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昔微微直起身,扯下腰间束裹附上他双眼:“师父……不许看……”
“不看。”叶云詹闭上双眸,只觉这小人儿花样颇多,都骑上他欲根了还这般害臊,适才说喜欢他时的大胆劲也不知去了何处。
想及此,他又忍不住挺胯耸动了一番,欲根胀疼的感觉当真是不得好受。
景昔被颠的呕出一口血水,忙直起身子掩了嘴缓出一息,不能让他看到,更不能让他嗅到。
她行得很吃力,微微挺动着身子,望着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遥望了七年的冷容。
她要将他刻在心里,刻在血里,这最后一次欢爱,她更要刻在骨里,一生一世,永不忘记!
叶云詹泄身时,用力挺胯撞了上去,滚烫白精涌进宫口深处,景昔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溅了他一身。
腥涩传来,叶云詹慌乱扯下眼上束带,起身拦住她摇摇欲坠身子,大手扳过她欲要躲藏小脸,看到满嘴鲜红时,怒吼出声:“到底怎幺回事!告诉我!”
她动了动唇角,却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景昔!”叶云詹胡乱卷过衣袍,擦上她满是鲜血面容,沉眉冷声:“告诉师父,你是不是吃了毒药!我说过,此事与你无关你听不明白吗?!”
他怒吼着,伸了手在她嘴中扣弄:“吃了什幺东西,吐出来!”
景昔摇头,攥住他手臂扯离唇角,喘息出声:“是……是桑毒的解药,师父……再也不会痛苦……”
“谁给你的?!”叶云詹皱眉,捏住她下巴沉声,“是不是陆雯月!”
见她不语,叶云詹冷了面容,将她抱离胯下,白浊自花口淌出,染了两人一身。
叶云詹气闷到大手直抖,靡乱不堪之景直冲他心腔,握着衣袍的手已是不知该擦她上面鲜血还是擦她下面白浊:“随我去找子沐,你就是吃了鹤顶红,他也能给你救活!”
他已是慌乱了神色,抱着她匆匆起身,还未下榻,便觉身子一麻,又重重倒回了榻上:“景昔……你……”
“师父莫动,针上涂了麻药。”景昔弯了眉眼,擡手擦去嘴角鲜血。
“解开!”叶云詹盯着她咬了牙根。
他已能猜到沐彦也遭了她“算计”,他怎幺忘了,她恢复记忆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诚惶诚恐的小人儿了。
“解开了,要去何处?浪迹天涯还是沦落刀下亡魂?”景昔皱眉,望着他,悠悠启口,“山下十万邺军,已将青云山围得水泄不通,便是鸟儿,都插翅难逃,师父怎得也这般不切实际?”
“你还是要回去?!”
“我必须回去,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不是吗?”
“我叶云詹还不需要用徒弟来换这条命!”
他冷了双眸,景昔凝眉,盯着他低声:“师父难道要让那些弟子都死不瞑目?这世间,需要一个公道,需要有人来主持这个公道,天子,可以左右他人生死,却不能践踏了公道!”
叶云詹擡眸,神色哀凉望向她,这一眉一眼是他所熟悉的,但却又不是她,他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往的景昔了。
景昔,这名字,是他为她所取,她醒来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叶云詹怔容:“你要做承德?”
“我也是景昔。”
是你的景昔,你的徒弟,你的“解药”,也是……永不被你接受的傻子。
景昔幽然一笑,俯身贴在他耳边启口:“师父可有喜欢过昔儿?”
她还要再问一遍,执着到不能自拔,她是真的太想知道,他究竟……有未欢喜过她,半分也好,哪怕……不出口,只是点个头,或是……一个犹豫都好。
她已卑微到如此地步,她想留下来,在他身边,生也好,死也罢,她这人,都是她的。
但他却又闭了眸,从不正视她,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景昔笑了声,缓缓起身拢妥衣衫:“我应该感谢你,谢你将我送给了师兄,而不是其他陌生人。”
他从不知,他说让她“嫁人”时,她有多欢喜雀跃,她从未骐骥过他会娶她,但他当真给了她希望时,她如入梦里,但那梦,太过短暂,短暂到只是半晌,他便将她亲手送给他人。
叶云詹睁眸,盯着她森然冷声:“你若敢出了这房门,我便能杀尽邺军,踩烂你的公道!”
与承温谈公道,谈至善,她只有死路一条!
景昔幽幽一笑,却又骤然冷眉,捏住他下巴阴厉出声:“叶云詹,你有什幺资格决定我的前路?你是我何人?师父?还是奸夫?你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嫡仙吗?不也一样奸淫徒弟,满手血腥!你知不知道那夜你抛下我将我送人的时候,我有多想杀了你!你有什幺资格那幺做!”
看他胸膛剧烈起伏,通红了双眸盯着她,景昔俯身,朱唇贴在他耳边笑语:“我的身子如何?可是比师姑的好?心里想着别人却又与我欢好,你可当真是淫荡,三言两语都能将你勾上床来,是有多贪恋我这身子,可是要再来一次?”
她说得笑了柳眉,伸了手到胯下,握住他湿漉漉欲根捻弄。
“滚!”叶云詹喘息吼声,腥涩上涌间闷然呕出一口鲜血。
景昔松了手,起身下榻,摇摇晃晃朝房门行去。
“你连子沐都不要了吗!”
纤瘦身影一顿,却终是推开房门,消失在苍凉夜色中。
这两个男人,曾经都是她用命去爱的,可他们,却从未真正爱过她。
这十六年来,无论是在大邺皇城还是在青云山,她都活得不尽人意,而后,她要为自己而活,为世间大道而活,用上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