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家居住的这栋大楼管理比较严谨,要进入社区内部得经过两道门,电梯因为有管制,需有感应卡片,即便住户同意上楼,也得押有价物品才可借。
只带了钥匙跟手机的凯元只好把手机押给警卫了。
上了八楼,按了门铃,前来开门的徐琛家脸色苍白,抱着肚子的虚弱模样,明显不是假的。
「你……是怎了?」
他脸色十分憔悴,气色又差,完全看不出一个总裁的意气风发。
「不晓得。」他在鞋柜前的矮凳上坐下,呼吸急促。「吃完早餐后就这样了。」
偷觑凯元的神色,瞧见她脸上有一抹担忧,心中暗喜浮上。
「该不会是肠胃炎吧?」
「可能……唔!」
他忽然掩着嘴,急匆匆的跑去厕所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凯元站在厕所外头,瞧他那狼狈的模样,忍不住上前轻拍他的背脊。
吐完之后,她抽了卫生纸给他,并按下马桶的冲水钮。
像个佝偻老人一样弯着腰回到客厅的徐琛家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
「可以麻烦妳送我去医院吗?」
这样的情况下她能说不吗?
「你这里有车吧?」
「在地下室。」
「那我们走吧。」
徐琛家抱着疼痛的肚子,孱弱的一步一步走。
凯元有些于心不忍的上前扶了他一把。
「谢谢。」
凯元迟疑了下才回,「不客气。」
在门口鞋柜上的瓷盘中取了车钥匙,凯元扶着他下了地下室取车。
开车上来时,她不忘在大门口暂停,把自己的手机换回来。
凯元直接载他去大医院送急诊。
医生问他早餐吃了甚么。
「我吃了个pizza,味道有点怪,可能已经坏了。」
「早餐吃pizza?」医生似乎有些无法理解。
「昨天剩下的。」
凯元瞟了他一眼,心想,徐琛家是这么节省的人吗?
而且隔夜餐对身体不好,他从不吃的啊。
难道兆麒的营运状况有问题?
也是因此他才搬到面积比较小的屋子?
「可能是肠胃炎,但也可能是食物中毒。」医生说,「抽个血检查一下吧。」
医生吩咐护士安排病床。
因为肚子疼的关系,高大的身子缩成了虾米状。
凯元帮他把被子拉好,遮住露出的脚。
他没穿袜子,医院的冷气又强,连脚看起来都没血色。
护理师先帮他打了一针消炎止痛针,接着抽了管血,并吊了一包点滴。
「你先休息一下,等检验报告出来。」护理师对徐琛家说完,又对凯元吩咐,「他可能还会继续上吐下泻,到时麻烦妳帮忙一下。」
护理师拿了几个塑胶袋跟一个垃圾桶给她,是呕吐时使用的。
「吐完记得马上绑起来,免得味道扩散出去。」
凯元表示了解的点头。
坐在病床旁,见他全身冒冷汗,凯元去了急诊室后面的超商买了面纸回来,帮他将脸上的冷汗拭净。
「谢谢。」他虚弱的道谢。
她摇了下头。
接下来徐琛家又吐了两次,还去上了一次厕所,但幸好针剂起了作用,肚子渐渐地不再绞痛了。
可是凯元帮他擦汗时,发现他额头的温度变高了,十分烫手。
询问了护理师,在医生判断后,又加了一包退烧用的点滴。
身虚体弱的徐琛家不知不觉睡了去,直到手机铃声将他吵醒。
睁眼,就看到凯元瞪着手机萤幕,脸上出现烦恼之色。
他知道,是柯冠宇打电话来了。
「怎不接?」他问。
凯元没有回应他,而是滑开通话之后,匆匆交代柯冠宇,「等一下。」就抱着手机快步走出急诊室。
约莫五分钟后,凯元回来了。
她看着徐琛家,迟疑的出口,「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