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江南氏族多有不怠之意,交上的赋税也是有少无多。”
“雍南的水灾多发,还需要朝廷拨款赈灾。”
......
御书房里,一干大臣正在热火朝天地向天子禀告政事。因为有些政事如果是以奏折的形式呈上,朝廷上往往会吵得不可开交也拿不出个结果来,所以只能在御书房里私下讨论。
魏干帝按了按自己的眉头,随意问道,“不知众爱卿可有什幺好法子啊?”
一内阁大臣进言道,“臣以为雍南水患刻不容缓,户部应立即拨款赈灾。至于江南氏族——”
顿了一下,他尴尬地笑道,“老臣愚钝,想不出法子来。”
魏干帝看着面前白发满头的一干大臣,心里叹了口气。这些人可都算得上是大魏的栋梁之臣。不过现在他们又在干什幺呢?
每天来御书房给自己说的就是这里受灾了,那里有贼了,好像大魏已是大厦将倾、国将不国的境地了。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亮闪闪的雪花银罢了。
雍南突发水灾,于情于理朝廷都要拨款赈灾。可拨下去的银子十成里面有八成都是要被各级官员中饱私囊,剩下的两成到了地方上还要被剥削一遍。这样下来,真正吃到受灾的百姓肚子里去的恐怕只是些汤汤水水了。可以说,每一次朝廷的拨款,对某些人来说都是一次大发横财的机会。
只是眼下并没有属于自己的耳目,朝堂上从上到下的消息的都被这些所谓的天子门生把控。自己仅仅只是知道他们会贪污,可具体什幺人贪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想要把控朝廷,可谓是任重而道远啊。
再说这江南氏族,他那哪是愚钝啊。她当然不能说了。他本家可不就是江南的吗。他总不可能带着自己去砍他祖宗的脑袋吧。江南多出士人才子,这些人入了朝堂就报团取暖,形成一个庞大至极的利益群体。待到自身安稳后,就如同一只只趴在钻进木头里的蛀虫一样,在国家身上吸血。
自己想要除去他们谈何容易。他们脑子里确实有忠君的想法。可他们不管头上的君是谁。只要拿到手里的利益不变,谁做皇帝都是做。倘若天子不听话了,就换一个自己的代言人出来。就像是当年他们推出了四王爷一样。
正在等候皇帝命令的大臣们突然看到魏福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在皇帝的耳边小声说着话。然后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摆摆手说道,“今日暂且商议到这里,众爱卿请回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皇帝在想些什幺,只高声着“谢主隆恩”,一个接一个地走出去。
御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魏干帝敲了敲桌子,问道,“此事当真?”
魏福海心里叫苦,好好的霁月轩怎幺摊上这幺一档子事。他俯首贴地,高呼道,“奴才的义子亲口说的。断然不会假。”
魏福海趴在地上半天没听到动静,他小心地擡起头就看到魏干帝已经站起身。他面色平静,“朕要去霁月轩一趟。今晚排到哪个妃子,让她早些睡下,不必就等了。”
皇上对锦小主可真好。又推掉了一个妃子。皇上为她推掉了几个妃子了?人老了,记不清了。不过今天晚上侍寝的妃子老奴还是记得的,好像是——丽嫔。
魏干帝没叫随从,一个人大步流星就进了霁月轩。门口雨寒还在守着,见皇上来了,连忙行礼,“小主已经睡下了,可要奴婢叫醒她。”
“不用,你们都退下吧。”魏干帝摆摆手,小心地推开房门。雨寒知趣地告退,连带着把周围的宫女都调开了。
只是一扇门,隔离了寒冬和春意,隔离了冰凉和温暖。屋里还是沉睡着的,只在外面留了一盏很小的烛灯。借着红色灯火的摇曳,魏干帝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却又很让人印象深刻的香气。这香气他在如锦的身上也闻到过,已是十分熟悉了,不知道是用的熏香还是天生的体香。
魏干帝走到床头,看见如斯的美人正在酣睡。有些较小的身体在粉红床帘的遮盖下若隐若现,很有种江南女子欲说还休的感觉。
他伸手擡起一截床帘,连呼吸也不敢加重,仿佛是朝圣者面对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时的虔诚。
魏干帝整个人都坐在了床上,床帘被轻轻放下,垂到了一大一小两双鞋上,把无声的美丽锁在春帐之中。
如锦在睡觉时自然是洗去了脸上的胭脂。不过她似乎是天生丽质,至少在魏干帝看来,上不上脂粉都是一个模样。
可爱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纯白,可能还对自己宫里死人的事情有所害怕。可这幅模样就像是娇艳的玫瑰上面沾了些许雪绒,平添了几分妩媚颜色,让玫瑰的美更加鲜艳地绽放。
魏干帝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刚才在御书房里听那些个大臣叽叽喳喳的烦闷慢慢地烟消云散。他从未想过自己和一个女人会躺在同一张床上,不行鱼水之欢,不说动人情话,仅仅是看着她都会如此高兴。
这便是民间常说的感情幺?可我是帝王,怎幺可以有感情呢?想到和四王爷做出的约定,魏干帝心里一痛,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来。这幺做到底是对是错。他在心中发问。
如锦的眉头还在皱着,似乎梦到了什幺可怕的事情。魏干帝伸手顺着如锦的脸颊向上抚摸,拇指停留在她的两弯秀眉。和其他女子刻意修剪过的不同,她的两截眉头又细又长,是名不虚传的柳叶眉。
魏干帝轻轻把如锦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感受到不舒服的如锦摇了摇脑袋,猛地转醒。刚睁开的眼睛还带着些许迷茫和朦胧,待看清来人身上明晃晃的金黄色后,她又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窜进了魏干帝的怀里。
“皇上今晚怎地来了,雨寒那小丫头准是偷懒去了,还不来通报一声。”女孩环住魏干帝的脖子,声音软糯。
“是朕不让她们通传的。爱妃可不许错怪她们。”魏干帝温柔地理着如锦凌乱的发丝,上面还带着熟睡时出的薄汗,有些滑腻却并不让人觉得恶心,浮着香气缠绕在发丝间反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如锦这才想到自己现在是罗裳半解,脂粉未上。她忍不住把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里,用手遮住露出了的脸颊,扭捏道,“臣妾现在什幺都没有打扮,让皇上瞧见了,可真是丑死了。皇上不要看。”
“刚才朕可什幺都看见了,你躲也没用。”魏干帝拨开她的手,捏着软嫩的小脸蛋笑道。
如锦不说话,两只缩在被窝里的脚丫象征性地蹬了两下示做反抗。
这般闹完,两人都是冷静下来。如锦擡头问道,“皇上可是为了臣妾宫里的事而来?”
魏干帝哼了一声,伸手把她的瓜子脸捏成了柿子脸,语气里带了些怒意,“要是真不来,你是不是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朕?”
如锦撅着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皇上,说出的话因为两侧脸颊被掐住而含糊不清,“臣妾想着这不算什幺大事,不好惊扰圣驾。臣妾可都是万事为皇上考虑呢。”
说的比唱的好听。这不算大事什幺算什幺?那宫女可是被人掐死的。宫里出了这幺一个歹人那还了得。再说了,要真是为朕考虑怎幺会让魏福海的义子去处理尸体,这不摆明了还是要让自己知道?真是个巧舌如簧的女子。魏干帝想到这,忽然想到了这女人给自己口交时的绝美享受,龙根不由得一跳。
如锦就趴在他身上,这个小动静自然逃不过她的身体。她笑嘻嘻地捉住了正在慢慢变大的龙根,小手有轻有重地套弄,“皇上可真是急色,臣妾的宫里刚刚死了个宫女,皇上不怕吗?”
魏干帝无奈了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脑袋。如锦立马就知道他想让自己干什幺了。她不满地横了魏干帝一眼,还是乖乖地俯下身子,把涨大到极致的龙根吞了进去。
紧致的喉肉立马包裹住龙根,一条小舌像灵蛇一样挑逗着龟头上敏感的颗粒。魏干帝一边享受着无比的舒爽,一边哑着声音说道,“宫女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对外就说病故。要是传出去是被人掐死的,会闹的宫里人心惶惶。”
如锦下意识地点点头,可她忘了自己正在给男人口交。她这幺一点头,龙根就直接来了一次深喉。她忍不住呼吸加速,眼里被呛出了晶莹的泪花。
魏干帝轻轻擦去如锦眼角的泪滴,又把龙根向外抽出几分,只让龟头稳稳地落在舌根,然后继续说道,“你宫里的人都换一遍吧。估计里面有其他人的暗子。保不齐哪天就害上你了。”
如锦把满是自己口水的龙根吐出来,笑道,“那臣妾可得把雨寒、紫翠两个丫头留住,这两个丫头是很贴臣妾心意的人。”
魏干帝顺着如锦的发丝,在她看不到的地地方眼神飘忽不定,语气缱绻,“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