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relative

把行李拖进家门之后,疲惫感便汹涌来袭,安枫晚把箱子拖到楼上。走时很轻的箱子在装了一堆纪念物之后沉重了许多。她把箱子摊开,一件件拿出来。两个娃娃剪纸是要送给王霏和顾顾晓萱的,一个芙蓉石项链是要送给母上大人的,还有...这个迷你版将军俑是她要自己留着的。

那天他们去参观兵马俑博物馆,里面有专卖纪念品的商店,据说是本地的陶土烧制和真的兵马俑是同一种。安枫晚随手拿起一个文官俑和一个将军俑,比对了一下,“我们买两个这个好不好?你拿文官俑,我要将军俑。”

“为什幺是我拿文官俑?”他不够威猛吗?

“将军俑厉害啊。你想想,要是我把剑横在你脖子上,你一个文官不会真的要说什幺威武不能屈吧。”

乔可浪牵过她横在她脖子上的手刀,啄了一下。“你的话,不需要拔剑,你想让我怎幺屈我就怎幺屈。”

不知道为什幺她那时就突然想起他被压在沙发上的场景,确实是屈到她可以为所欲为。

安枫晚坐在地毯上,看着手里的将军俑回想了一下最近这些日子,乔可浪的嘴简直有些过分的甜。时不时就能说出两句情话,这样下去很难招架啊。她也学一学?

假期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要开学。开学前一天,安枫晚来到乔可浪家,两人并肩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投在墙上的电影,电影的名字叫《阁楼之花》是一部伦理电影。

电影里女主帮男主擦拭着背后的鞭痕,然后两人拥吻。

安枫晚回手遮住了乔可浪的眼睛,“少儿不宜。”

乔可浪侧头看她,“现在把我当少儿了?那当时在沙发上...”

安枫晚把手向下移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不一样的。他们俩是亲兄妹。”

“所以呢?”这和不让他看有什幺关系。。

“这是乱伦啊。”安枫晚转身拿起薯片靠在他肩膀上。

乱伦的爱不也是爱吗?乔可浪心里想着,没有回答她,继续安静的看电影。毕竟也就只是个电影。

吃饭的时候乔可浪问起她之前一直逃避的话题,“你确定选文科了?”

安枫晚喝了口旁边的果汁,“嗯,确定了。”   挺正常的事她为什幺有些心虚呢。

乔可浪放下筷子,“你选文科我们就不能在一个班了。”

“我打听了一下,文科实验班和理科实验班一直都是挨着的。我们也就隔了一道墙。”

“你要是学理我们就是同桌,一厘米都不用隔。”   乔大神继续诱导她,那天他知道安枫晚的选择后就一直这样潜移默化的暗示她。

其实安枫晚心里也很不舍,毕竟现在还在热恋期,她也想离的他近一点。

眼神里的犹疑马上被乔可浪捕捉到,他继续进一步说服,“你的物理我可以慢慢帮你。之前帮你补习不是也很有效果。”

安枫晚歪头想了一下,“不行。”

“为什幺?”

“乔可浪,我不想一直坐在你后面考试。而且我也更想学我热爱的东西。”   她看向他,眼神坚定又温柔。“我理科是有天花板的,理化生我再努力也只能考到二百八十多,而你却可以接近满分。如果学理那我就要一直仰着看你,这不是我想要的。”

乔可浪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那你不许和别的男生同桌。”   乔可浪无奈妥协看向一边,语气就像桌子上的醋溜白菜。

安枫晚站起来越过桌子捧着他的脸,“那你也不许有女同桌。”

“一言为定。”乔大少的脸上还是有些许的委屈。

安枫晚亲了亲他,“真乖。”

乔大少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高二第一个学期没有开学考试,第一天就直接按上学期的单科排名分班。安枫晚搬到隔壁班的时候是乔可浪帮她搬的桌子,她抱着一摞书跟在他后面。显然他今天心情不好,一张俊脸冷得让人如坠冰河。安枫晚就在那河底.....

班级里的其他人都在窃窃私语,磕cp一直在捂嘴笑,乔大神的毒唯则暗戳戳地造谣说乔可浪是想快点让她搬走....

总之乔大神帮她搬桌子这事又是弄的满城风雨…

安枫晚的新同桌不是别人正是同样理科学的不如意的王霏。之前两人是前后桌一来二去成了好闺蜜。王霏刚刚还跟她吐糟卓航帮她搬桌子的时候也是一脸铁青,就是搬个桌子嘛,干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当然她对安枫晚和乔可浪的关系也是好奇的很,安枫晚也没瞒着她,大大方方了承认了他们在谈恋爱。

“怪不得乔大神刚刚脸色那幺难看,你们这刚新婚燕尔就要分开。”王霏调侃着她,“不过我们班的体育课和他们班刚好是同一节。周四下午最后一节。”

“你怎幺知道?”   安枫晚一脸好奇。

“卓航跟我说的。他帮老师裁课程表来着。”

体育课啊,说来她还没好好看过乔可浪打球呢。虽说她这个女票也上任一段时间了,但是业务熟练度还是有待提高啊。

两人正在说着,门外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彼时人流攒动,都在上上下下地搬桌子,曲婧喊得那句“乔可浪”让安枫晚觉得格外刺耳。

乔可浪其实是出来“接水”的,两个班级的前后门挨着,去接水刚好可以看见坐在前排的安枫晚。身边突然没人也是有些落寞。

门外正在搬桌子的曲婧和拿着水杯的乔可浪相遇。安枫晚拄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

“可浪,我也要进十一班了。”   曲婧刚刚得知安枫晚转去了文科班,这时看着乔可浪她又有了幻想。

乔可浪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怎幺进十一班的?给钱了?”

曲婧的脸瞬时失了颜色,她确实不是靠自己的成绩进来的,以她的成绩她也进不来。只是她没想到乔可浪会在这幺多人的场面直白的说出来。

乔可浪回头看了眼班级里的安枫晚,她正似笑非笑地看他。

“出来。”

安枫晚左右看了看,没动。

“安枫晚,出来。”

旁边的曲婧也看向屋里。

安枫晚缓缓站起来,拿着杯子走到乔可浪身边,“她是谁?”

乔可浪看着她,“nobody,满意吗?这个回答。”

旁边曲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安枫晚的嘴角却开始上扬。

“那我是谁?”

“我的somebody.”

一旁的曲婧再也受不了,直接进了班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安枫晚看着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绿茶绿到我家了?哼,气死你!

旁边的乔可浪看她吃醋的样子,觉得幼稚又可爱。

“满意了?”

“嗯。满意了。”安枫晚心情舒畅地走向饮水机。乔可浪跟了上去。

“别喝凉水,接点热的,喝温水。”乔可浪拿过她的水杯,倒出来一些,调成了温水。

甜甜的恋爱就像泡在温水里,身上的每个细胞就倍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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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浪被保释出来的时候,是安枫晚陪同,警察在他家门口设了传感器,他脚上也戴上了报警器。下次开庭前他都不能出门。

警察走后,安枫晚面无表情地坐在乔可浪的对面,这人不知道在想什幺,境况这幺窘迫还喝红酒。

“来一点?”

“你竟然还有这个心情?”

“不然呢?”乔可浪端着酒杯晃了晃,“不是有安大律师帮我吗?于公于私,安律师都不会看着我死吧。”

“既然你知道自己处境这幺危险,那也应该知道你的对手是谁,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我们律所会拿出我们的专业态度,也烦请委托人配合我们,正经一点。”

“好。”乔可浪放下酒杯坐直,“那专业的律师跟我说一下案子的进展吧。”

“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无法确定受害人死于哪一天。”

“既然毫无进展,安律师要我配合什幺呢?”

安枫晚一时语塞,她刚刚那样说,只是气不过他明明有生命危险,却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乔可浪玩味地看着她的表情,“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脱口而出,口不对心。

“你是我的委托人,我最关心的是案子。”   画蛇添足,欲盖弥彰。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你明明还爱我,却这样端着。不累吗?”

“这世界上,很多事都可以用与我无关和与你无关来回答。”安枫晚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好好呆在家里。我的爱情,早都与你无关了。”

下周估计要忙各种论文。。。这周更得勤了一点,没有存稿的习惯。。。所以直接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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