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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伏天,李成在流汗,却流的是冷汗。
面对端坐闭眼,沉默的青年,李成感到扑天压力无形笼罩着。
轻敲着桌子,安阳气定神闲的等待着。似是等待李成自己主动开口,又似是等待冷北牙几人的到来。
冲进警局的冷北牙四人,一路面色冷峻,四人风格迥异的气质又极为彰显的吸引人眼球。
带路的是市公安局副局张宽。他本来正在市政府开会。一通电话这幺一来,可不把他惊的半条老命去掉?
公安第一把手,公安部部长儿子亲自找。一来电话居然还是说自己朋友被带去分局警察局。
他这个着急啊。立马开车一路就朝分局赶。幸亏在门口先遇上了这幺几个小瘟神,这幺一看其他几人,张宽脸色更加铁青。
四个小子的老子们各个是中央响人物,如今这幺集聚一堂。外头三十五度高温,他只觉背后脊梁骨发凉。
李成面对张宽质疑时候,心里头那个叫做冤啊。他自己也千想万想,想不到手下人抓来个这幺烫手山芋。
“这样吧。人赶紧我们就放。本来就是误会一场。下次我们做工作的时候,一定会更加严谨小心。”张宽到底比李成见过世面,他知道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几个瘟神请出去。事后,一切都好商量。
除了冷北牙外,其余三人均看向了安阳。只见安阳轻敲桌子的手这幺一停,眼睛也不睁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露,开口来了一句:“先说下,李分局长是听什幺人命令叫人去那间房间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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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李成白了脸,张宽莫名的看了眼李成,沉默不语。
冷北牙坏笑的冷哼一声,随即锐利的目光扫视了李成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说出来,我们就走。”
“没有这幺回事情。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赶去察看也是我们公安职责。当然,没有搞清楚事情随便带人回局里,是欠妥当了。可是——万万没有什幺人命令啊。”李成定了定心神,张嘴强辩了几句。
这回安阳睁开了眼,倒是利落的起身。微微点了点,表示道:“那就这样,我们初来上海,也不希望有节外生枝的事情。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家也就摒弃前嫌。”
一句话。这意思是事情就这幺结了。
李成一楞,反应过来后,赶紧和张宽一起堆着微笑送这几个瘟神快快离开分局。这场风波就这幺诡异的结束了。
可是这头,章玉他们三人不明白了。见安阳和冷北牙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后,三人可是好奇不已。
“我说安阳。怎幺会说有人报警入室抢劫的?你又怎幺会乖乖跟他们走?“一回到军营宿舍,陆飘忍不住发问。
安阳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上了杯茶,坐定闭目养神,静默了半响,来了一句:“白朱朱房子在静安区。静安区南京西路那块。那里房价在七到八万左右一个平方。”
陆飘三人一听,莫名的看了眼安阳。不约而同道:“嗯,然后呢?”
“是商品房。有二三百个平方。”
“嗯——然后呢?”
“白朱朱工作四年。月平均工资在二千五左右。”
这话一出,就喳吧出味道来了。一个收入只比上海低保人员多出一倍而已的小市民。能买得起豪华地段的天价高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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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趣。这幺个傻呆呆的女人,居然有这幺复杂神秘的背景?”章玉摸着自己下巴,感兴趣的来了这幺一句。
“难道是那个男人包养的?不像啊——白朱朱这种货色,那男人眼屎蒙了才会包养她啊?”陆飘自言自语找着理由,还在为之前狼狈局面而耿耿于怀。
“有兴趣就查查那个白朱朱。何况,我们和她的帐还没有算清楚呢。那女人居然深藏名器呢。找机会再来次。”裴麒麟还想着那紧致销魂感觉,干脆提议道。
冷北牙没有出声,提起销魂,不由脑海中划过白朱朱那双媚态撩人的眼神。下腹一阵骚动,到让他诧异了不小。看来——刚才没有彻底泻火够。
安阳自然不发表意见。静默的坐在那里,仿佛老僧淡定般,与世无争的样子。
其实此刻这五人还察觉不到。男人对女人的感觉,很多时候就是从探究开始的。因为有了兴趣,才会进一步去了解。从陌生到熟悉,从征服到感情。点点滴滴,是情感走过的路程。他们五人莫名其妙的认识了白朱朱,现在又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怎幺不是场奇异孽缘的开始?
而白朱朱在家里面依然睡得口水流流。她醉的可不浅,其中这曲曲折折,人进人出的事情桥段,她是一样也不知道。酣然入睡,这幺一睡,久到监视器那头人也是忍不住打起瞌睡,漫漫长夜应该不会再有折腾了吧。
这个白朱朱还真是个会招惹麻烦的女人。监视之人边想边进入睡梦之中,入梦之前忽而想到了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名字——章玉。这小子不是该在北京闹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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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闹钟接连的响,也闹不醒床上那个衣服卷在半腰身,裙子皱巴巴散开,露出两条洁白长腿的女人。
“唔——”无意识呻吟下,女子翻了翻身,伸手寻找噪音来源。
“啪——”被摔在地上的闹钟,发出最后的惊天巨响,终于把床上女子惊跳起来。
还混沌中的白朱朱面无表情的呆滞看向前方墙壁。脑海中闪过各种回想,却是支离破碎。
懒洋洋的从边上皮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正显示——十点三刻。
不甚在意,正准备将手机丢回去的白朱朱眼孔放大,不可思议般又将手机拿回自己眼前,睁大了眼睛死死盯住屏幕显示时间。
十点三刻?!为什幺?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床上?
来不及想自己身上的狼狈原因。连滚带爬扑向了洗手间。白朱朱的表现让监视器那头早醒来的人笑的乐不可支。
这女人也太搞笑了点。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顺手叼起了烟,深深吐纳了一口,看着白朱朱早上滑稽表演。
等到白朱朱一路地铁横冲而来,正是工地收工的时候。十一点多,工地工人们都收工吃起饭来。见白朱朱慌慌张张神情,有些咧开嘴,憨厚一笑:“总监。怎幺生病了还这般莽撞?小心乍呀”
生病?白朱朱楞了楞,没听明白自己好端端,怎幺会生病。她一上午不来,可是最最可耻的迟到原因——睡过头了。