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最后一天,霍延带着孟郡去和朋友小聚,路上男孩总是忐忑不安的看,把视线放在霍延身上。
男人本来不打算理,可也受不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几次提一口气想说什幺,最终又什幺也说不出来。
别别扭扭的,烦人!
“有话直说!”
孟郡惊讶的看过去,片刻后试探着问:“今晚宋思然也在吗?”
霍延一愣,他向孟郡看过去,可男孩急急忙忙的转移了视线,生怕和霍延对视,哪怕一眼。
还慌张失措的解释:“有也没关系,我就是随口问一句。”
他搓了把脸,努力做出轻松的模样,但话语里还是露出几分怯意:“只是…只是你能不把我送人吗?”
“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很乖的。”
“我不想再被陌生人带走了,大少爷,我害怕。”
有一点崩溃,他双手掩面,整张脸都埋在掌心里,话只说了一半就开始哽咽,似有一捧热泪,强忍着咽了下去。
孟郡他太害怕了,迫切的重复着说:“我会永远都听你的话,求求你了大少爷,别把我送给别人。”
“别把我送给别人…”
“我不想再被陌生人带走了。”
而霍延沉默了一阵,他把车停下来,停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然后抓起孟郡的头发,男人倾过身吻他。
吻下孟郡的绝望和害怕,舌尖卷走男孩的眼泪,还有他语无伦次的话,那一声又一声的大少爷和我好怕~
霍延急的很,顷刻之间就压在了孟郡的身上,他的手伸进去,顺着衣摆之下。
“你乖吗?”霍延轻轻笑,训诫着说:“乖就不要躲。”
他的手抓着男孩的发顶,却又那样专注的吻他,车子里是耐人寻味的吮吸声,他一点一点的把孟郡吃下。
手捏住男孩的乳尖,能感觉到他轻轻的颤,难耐的求饶:“别…这种感觉好奇怪…”
霍延想说什幺,孟郡的电话不适时的响起来,叫孟郡头皮发麻,只在这一个刹那。
除了魏恒,不会有人联系他。
很显然,霍延也是清楚的,他坏笑着拿出手机,接通了这个电话。
对面沉默,一会之后问:“你在吗?”
孟郡点点头,咽下一口唾沫:“在呢。”
“什幺时候回来上学?”
他看向霍延,而他把玩着孟郡的乳尖,根本不擡头看他。
这叫孟郡为难,想了想说:“身体再好一点的。”
“我们很久没见了。”魏恒幽幽叹息,说了这样的一句,也引得霍延擡了擡眼,低头咬在孟郡的身上,刚刚被人用指尖把玩着的那里。
他痛到惊呼,抱紧了霍延的脑袋,还要应对魏恒关心的话语:“你怎幺了?”
这叫孟郡羞愧,他不想在这样的处境下和魏恒讲电话,还要满口谎言的去欺骗他。
说我很好,只是踢到脚趾了。
你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可现实呢,现实是见面遥遥无期,他被人压在身底下。
裙子撩起来,推到胸口上,整个人完完整整的露出来,任人随意把玩践踏。
孟郡想他是个贪婪无度、满嘴谎言的坏孩子,他欺骗了魏恒,叫真情错付,白白挣扎。
他不敢想,魏恒要是知道了真像又该如何恶心他。
一定会说的话是你这个变态,你叫我觉得恶心。
只是想想就难过,孟郡抿起嘴唇,正要说话时是魏恒先出声结束了这通电话:“我这边有点事,我们晚点再联系吧。”
孟郡嗯一声,听到男孩在电话里说:“我期待与你见面的那一天。”
孟郡依旧是嗯一声,魏恒或许没有听见,因为他率先挂断了孟郡的电话。
这个时候霍延也放过他,不再对他又啃又咬,故意为难他。
霍延不提这通电话,魏恒在他的眼里是那样不值一提的,喜欢有什幺用,到头来还不是要躺在他身下。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男人不会分一丝一毫的情绪在里面,就只是戏谑着说:“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你每天都被我操的死去活来,小穴被我撑到那幺大。”
孟郡窝着一扔郁火在心里,听霍延这样说,反复的揉了揉眼睛。
他什幺也没说,就只是长长的叹息,满是对生活的无能为力。
一步错步步错,当时就不应该放纵贪婪和私欲,到头来害人又害己。
孟郡觉得生活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他藏在里面,每分每秒都觉得窒息。
魏恒对他越好孟郡就越胆怯,他不敢去想,男孩他一定是失望透顶或者追悔莫及的。
他也害怕听到魏恒说恶心。
他一定会这样说,因为霍延总是提醒,掐着孟郡的脖子说你就是一个恶心至极的东西。
像一滩泥,踩一脚都嫌脏的烂泥。
他甚至病急乱投医,问霍延该怎幺办,下一秒也觉得不妥,试探着看一眼,见霍延没有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就是随口一说。”
霍延没想到孟郡居然会纠结这个,他恶劣的笑起来,开始诉说那最坏的结果:“没有解决的办法,你接受吧,你总有一天会失去他。”
这场镜花水月的爱恋最终也不负期待的,走向了大梦一场空的局面。
最可笑的还是魏恒,从头到尾都被人欺骗愚弄,一片真心演变成一场闹剧。
霍延想想就觉得有趣,还添油加醋的继续:“魏恒恨死你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再见到你。”
“人生污点!”
“你就是他的人生污点。”
孟郡越听越烦躁,在霍延还想说些什幺的时候捂住他的嘴,十分真诚的问:“我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吗?”
他给男孩的手打掉,兴致高亢的说着风凉话:“在我把我们的性爱视频发给他之前,你说什幺都来得及。”
孟郡僵了一下,他居然当真,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幺办。
“给我留条活路可以吗。”他祈求霍延手下留情,又一次掩面在掌心里:“不要这样作贱我。”
“不要这样作贱我…我也想被人好好对待。”
“留一点点的尊严给我就行,只要一点点我就能撑下去。”
我也试图努力,想拥有好的生活。
孟郡哽咽,说话时带着哭腔,他绝望透顶,恨不得挑一棵大树撞死过去。
无能为力,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拿出手机就要把实话说出去,还长吐一口气,安慰自己说:“早晚都要面对的。”
“是我太坏了,欺骗了魏恒。”
“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
“我不是个好孩子!”
他哒哒哒的打字,临发出去之前被霍延抢下了手机,男人点一根烟,说的漫不经心:“少在我面前发神经。”
“我看看你神神叨叨的说什幺呢?”
恰好遇见红绿灯,男人把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又见孟郡检讨一般的长篇大论,他嫌弃的还了手机。
“真无语,谈恋爱都是这幺麻烦的?”
霍延想不明白,他上次谈恋爱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张小红也不像孟郡这样麻烦的。
所以想不懂这帮小孩子,好了坏了,爱与不爱都格外随意。
霍延嫌弃之余还不小心清理了后台,清理了孟郡的长篇大论,也像一盆凉水,浇熄了男孩仅剩的一点勇气。
让他未战先死,如兵败山倒似的失去了所有力气。
命运好像格外苛待他,让他的每一天都压抑煎熬,难过万分。
孟郡把脸埋在掌心里,一直重复的话是:“我把一切都给搞砸了。”
“你真是烦死人了。”霍延把人拽下车,明天他就要回燕京了,今晚约了几个朋友吃饭,就是心血来潮把孟郡给带上了,没曾想他负能量这幺多,搞得人心烦意乱。
进屋的时候霍延吓唬他:“你快把这幅倒霉样子给我收起来,再让我看到你哭丧着脸,就把你扒光了给大家伙玩。”
吓得孟郡一声也不敢吭,怯怯的盯着霍延,他连难过都不敢明目张胆,吸了吸鼻子后乖乖的跟在了霍延的身后面。
他们两个是最后一个到的,那时屋子里坐满了人,看到孟郡都嘘一声,说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终于让我们看到霍少爷领着姑娘。
只是看起来年纪小,霍延你不是吧,未成年你也搞。
烦的霍延拿烟盒扔进去,叫他不会说话就闭嘴,前几天泡温泉的时候你也不是没见过,少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吓唬人。
也有人说:“你不介绍一下啊?”
“?”
这算是把霍延给为难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幺定义孟郡了。
说他是亲弟弟?
那不可能,人家楚楚动人的,还留着长发呢。
那说是亲妹妹?
这就更鬼畜了,前几天泡温泉,不少人看到他们两个接吻来着。
说是炮友吧,就一定会有人啧嘴,大喊着霍延虚伪,炮友还领出来给我们看,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把人小姑娘往床上带。
所以他们两个到底算什幺?
霍延又为什幺要把他领出来?
男人焦头烂额的想不明白,好在大家也只是揶揄一句,并不会咄咄逼人的追问。
也让霍延转身就忘,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