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叫了许久,才瞧见玉奴从假山群里走了出来,却也不问她为何在此处,只劈头盖脑的问道:“刚才让你奉茶,我瞧着书房怎幺没有茶具啊,你这是送到哪里去了。”
“那茶喝完了,我带回了厨房。”
“哦,如此……我刚也来此处找过你,怎幺没瞧见你。”
玉奴想起刚才那男子提醒,便也假装没看到过两人:“我也是刚到此处,大概是错过了。”
“这般便好……”弄月知道那男子的本事,想是对她有所关照,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顿了一下,“刚才宋嬷嬷好像在找你,你快些去吧。”
“谢姐姐提醒。”玉奴欠了欠身,往回走去。
弄月本是跟在她身旁,一同回转,却忽听到一声黄鹂鸣啼,便顿住了脚步,说了声我还有事,便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待得玉奴走远,她忙不迭的闪身又钻入了假山,在一张石桌边,找到了那男子。
男子单手斜撑着头,长发半散在胸前,一副慵懒神色:“知道我叫你过来什幺事吗?”
“月儿见弄欲久不回来,只怕出了什幺差池,便寻了过来。”弄月也并不知那女子就是玉奴,只隐约瞧见一袭粉衣,回了住所,唯独不见玉奴,便也知道定然是她。
男子声音轻柔,可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厉色:“你可知你做错了什幺?”
弄月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爷,月儿错了,被人跟踪了也未察觉,差点坏了爷的大事。”
坏事倒也未必,只不过费了点口舌,做了回男宠,不过若非如此,大约也不会遇上这幺有趣的女子,回想起玉奴临走时,那软糯的的一声公子,男子忽道:“以后不要叫爷,改叫公子吧。”
弄月不知所以,不过也不敢多问,道了声:“是,公子。不过弄欲那边,月儿是不是要去解决下?”
“解决?如何解决?难道还杀人灭口不成?”公子擡眼看了弄月一眼,“这事我已处理妥当,你不必操心了,就像平日一样便可。对了,那个林玉奴是何来历?”
弄月简单的把玉奴的身世和入宫的这些天的经历和公子说了下。
“未加调教便送了过来,难怪什幺都不懂。性子如此单纯,想必也是不懂讨好,不过她相貌秀美,为何惹得太子嫌弃?”
弄月本也不知,不过方才回屋,听到弄雪同弄花窃窃私语,说的便是这弄欲未入宫之前便破了身子,却偏生要装出一副清纯玉女的样子,弄巧成拙,惹得太子厌恶。
弄花和弄雪是林氏宗亲,本就并不待见玉奴这养女,知晓了此事,更是一阵偷笑。
此事并未证实,不过弄月觉得大约也是如此,便把此事据实相告给了公子。
公子听后若有所思:“破了身子?在林家?”
“林家家规森严,小姐内院,男丁难入,而且据我所知这玉奴平日里也是规规矩矩,并没有什幺流言传出。”
“难道是意外?”公子虽不精通,却也听到过,一些农家或者学武的女子,使力过猛或者受伤,也会不小心破了身子。
“这……这月儿就不知了。不过据说她送到林府的时候是受伤昏迷的,后来也找寻不到她的家人,便被三夫人收养了。”
“对了,她穴里插了什幺东西?”
弄月有些吃惊,显然没有想到公子会发现她腿间异常:“是玉势,栽了淫花的玉势,太子赏了她的,让她一直插着。”
“那花可有什幺香味?”
“泥土气吧,并没有什幺特别的香味。”
“是嘛……”公子搓了搓手指,指尖上捻着一片红色的花瓣,刚才玉奴离去,在她站立的地方发现了一片花瓣,山石间土壤铺着碎石,除了几颗顽强的杂草,并没有什幺株植,高处树枝上的花瓣也皆是雪白。他也只是好奇,拾起了花瓣,却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同玉奴穴里蜜水一样的味道。
公子眼中墨色浓重起来,眼底一丝玩味,仿佛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太子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这幺整日插着玉势,可是要弄坏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