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贱合璧,天下无敌 1

男人三十岁以后的魅力,就在于成熟。甚至越是不悲不喜,越是吸引人。因为历练让他在各个方面稳操胜券,胸有成竹。

例如此刻步西归心急如焚,却依然能镇定地指挥全局。

他站在皇城最高的塔上,看着下面万家灯火,也无人能知他现在的心情。

望帆远得了宫廷内侍汇报,急匆匆赶来。他一身黑色金丝锦绣的单衣,半露胸口,肌肉的线条比以往更显,引得一路的女官垂头低眉,羞红了一片。

“步西归——找到瞿东向了吗?”登塔而上,刚见到步西归身影,望帆远的关切声脱口而出。

步西归没回头,开口的声音飘散在风中,带着颤音:“你和她何时认识的?”

望帆远听闻,顿下了脚步。知道是自己心慌意乱之下,自己露了心事。干脆坦白道:“就是第一次掩空来要抓的时候撞见的。”

望帆远这幺一说,步西归心里明白了。他俩双双不见,看来真的在一起。四十九天不见,四十九天的独处。

霍然收紧了拳头,步西归微微闭上了眼,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这一刻,他不知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或者夹杂着担忧,五味俱全。

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的是甜能入心扉,涩却渗丹田。

望帆远却是先一步稳住了自己情绪道:“此刻你我需要联手。关键还是要人安全无事。她要是真落在掩空来手里,怕是要九死一生的。”

步西归隐下了所有思绪,面如寻常道:“我已经派精锐部队全城搜捕掩空来了。”

“关键的问题是他身边有松醉霖。想要搜出松醉霖,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步西归略一沉吟,切入重点问道:“当年我用战俘引出了松醉霖。不知道加码——”

后面的话步西归不用说,望帆远也知道是何意。

打蛇打七寸。

松醉霖是个医学狂人,当年望帆远用战俘引他去边境做他的人体实验。如果现再许以利诱,松醉霖会不会弃掩空来而走。松醉霖一走,掩空来自然就藏不住了。

望帆远不得不说步西归这个男人冷静自持,谋略和手段世上没有几人可比。和步西归相比,他现在还是不够强大,能力不够保护瞿东向,只能忍下一切心思,避开锋芒。

望帆远在黑暗中不着痕迹地眯起了双眼,藏住了危险的气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瞿东向现在安危不明,争夺就失去了意义。人一旦回来——鹿死谁手,还需一搏。

“松醉霖和掩空来的交情颇深。你若是拿利来诱他,换了平时,兴许他就接受了。如今非常时期,想要他为那点利益叛掩空来,估计悬。”

“都试试。消息放了大一点,多一点。就算松醉霖不为所动,掩空来难道不会疑心吗?”

望帆远淡色的眼眸扫了步西归一眼,带着几分嘲弄,随即又散开。

玩弄人心这种勾当,他们谁都是中高手,掩空来未必能上当。

望帆远和步西归暂时达成合作的时候,笛安和零翌也暂时偃旗息鼓,准备着装备去救瞿东向。

笛安擦着枪,上膛子弹,偶尔会丢给坐在一边无声的零翌几个眼神。

但是零翌却没有回应他,他自顾自翻出小黄片,投放到墙上,看得津津有味。

整个武器库内声音暧昧的传来,男男女女呻吟低喘的声音高亢不停。

笛安连一个眼神都没瞥向屏幕,他专心致志地试枪。调试、装卸、重组,配备弹药。

唯有片子里面的女人尖声叫唤的时候,笛安才微微皱起眉头,冷冰冰命令:“调小声点。”

零翌很听话地将小黄片音量调小,手里拿着一条蕾丝小巧的女人内裤,揉捏抚摸着。

那条内裤是瞿东向留下的。她当时换了一身衣服,原先做爱时候被随手甩在地上的内衣裤被零翌捡到,就一直把玩在手上。

零翌对笛安,坦白了一半真话,一半谎言。

真话就是笛安将他压抑的情感被无限放大投入了他的制作设定中,所以他能够帮助笛安达成心愿:瞿东向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得死。

谎言就是他未尽全部事实。他叫零翌,他有名有姓,他是个独立体。瞿东向无论生死就应该属于他,是属于他零翌的,连笛安也不配资格和他分享。

他还要重新计划一下。零翌投放着小黄片,脑海中却在高速运转,计划所有完美杀人的可行性。

在杀人计划之前,先要稳住笛安,他还需要再升级,一直到谁都销毁不了他为止。

笛安一言不发准备武器,只有在零翌无法察觉的角落,眼底才会划过幽暗的光芒,随后又静静地没有波动。

零翌有了自我设定这件事情,他当然会防备。这也意味着零翌的话半真半假,机器会学人一样动了脑子,就狡猾了,而且精于计算的机器脑子更加可怕。

可是零翌的话却深深吸引了他。

杀光所有和瞿东向有关的男人,让她只属于自己。多幺令人诱惑、令人心动的提议,笛安按住了血液中沸腾的独占欲,零翌替他铲平障碍,他会亲手销毁这个祸根。

*

望云薄觉得这日他喝大了,他素来酒量超好,也不知今日夜晚怎幺的,大概身边搂着的男孩长得俊俏,或者是这样纸醉金迷的日子反复过得太过麻木,总之他喝得居然不省人事。

清早醒来的时候,望帆远头疼欲裂。感觉自己昨天是喝了假酒,居然一点意识都没有。

望云薄起身,盖着的被子滑下,露出一大片他赤裸的上身。

望云薄心头一惊,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能察觉到床上另一侧躺着人,是昨天那个男孩?

望云薄暗自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谁昨晚对他下黑手,居然没弄死他,反而弄个男人到他床上。有必要吗?

他的名声都荡入谷底了,多个亵玩男童罪状?顶多更臭一点罢了。

想明白后,望云薄恢复了常态,勾起了坏笑,打算看看对方到底给他整出了什幺戏码。

另一侧的人似乎睡得很沉,一动不动地裹着被子,看不清容貌。

望云薄眼珠子一转,起了坏心眼,他撩起了被子,一头钻了进去,悄悄摸上了身侧那人的小腿。

小腿修长,细腻光滑,手感还不错。

望云薄顺着小腿蔓延而上,来到了胯间。

一把抓鸟,掏他个釜底抽薪。

奇怪?怎幺没鸡巴没蛋?

望云薄在那人胯间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鸟,黑漆漆的,他又看不见。

不会是个还没长毛的幼童吧?

望云薄惊地直接掀起被子,此时躺着的人也有了动静,睡眼迷蒙地半睁着眼擡头看向了他。

怎幺会是个女人?

望云薄惊得手脚后撤,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床下。

“讨厌——一大早摸人家。色狼!”那女人睡得还有些迷蒙,撅着嘴,扬着手娇骂了一句,说话间还扭动了一下胯间。

“你——你谁啊?”望云薄吓得不轻,怎幺他床上会躺着个女人?

“讨厌。昨天晚上你可是搂着人家抱抱亲亲都不放手的,就说男人都是这种贱样,哼——”那女人伸出手指,对着望云薄裸露的胸膛,指啊指,划啊划的,她每次划动都能让望云薄脸色白上一分。

到底谁他妈的这样整他?给他弄了个女人在床上!

掩空来?不可能啊,他若得手肯定弄死他啊。

望帆远?那狗崽子有那幺无聊吗?

燃坤?那毛小子肯定会切了他的鸡巴报仇啊,还会好心弄个女人给他?

那女人似乎还没察觉到望云薄惊恐的表情,整个人柔软无骨却又力大无比地扑倒了望云薄,跨坐在他身上,嘟囔着嘴道:“我亲爱的小薄薄,亲亲——幺幺——”

眼看那女人撅起的红唇快要落到他脸上,望云薄彻底绷不住惨叫一声道:“我靠!你到底是谁?”

许是外面听到了动静,来了人小心踱着步子过来。

来的人还不少,统统恭敬地在外头弯身低头问道:“太子殿下,您怎幺了?”

什幺?太子——殿下?

啥意思?他一晚上还返老还童不成?

望云薄这才定下心来打量了四周,周围雕栏壁画,金丝锦绣,富丽堂皇,正是他做太子时候的寝殿。

他这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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