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央被迫昏迷的后一刻,矜贵清傲的少年骑着骏马来到暖央藏的地方。他生的乌眉俊眼,下颌线凌晰,抿着薄唇,清隽冷漠的贵公子,徒惹少女的心。
君子如兰的少年。
他轻轻下马,目标明确地径直走向隐蔽的灌木丛中。暗绿浓密的草丛溅上几滴暗红色血渍,几不可见。
十一岁的少女昏睡在那,草丛被压倒一片,她变得很落魄不堪。妹妹还穿着几个月前的衣服,经过数月颠沛流离,她身上满是泥泞伤痕,鹅黄下裙染上暗红血块。
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从小千娇百宠着长大,最苦的时候还是因为调皮被祖母罚抄二十遍佛经。弋檽还记得那时候的妹妹哭红了眼,在他面前喊委屈,他自小疼爱妹妹,舍不得她哭,只好一边哄着她,一边帮她抄剩下的佛经。
弋檽觉得呼吸滞人,胸口难受。他俯下身将妹妹拥入怀中,也不顾她身上多脏多乱。
“啊暖,哥哥带你回家。”他喊她的小名儿,语气温柔心疼。
在空间里的小猫瞪着澄蓝的猫眼儿,目不转睛地注视弋檽一举一动。我的天……
暖央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平远候府里,浑身暖洋洋的,看样子是在昏睡中被侍女梳洗干净了。暖央凝视原身的闺房,房里很清净简单,不像怀春少女的闺房。
“女郎,你醒了?”
侍女听到动静,缓缓升上床幔,拔步床上的少女脸色苍白,泛白的唇瓣有些颤,像还没从前些日子逃亡中走出来。
侍女叹了口气,唤来守在门外的另一名侍女,为女郎梳妆打扮。其实她一人就可,只是如今女郎腿受了伤,走不了路,要把女郎扶上轮椅坐着也不是她一人就能办好。
暖央看了眼放在一旁的轮椅,随意问道:“为什幺要把这物放在这儿?”她似乎忘记自己的腿受伤,恐怕得靠轮椅走路的事儿。
侍女低眉顺眼地答:“这物是大郎君亲手为女郎造的,女郎腿儿受伤了,最近几会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暖央当然知道,她只是在走原剧情。她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侍女的话,原剧情中的原主此时已经疯魔,正因这轮椅记恨上弋檽,认为他是见不得她腿会好。
暖央觉得弋檽是真的冤。他有心瞒下原身走失的真正原因,为原身开脱罪名。这次走失的不止平远候府的嫡女,还有不少京城女眷,最尊贵的要属荣乐公主。
但这次剿灭匪寇的官兵救回来不少女眷,却独独没有荣乐公主。最有可能的是公主已经遇害了,官兵们也多次询问过那些女眷,女眷们众多都紧闭嘴门,不肯再说走失时发生的事。
要是让平远候和侯夫人知道,走失的原因是弋蓿。世代忠贞铁骨的侯爷保不准会让她一命还一命。而原剧情里那个正直刚强,有原则的玉面郎君却选择了闭口不谈。
荣乐公主死没死剧情也没说。
但不得不得说,弋檽真的是个宠妹狂魔,也许正是他这样纵容的态度才使原身变得疯狂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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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对妹妹那幺纵容也是有原因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