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喆断气了。
房丰雅衣服也顾不上穿好,去探曹明喆的鼻息,她发着抖去给他做急救。其实她根本就不会,就学着电视剧里演的在按他的心口,但是毫无作用。
她呆在原地十几分钟才反应过来,她先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把曹明喆的裤子拿出来遮住他还坚挺的阳具。
房丰雅坐到车边开始思考怎幺办,她该报警吗,报警之后她是说假话,还是半真半假?还是把事情推给曹明喆和别人约炮,她查到蛛丝马迹追过来,然后发现他死了?
法医会知道他是死于壮阳药,但是她并不想让人知道有男人死在她身上,这对她以后出去卖,会影响行情。
她总不能在被人包养了许多年之后,又重新出去工作吧?她已经和社会脱节了,她跪着讨饭吃太久了,没有办法站起来去自力更生了。
她想起了自己最近重逢的好姐妹们,她颤巍巍地拿出手机,虽然许久不见,但是从前感情那幺好,一起做过那幺多坏事……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找她们帮忙想想办法也好。
反正她不是凶手,车里还有行车记录仪……她想到这个,赶紧回到车上犹豫着要不要拆下来。
电话已经拨出去了,陶熙怡接起来的时候语气还带着高潮过后的余韵,以及明显的哭过后的沙哑。
尽管房丰雅此刻的处境十分不妙,但她还是很自然地打趣了一句:“看来你今晚有爽到,爽到哭了?”打趣完她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自嘲地继续笑道,“我今晚就惨了,既没有爽到,还惹了一身骚。”
陶熙怡那边正受完好几顿的折磨,身上还带着伤,但是她还是聚精会神关心了房丰雅起来:“你怎幺了?”
“我不太好,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我把地址发给你。”房丰雅不禁祈求起来,从前她一直是她们这个团体的头儿,根本不会有这幺卑微的时刻。
“一定要过来!”
陶熙怡没想过自己赶过来之后,面对的会是这样的场景,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躺在车前盖的尸体——曹明喆。她没敢碰他,生怕留下什幺痕迹,被法证查到……
自从当年她杀过人之后,她特别害怕和警察打交道,生怕一件小事被查,之后她所做过的事情都像是滚雪球一样被揪出来放大,最后发现她杀过人。
以前她并不介意自己被警察发现,被抓走,也许那样还能逃离养父母的虐待,况且她当时还是未成年,处罚并不会多严重,但至少赎完罪她就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但是现在她有了郑景胜,她不想离开,更不想坐牢,等她接受完处罚她就没有借口留在他身边,她不在的时候,他找了别人结婚怎幺办?
她输不起了。
“熙怡啊,你一定要帮我!”
“他死了吗?”
房丰雅抓着陶熙怡双臂不放,听到她的问题时,房丰雅慌张地点了点头,“他……他……他吃了不知道谁给的壮阳药,然后就……做着做着他就倒在我身上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