身。

她快步拐到卫生间,来不及进单间,撑在水池上就痛的弯下腰。心脏好像被人从不同方向撕扯,辛苦地连气都喘不上。她张大嘴,紧抠着水池边,冷汗讪讪。

“啧啧,想要解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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